如果被詹燁淩知道,估計這篇頭條就會在發布前被強壓下去。但卻不是舒語想要的結果。

如果詹燁淩沒事,餘玲自然也會沒事,如果餘玲不出事,那自己要到那一年才能爬上總編的位置呢?

反正不管怎麽樣,一切等自己當了總編之後再說,倒是她在以印象總編的身份出來倒打一耙,說餘玲是背棄了職業道德,有損了企業家的形象,那豈不是N全齊美的事情。所以舒語就這麽來了。

詹燁淩把舒語送到客房的**轉身就要走,舒語就抓住了她的手,“你先別走,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詹燁淩心裏又惡寒了一下,“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感覺好點了,再說什麽也不遲。”

“是關於你的事情。”

詹燁淩一頓,緩緩轉過頭,“關於我?”

舒語很認真很單純的恩了一聲,她用手臂撐了身體靠在床頭,“估計你最近又要火一把了,因為餘玲總編把這次的頭條又定成了你。”

餘玲?詹燁淩在回憶裏尋著這個女人的名字,難道就是安淮遠喜歡的那個人?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兩次。

“他報道我?我根本沒接受任何的采訪,她會報道我什麽?”

舒語就搖搖頭,“其實今天在會議室本打算一起討論這篇頭條的,餘玲自詡是今年裏最有新聞價值的,我們也都很期待,可是我就在那個時候不爭氣的暈倒了。”

詹燁淩點點頭,“知道了。”

舒語很好奇,“你都一點不關心嗎?”

詹燁淩有什麽好關心的,一本雜誌能報道自己什麽?不過是趨炎附和的一些東西,詹燁淩沒覺得有什麽不好,至少認知高了,對以後完全的接下詹氏有一定的幫助。

舒語就不說話,“那我先休息了啊。”

詹燁淩走出房間,從兜裏摸出電話,“你找過我?”

黎清宴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幹嘛要相信那個小鬼啊,這爹倆什麽時候不都是一個鼻孔眼出氣的!

“恩。”黎清宴很清冷的一聲。

“什麽事?”

黎清宴想了想,自己別做了欠兒的事,“舒語跟你說這期關於你那篇頭條的事情了嗎?”

“說了。”詹燁淩的情緒平淡,讓黎清宴感覺對他而言是一件小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這個態度是認可?”

“黎清宴,你打電話過來就是這個事?難道不想說些其他的?”

黎清宴頓時就被拐的淩亂了,她能有什麽其他的,難不成跟詹燁淩說想他了?

“我就是覺得有必要通知你下,你做好準備。”

詹燁淩說,“我已經知道了,可是你什麽時候過來?天天每天都吵著要見你。”

……

黎清宴真的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掛斷了電話。電話打完,黎清宴的心裏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雖然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詹燁淩的反應就是根本沒反應。難道那件事情真的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嗎?

黎清宴傻傻的笑了兩說,也沒準啊!詹燁淩是誰!也許他還期盼這消息能流通出去,說不定早就準備好應對的方案了呢!

有錢人的新聞,也可能是炒作。詹燁淩都這個態度,黎清宴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餘玲這一天裏都孤獨的要命,就連平時總往她辦公室跑的小悅,也有半天沒有看見了。

沒有人找她簽字,沒有人找她處理問題。一個總監居然在那場會議後變成了閑置。

這不是好事情嗎?餘玲望著電腦的顯示器發愣,至少她再也不欠周信什麽了,至少自己不用在忙了,估計以後也都不會再忙了。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安淮遠,餘玲心慌的一下子按了拒聽鍵。

安淮遠發來信息,“我打的不是時間?你在開會?”

餘玲快速的回複,“我現在很忙。”然後她嚇的就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手裏來回抓著東西,她總得做點什麽都行,因為她又跟安淮遠說謊了。

門外幾聲敲門聲,餘玲喊了一聲進,就看見黎清宴板著一張臉進來。

“有事?”

黎清宴說,“我記得上一次吉米說,如果我對想去他的工作室的話,就來找你。”

“你真的想去吉米的工作室?”盡管餘玲知道在吉米那裏,黎清宴會有很大的發展,但是黎清宴上次不是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的發誓,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印象的嗎?

看黎清宴點點頭。餘玲的心又痛了一下,“你是因為我嗎?”

黎清宴是個心裏坦**的人,“一部分原因吧,以前我喜歡印象是因為我認可我的領導,她與其要我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做攝影師也不會考慮老員工的晉升,隻為她專注的是照片裏的品質,跟著這樣的領導我不用考慮其它,也相信隻要做好自己,清風自然來。”

黎清宴挑頭看餘玲,她說的那個領導正是坐在對麵的餘玲啊。

黎清宴說,“現在她變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跟她,我怕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她,為了利益而不惜傷害別人,那跟儈子手沒什麽分別。”

餘玲手裏的文件就落在了桌麵上,“你選擇的很對,我一會兒會給吉米打個電話,你明天就按照這個地址過去吧,至於陳總那邊,我也會找個機會跟她說明的,陳總放不放你走,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黎清宴想,餘玲都這麽說了,就是真的有愧於心,但是有愧有什麽用,不該做的事情她不還是做了嗎?

黎清宴點點頭,禮貌的退出了餘玲的辦公室。她相信隻要餘玲跟陳文睿開口,陳文睿就會毫不猶豫的讓她走人。

她看的出來,那個陳總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而她不想留在這裏的原因豈止是因為餘玲,還有一個舒語。現在真的是再沒什麽眷戀了。

印象這期雜誌剛剛分銷出去,陳文睿就接到了舒語的電話。

“陳總,許多分銷商打來電話要求大量訂貨,他們已經脫銷了。”

陳文睿一拍桌子,“真的?”然後就忍不住在電話這段哈哈的笑了起來,“抓緊催印刷廠那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您放心吧!”舒語唇角一勾掛了電話。

這城中的另一處,有人也同樣的拍上了桌子。詹燁淩陰鬱著一雙眼睛,在辦公室裏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對麵的言子雋臉上。

“看我幹嘛?你不會拿我當出氣筒吧,我可是好心把雜誌拿來給你的那個人啊!”

“印象,餘玲……”

他想起前一天舒語跟自己提過這個事情,而後黎清宴也神經兮兮的問了自己這個事情。

但是詹燁淩怎麽也不會想到這頭條會是記錄當年的事。

更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被揭發出來,竟然是出自安淮遠女人的策劃,難道安淮遠一直都在恨他?說不定會是安家的主意!

詹燁淩抄起桌角的電話,“隨曉,起訴印象,還有他們的主編餘玲。”

隨曉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往詹燁淩的辦公室走,一推門她火急火燎,“詹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不是開玩笑的!”

隨曉從早上進公司,就開始在辦公桌前悶頭處理那些急著用的文件,盡管這幾天張紹渠恢複工作了,但是又有一大堆的交接工作,所以隨曉也不知道詹燁淩身上出了這麽大的事。

詹燁淩把雜誌甩到了隨曉的臉上,隨曉悶哼一聲,捂著臉接住了。

“2011年春,繞城高速一場車禍在發生的半小時裏就銷聲匿跡。沒人知道有沒有傷亡,沒人知道事故的原委,隻因禍起Z氏家族矛盾,一個商界精英從此淡出人們的視線,而接替他位置的竟是胞弟!代價是一雙腿,還有一個無辜的女子。”

隨曉念到這裏,剩下的內容就吞進了肚子裏。

那些已經泛黃的圖片,還有傻子都能看出來的姓名代碼,他們居然把安雅的本名都毫不避諱的寫了進去!

隨曉這一刻都在想,這是真的嗎?

就更不用說看到這則報道的其他人了。

“是!我這就去處理!”隨曉出門前頓住了腳步,“需要跟技術部那邊打電話,封鎖消息嗎?”

言子雋說,“不用,我看到的第一時間已經那麽做了。”

門一開一合,短暫的時間裏,就連整個詹氏的氣氛都微妙的改變了。

本是安靜的秘書室,電話一下子就到了爆棚的地步。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掐著電話,“抱歉,抱歉,這件事情我們隻能以記者發布會的形式對外,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抱歉欒總,詹總他現在不在公司,我會做好記錄,第一時間就通知他,您放心吧。”

言子雋說,“你覺得會是誰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