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露出困惑不解:“什麽枕邊……啊!你幹什麽!”

詹燁淩把手從黎清宴的睡衣下麵伸了進去,果然如同牛奶般絲滑。

他毫不猶豫地鎮壓了黎清宴的掙紮,將衣服從下往上推了上去,穿過黎清宴的頭,把她的雙手牢牢地在頭頂綁了起來,然後捆在了沙發旁邊的桌子上。

此時簡直是春光乍泄,黎清宴水汪汪的眼睛又是驚怒又是委屈地看著他,波濤洶湧的風景在胸衣的下麵,卻仍然遮掩不住,纖瘦的腰看起來白而細膩,想來柔韌度就不會差。

黎清宴被他嚇壞了,忍不住帶著哭腔大聲喊著,“詹燁淩你發什麽瘋!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以前頂多是接個吻,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詹燁淩讓她格外畏懼。

詹燁淩卻在唇邊挑起一個不屑地弧度,“有膽子做,怎麽還沒膽子認?要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現在還裝什麽純,和你哥不是膩歪了那麽久?回去的時候不還是他來接你的?嗯?不過是一副來引誘我的身體,有什麽可矜持的!”

黎清宴委屈極了,完全不明白詹燁淩在說什麽,她哭道:“我沒有!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發什麽神經啊!詹燁淩你不要欺人太甚!”

詹燁淩怎麽會聽她的話,他俯下身咬在她粉嫩的蓓蕾上。

黎清宴腦袋裏頓時轟的一聲,仿佛平地驚雷一般,將她整個人所有的理智都轟炸成渣。

她的腦袋裏空白一片,那一瞬間她什麽都看不見了,仿佛已經失明了一樣。

但是詹燁淩並沒有就此放過她,他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

黎清宴隻覺得他的手所到之處,就仿佛燃起了一堆火一樣,滾燙的要命,熱度從身體上升到臉頰,不過片刻她的臉就已經紅成了一片,仿佛是四月裏的桃花瓣一樣。

春色在前,詹燁淩再次吻上了黎清宴的嘴唇,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地、猶如狂風暴雨般的侵略,黎清宴被吻得氣喘籲籲,詹燁淩卻是好整以暇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露出來大理石一般健美的身軀,八塊腹肌人魚線什麽的簡直讓黎清宴看直了眼。

但是!美色的引誘是可恥的!

黎清宴表示這個時候就算詹燁淩帥成米開朗基羅的雕像那樣,她的底線也是要堅持的!

誰讓這家夥發瘋啊!真的是瘋掉了好嗎?!

詹燁淩卻絲毫沒有感覺得黎清宴的內心鬥爭,居高臨下地看著黎清宴。

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黎清宴心裏頭咯噔一下,她能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對,直覺告訴她,今天這件事絕對不能夠繼續下去,繼續下去,等著她的就是萬丈深淵!

詹燁淩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反應,而是直接俯身繼續,黎清宴除了嘴巴能說話,身體是根本無法掙紮。

可最後,她平日裏那張伶牙俐齒的嘴,都被吻的紅腫起來。

她開始覺著委屈至極,是真的特別委屈。

她是喜歡詹燁淩,可她並沒有心理準備,這一切進行的那麽快。

當年她和黎安雄談戀愛的時候,都一切止行於表麵,從小的傳統教育告訴她,如果這些能留給自己的丈夫,才是最完美的。

可越來越急促的動作,都令她有了一種恐懼感,她的第一次極有可能就交代在這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動作上!

因為害怕,黎清宴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眼淚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詹燁淩微微一頓,目光落在那雙哭的發紅的眼睛上,他伸手撥開她淩亂的長發,溫柔的在她鬢邊落下一個吻來。

黎清宴被今晚唯一溫柔的吻惹得哭出了聲,她抽泣著說:“詹、詹燁淩,你個、你個王八蛋……我、我沒和哥哥……”

詹燁淩本來一肚子火,卻在這句話裏瞬間熄滅。

搞了半天,她居然是委屈這句話?

可箭在弦上,總不能不發,詹燁淩其實很想要她,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突然間不想收手。

幹脆,就讓她做了自己的枕邊人算了。

其他問題,以後再說。

“把你給我。好不好?”詹燁淩伸手解開她的束縛,咬著她的耳垂,低低的說了句,“如果你也想要我,就抱住我。”

黎清宴淚眼朦朧的看著詹燁淩的臉。

相比較黎安雄,她認識詹燁淩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並不知根知底。

可是知根知底又能怎麽樣?

她和黎安雄那麽多年的相知相識,最後是那樣的結局,黎清宴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麽認人的能力。

從黎安雄身上將感情轉移,最後落在詹燁淩身上,其實沒有用太長時間,不過這也正常,黎安雄讓她太過失望,而詹燁淩卻又符合很多女人心中完美男人的形象。

哪怕他有一個孩子,也無法影響他身上的矜持、清冷的氣質。

這就像是一枚寒玉,需要用心才能捂熱,極少會看見他有什麽情緒上的波瀾。

但這一次,黎清宴分明感覺到詹燁淩那勃然而動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甚至他往日如同寒冰般的眸子,也隱然跳躍著火焰。

這麽熾熱的詹燁淩,黎清宴幾乎是第一次見。

她甚至目眩神迷,略有些迷惑,這樣變化的詹燁淩是因為自己嗎?

雙唇囁嚅了下,她有些猶豫的問:“那……那我在你眼裏是誰?”

詹燁淩先是一愣,而後唇畔揚起相對愉悅的笑意,“你以為你是誰?傻丫頭……你當然是黎清宴。你的眼睛,很好看。”

黎清宴幾乎是無法抑製的渾身輕輕顫抖起來,而後她被詹燁淩抱到了**。

仿佛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樣,黎清宴伸出手去,顫抖著、卻異常堅定地抱住了詹燁淩。

兩個人的皮膚接觸著,黎清宴就已經感受到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湧出來,把她的臉熏蒸得通紅一片。

詹燁淩笑了笑,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但是這一次他隻是淺淺地吻了一下,黎清宴甚至還沒覺得滿足,詹燁淩就已經鬆開了她。

黎清宴茫然地看著詹燁淩俯身在她的鎖骨上啃噬,她疼得倒吸一口氣,然而卻有一種陌生的酥麻感生出了,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詹燁淩握住她的雙峰,用力揉捏著,一直等已經在她的鎖骨和胸口上留下了串串痕跡,他才鬆開了她。

然而當他的手劃過她的腰,卻有一陣陌生的熱潮直從下腹升上來,將她的腦袋裏的理智衝得七零八落,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詹燁淩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隻見她滿眼都是不知所措的欲念,分明已經忍得難受極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詹燁淩隻覺得她茫然無知的眼神像是一把小錘子,在他的心口上錘了一下。

他再也忍不住了了,本來還怕傷到她才做足了*,誰讓她這麽勾人?

不得不說詹燁淩的行為並沒有多溫柔,這讓黎清宴第一次的感受不是特別好。

她痛的眼睛裏都是淚花。

因為淚水漣漣,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詹燁淩熾熱眼眸最深處的冷意。

黎清宴仿佛一葉無主的小舟,飄飄搖搖晃晃****,沉浮在巨大的浪頭之中。

黎清宴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來,她覺著這種事情就像是個酷刑,讓她感覺特別難受。

明明是和喜歡的人親密相擁的事情,為什麽到了詹燁淩這裏,會變成這樣?

還是說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這樣痛的?

黎清宴終於忍不住輕聲叫喚起來,“痛、痛……痛……”

詹燁淩望著她仿佛是小白兔一樣的眼睛,又是委屈又是通紅,氤氳著柔軟的水汽,最後他歎了口氣,又溫和了起來。

陌生的感覺衝了出來,讓黎清宴整個人從椎尾一直到頭頂的汗毛都炸了開來,黎清宴忍不住叫了一聲。隻這一聲就讓她的臉霎時間通紅了起來。

剛剛那個聲音甜膩得讓人羞澀地聲音真的是她發出來的嗎?!

從黎清宴的喉嚨裏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這讓黎清宴覺得丟臉極了。她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撇過頭去,不想麵對這羞恥的一幕。

詹燁淩卻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用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齒,在接吻的間隙中低聲喘息著:“不要忍,叫出來。”

黎清宴卻在一次又一次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折磨中漸漸沒了力氣,終於忍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便昏睡過去了。

黎清宴醒來的時候外麵仍然是一片黢黑,自己好像已經回到了臥室。

她想要站起來,卻連手指都沒法兒動彈,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睡衣倒是已經穿回了她的身上,但是從衣領往下看,卻能夠窺見數不清的曖昧痕跡,看起來又慘烈又帶著致命的引誘力。

這家夥是牲口嗎?!

為什麽那麽久?!

究竟是積攢了多少年,至不至於這麽悶騷?!

黎清宴一想到自己昨天被他做得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的經曆,簡直絕望而痛不欲生啊!

黎清宴勉力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酸軟得幾乎站不住,她一邊咬牙切齒一邊進去洗澡,結果站在淋浴下麵她的兩腿都酸痛不已,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打戰。

黎清宴心裏將詹燁淩罵了個狗血淋頭的,最後才黑著臉穿好睡衣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詹燁淩居然又好死不死地出現在了房間裏。

黎清宴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拳就要打過去:“你這個混蛋!昨天對我做了什麽?!”

黎清宴本來就沒有力氣,這一拳打出去根本就是軟綿綿的,詹燁淩毫不費力地就把她的粉拳握在了手裏,湊過來勾了勾唇角:“不記得了嗎?記性這麽差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著詹燁淩的手就不規矩地挑上了黎清宴的睡衣裏頭,大有一往無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