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沉默不語。詹燁淩便順著大腿一路往下,黎清宴雖然並沒有什麽過於激烈的動作,然而此時卻格外興奮。

她沒有想到詹燁淩會願意為她做到這種地步,這個時候不用什麽肢體上的挑逗,隻是這個認知就已經讓她足夠激動。

詹燁淩起身將她壓在沙發上,手從她的腰線一直往上摸:“那這裏呢?還有這裏?”

黎清宴的呼吸急促起來,不停地喘著氣,一雙桃花眼裏充斥著氤氳的水汽,看起來甚是可憐。

可是詹燁淩卻並沒有急著有下一步動作,隻是看著黎清宴,顯然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黎清宴緩了緩,看得出來詹燁淩是真的在乎這個,便想了想說:“他,抱過,別的沒有。”

詹燁淩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依舊陰沉沉的。

最後詹燁淩抱住她,在她的唇瓣上下摩挲著,感受著絲綢一樣的觸感,呢喃不清地說:“那這裏呢?”

黎清宴說不出話來了,她愣了幾秒鍾,然後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了上去。

在這個吻的間隙,黎清宴有些模糊不清地說:“被他碰過的地方,都沾上你的味道,就不髒了。”

詹燁淩本來也是抱著這個心思,但是此時被黎清宴一語道破,他卻更加用力地吻著黎清宴。黎清宴漸漸地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但是詹燁淩卻並不鬆開,這讓黎清宴想起來第一次兩個人發生關係的時候的那個吻,但是這個吻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詹燁淩粗暴地扯著她的唇瓣,黎清宴有些頭昏眼花,想要推開他,但是詹燁淩卻將她抱得更緊。

直到將黎清宴吻得渾身發軟,兩眼發黑,一點兒力氣都沒了的時候,詹燁淩才將她放開。

詹燁淩看著她,黎清宴咳嗽了兩聲,一雙霧氣朦朧的眼睛裏含著點委屈,含嬌帶嗔,她的唇被他吻得都腫了起來,更顯得她唇紅齒白,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但是詹燁淩知道,她並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可以抱在懷裏的女人。

詹燁淩再次吻上她,卻不複上一次的粗暴,漸漸地就帶了點挑逗的意味,旖旎的味道再次升起在兩人之間。

當詹燁淩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黎清宴不住求饒,根本沒有發現詹燁淩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吻痕。

將那上麵原本的一個牙印,完全遮蓋。

如果說以前黎清宴不情不願,所以每一次是又痛又難受。可這次,黎清宴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

過後,黎清宴去浴室洗澡,清洗完畢以後,躺在**一動都動不了,囁嚅著輕聲怪詹燁淩:“你精力也太足了,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

詹燁淩卻抱起她,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我跟宋清曉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說的是真的,沒有一點兒謊言。”

黎清宴愣了一下,頓時就開心起來,方才的那點兒委屈頓時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隻是她的手卻牢牢地抱著詹燁淩的腰,並不願意鬆開。

詹燁淩輕笑了聲,她還在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搞定。

打一巴掌再給一紅棗的伎倆百試不膩。

過了一會兒,詹燁淩坐了起來。

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給隨曉打了個電話,“上次你說,拿到了點宋清曉的視頻是吧?現在我想把她的生路都堵死了,你看著辦。”

隨曉顯然已經睡了,聞言有些迷糊地應了。

要是她知道了自己答應了什麽,第二天一定會後悔的發瘋。

不過這些已經不阻礙詹燁淩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不管黎安雄說的話裏麵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她和黎安雄勾結在一起的事情時沒跑了。詹燁淩倒也不在乎她怎麽樣,但是既然敢算計他,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更何況,他們兩個這麽可惡的人,險些害他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珍寶。

……

言子雋看著手機上的娛樂消息,笑個不停。

詹燁淩忍了一會兒,指著外麵道:“滾出去。”

言子雋擺擺手,強忍著笑道:“不是的,我也不想的。你知道嗎,那個宋清曉真是……哎呦喂,我說,詹大少你還真是桃花多多啊!”

詹燁淩不怎麽感興趣地指指外麵,“給你十秒鍾,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言子雋叫起來,“誒!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良心啊?我這麽關心你的事兒你就這麽對我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都一起這麽久了,你居然這麽狠心?”

詹燁淩的聲音越加冰冷,“十、九……”

“我跟你說,上次那個追著你跑的徐艾文還記得嗎?也是個小明星,她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以為宋清曉就要成為你家媳婦兒了,氣得不行,在網上把攢了多少年的黑料一下子都抖了出來。這下宋清曉也怒了,兩個人在網上掐的昏天黑地啊!”言子雋眉眼飛揚,“你說怎麽喜歡你的人都這麽奇葩呢,這麽天天跟自己的假想敵打架還真是……”

詹燁淩打斷了他的話:“隨曉,送言少出去。”

隨曉擺出職業化的笑容,對著言子雋恭恭敬敬地道:“言少,請往這裏走。”

雖然言語恭敬,但是態度顯然就沒這麽恭敬了。

言子雋心中十分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

他一邊走還一邊調戲隨曉,“隨曉姐姐,你今天穿的裙子真漂亮!”

“我每天穿的裙子都是一個款式,”隨曉皮笑肉不笑,“職業裙你都能看出來不同,您真厲害。”

言子雋一點兒沒感到不好意思,死皮賴臉地笑道:“哎哎,隨曉姐姐,你看我怎麽樣?要不然你就跟我過得了,我養著你,省得在詹少這兒受氣。”

隨曉扭過頭去,對著他道:“我的男朋友是A國菠蘿集團的總裁,你覺得你比他有錢?”

言子雋噎了一下,“隨曉姐姐,你看我這麽帥就不要這麽用力地打擊我啦!”

隨曉冷笑一聲,“我的男朋友在今年夏天獲得X雜誌授予的全國十大美男之首的名號,你覺得你能比他更帥?”

言子雋沒話說了,氣急敗壞地指著隨曉怒,“你崇洋媚外!怎麽可以抱著個洋鬼子來打壓你的朋友呢?重色輕友,崇洋媚外!”

隨曉冷笑:“第一,我隻是愛我的男朋友,並不代表我是那種數典忘祖的人。第二,不要叫Nike洋鬼子,我敢相信他絕對會一巴掌把你打死的!第三,言少什麽時候就成我的朋友了?這種事情怎麽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言子雋受到了會心一擊,光榮陣亡在了隨曉的高傷害炮彈之下。

而這個時候被輿論打擊到無法崛起的宋清曉,隻能打電話給言子雋。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其他的人脈,她已經用不上了,即便是有能夠幫她的,此時也斷然不會為了曾經的那點淺薄的情意來做這種沒有回報的事情。

言子雋接到宋清曉電話的時候,還略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懶洋洋,“以前我還以為你有點兒眼見力呢,誰知道你居然這麽蠢……唉,真不是我要說你,你說說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什麽事兒?詹少那是你能夠染指的人嗎?你那天做了什麽蠢事你自個兒說吧,自尋死路可不是你這麽尋的。”

宋清曉哭了起來,淚水瞬間就蔓延了整張臉。

可惜這幅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兒沒人看得到。

她帶著哭腔道:“我知道錯了!可是那天我隻是想讓詹少幫幫我!誰知道徐艾文那個小賤女人到哪裏去找的幫手,居然那麽厲害,怎麽壓都壓不下去,我這才急了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再來一次的話,詹少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就不敢上前了,怎麽還敢……”

宋清曉哭了一會兒,哽咽著,“言少,你就幫幫我吧,你去和詹少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讓他放過我吧!”

電話那頭傳來言子雋的笑聲。

曾經她一度非常迷戀言子雋的笑聲,覺得他的聲音充滿磁性,低低地笑著的時候帶著胸腔震動的聲音,低沉的男聲又帶著漫不經心地意味,十分迷人。

然而此刻,言子雋的笑聲卻讓她不寒而栗,青天白日的卻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言子雋不慌不忙地慢慢說:“曉曉啊,上一次我是怎麽提醒你的,你還記得嗎,嗯?”

宋清曉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說:“我……”

“上一次我可是念著舊情了,告訴你,詹少不好惹,叫你不要再去招惹他,結果呢?你做了什麽事?”言子雋不甚在意地擺弄著桌上的擺設,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知道惹不起詹少就離他遠點兒,這點兒緋聞算什麽?以後隻要你搞的定,再多緋聞都沒有關係。那個什麽芝什麽妍的,不比你慘?現在不還是過得滋滋潤潤的?”

“可、可他也把宋氏搞垮了呀,我現在什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