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詹燁淩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

黎清宴見事情似乎有可談餘地,慌忙點著頭,“對,對……”

外麵忽然間傳來好幾個人的呼喊聲,有陳婉婉的,也有黎安雄的,“清宴--清宴――喝那麽多能跑哪裏去啊?”

黎清宴的臉色陡然間一變。

她可不想讓黎安雄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

想也沒想,黎清宴便掀開身邊大床的被子,直接滾了進去,而後用那帶著青草香的被子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這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不會她在這裏頭吧?”

黎清宴隔著縫隙,衝著詹燁淩不停的拱手,眼神極其可憐,她不想見那個人,尤其不想這個樣子見那個人。

也許是被那張幾乎差不多的臉所**,詹燁淩往日從來不曾動過波瀾的心,還是有些軟了。

但今天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匪夷所思的一天--先是被一個喝醉了的女人打擾,現在又有一群不懂禮貌的人直接推門而入。

詹燁淩沒有光著身子見人的習慣,他長腿一邁,直接上床,將那漂亮的宛若一枝新桃的女人壓在了身子底下。

陳婉婉是先進去的,她以為這屋子沒人,結果剛拐到臥室門口她就驚呆了。

那拱起的被子裏似乎交疊著兩個人,男人清冷的目光已經直直朝著她射來。

她幾乎是立刻止住腳步,頓時間滿臉通紅起來,“對、對、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您繼續。您的門沒關,我會幫您關好的。”

陳婉婉一溜煙跑回到眾人堆裏,推著他們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現在的有錢人太奇怪了,居然做這種事情都不關門。”

可憐黎清宴就被自己的閨蜜給妥妥當當的關在了屋子裏。

她現在腦子還有點蒙,臉已經徹底通紅。

別說現在他不著寸縷的伏在她的身上,哪怕是一聲輕輕的呼吸,那股氣息都能撲在她的臉上。

她很想暴打一頓對方啊!

可是她無理寸步難行啊嗚嗚,是她先闖到人家的屋子裏,也是她先爬到人家的床裏,還是她求人家罩著自己別被黎安雄發現。

現在好了,她被一股子惆悵滿腹鬱悶到想吐血。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和男人親近過。

黎清宴小聲的說了句,“先、先生?”

軟媚的聲音有如黃鶯初啼,幾乎是在瞬間,她感覺到腿間--有什麽跳了跳。

黎清宴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詹燁淩見黎清宴露出的悲憤表情,唇角勾起一絲不知所謂的笑意。

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已經崛起的欲念,而是暗啞著嗓子低聲問:“又反應了?”

黎清宴羞憤倍加,她無法忽略抵在要緊位置的感覺,就在她試圖躲開的時候,男人更加沙啞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如果再不反抗,我就要進去了。”

黎清宴嚇得直接滾了滾,便從男人的桎梏中爬了出去。

詹燁淩其實很討厭別人睡在自己的床單上,但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女人給掀下去,自己都覺著有點意思。

目光中,這女人有著姣好甚至稱得上豐滿的曲線。

明亮的光線下,肌膚瑕瑜均無所遁形。

他微微彎腰,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精致的鎖骨緩緩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