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是一條鑽石項鏈,款式質樸,做工精致,閃爍著令人目不轉睛的光芒,頓時吃驚地看著詹燁淩:“怎麽買這麽貴的東西?”
詹燁淩倒是唇角勾起一抹懾人的笑意,“還沒嫁給我呢,就思量著給我省錢?”
黎清宴的臉紅了起來,羞澀地低下頭來。
詹燁淩走過去,幫她戴上項鏈,在她耳邊問:“喜歡嗎?”
黎清宴抬起頭來,慢慢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和詹燁淩相觸,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仿佛照進了彼此的心裏一樣。
黎清宴緊緊握著項鏈的墜子,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你之前打算找我賠罪?”
詹燁淩又是輕咳了聲,說老實話,之前的事情他有點不大想提,總覺著略有些尷尬。
黎清宴嘿嘿笑了笑,傻乎乎的,“大人不記小人過了,看在你準備了這麽漂亮的項鏈上~”
詹燁淩伸手敲了下她的腦袋,“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黎清宴被敲得腦袋一疼。
黎清宴憤憤的望著眼前這無論怎麽看都很金貴的男人,心說被吃幹抹淨的是她,做牛做馬的還是她!
她拿起餐巾來擦了擦嘴,才哼哼著說了句,“我吃飽啦。要回家了麽?”
“回家做什麽?”詹燁淩雙手合十,“每次都那麽不暢快。”
黎清宴無言。
詹燁淩微微挑眉,“怎麽?你著急公開?”
黎清宴臉一紅,“誰說我著急公開了,就算公開了天天也不會答應。天天一不答應……”
詹燁淩等著黎清宴下一句話。
然後她悶悶地憋出一句,“愛情在兒子麵前,是什麽玩意。”
黎清宴雖然是吐槽,但詹燁淩卻有了片刻的沉默。
他承認,黎清宴有時候傻傻的,但其實心如明鏡,比誰都聰明。
他的的確確是真的喜歡她,喜歡到當時知道她要離開自己,心痛到無以複加;也曾經在重新抱著她的時候,暗暗發誓要對她好,不再傷她的心,也不再讓她難過。
但詹燁淩終究還是那個詹燁淩,曾經一度的煙火過後,便漸漸安定下來。
戀愛,確定彼此的感覺,慢慢的讓天天接受她,再一步步的考慮未來安定的問題。
這是詹燁淩的計劃。
他也確定黎清宴很清楚他的計劃,所以兩個人的步調是一致的。
而就在剛才,黎清宴卻切中了他的一個核心問題,在天天的麵前,所謂的愛情的確不算什麽……
如果天天很排斥黎清宴做他的媽媽,他也不會考慮和她結婚的問題。
不過目前看來,這件事並不是個難事,天天還是很喜歡她的。
接受她,是遲早。
黎清宴又恢複了笑語晏晏,這麽現實的問題不是她現在去考慮的,她很享受現在和詹燁淩的感覺,她很喜歡看他對她笑。
因為她很深刻的記得,第一次詹燁淩和自己相見,是在酒店,但互不相識卻出現種種誤會;第二次就是在他的家裏,但是他說話刻薄,還冷言冷語的,一度讓她特別沒有自信,總是做很多傻傻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每一件都足以當做珍藏,也挺美的。
不過黎清宴很快後悔了,因為詹燁淩這家夥就是個……色胚,大色胚!
晚上沒有回詹家,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和男人開房這樣的舉動,黎清宴現在想想都覺著臉紅,但已經和詹燁淩是這種關係了,她再計較也沒什麽意義。
然而當她到達這房間的時候,頓時間反應過來。
這居然是她和詹燁淩第一次誤打誤撞見麵的房間?!
房間裏擺設依舊,不過服務生幫忙打開門的時候,還特別好意的說了句,“詹總,這房間裏的床單已經都換過了,請放心使用。”
換什麽換!放什麽放!
黎清宴的臉色陰晴不定的,更是因為害羞恨不能那服務生趕緊走。
這不明晃晃的表示她要和詹燁淩在這裏過夜嗎!啊啊啊啊想想都覺著節操喪盡啊!
詹燁淩麵色波瀾不驚,似乎人家說的是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等到聽見身後的輕輕關門聲,他轉過身才看見黎清宴的臉已經紅的能滴下血來。
他順手將她一帶,帶到自己懷裏後,單手沿著她的尾椎骨漸漸向上,最後落在她的脖子後麵輕輕摩挲著。
“你看,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麽?”詹燁淩指了指那浴室,眼底都是笑意。
黎清宴想到那次,更是不好意思,“幹、幹、幹嘛?”
“幹。”詹燁淩握著她的小手,意有所謂的回了一個字,黎清宴更無語了,這男人啊啊啊啊――
但是這個樣子的詹燁淩簡直太有魅力了,這麽直白粗俗的男人她好喜歡!
黎清宴捂著臉,用冰涼的手背熨帖了下後才反手摟住詹燁淩的脖子,“滿腦子都是這思想,也不知道你以前……”
後麵的話她吞了回去,她怕自己說出來就是破壞氣氛的。
詹燁淩有點疑問的望了她一眼。
黎清宴好想問,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麽過來的,但她覺著問這個問題的自己一定是個超級大傻瓜,所以哂笑著推詹燁淩去浴室洗澡。
絲綢緞麵的大床躺在上頭非常舒服,黎清宴已經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男人似乎有無窮的精力,總是折騰的她有種死去活來的感覺,她渾身軟綿綿的趴在詹燁淩的臂彎間,被他帶到了浴室。
浴室其實很大。
上一次黎清宴並沒有細致看清浴室的真實狀態,喝的太多,加上浴室裏都是氤氳的水汽。
這會兒進去清清朗朗的,她倒是看了個周全。
裏麵也有浴缸,但是上次詹燁淩卻在旁邊衝的花灑,她很好奇的問他:“為什麽之前不用浴缸啊。”
浴缸已經被詹燁淩蓄滿了水,這會兒黎清宴已經和他一起進去,她靠在他的懷裏,任他擺弄。
詹燁淩垂著眼眸,片刻後才慢悠悠的回答了句,“之前是臨時住過來,我嫌浴缸沒有人清理,不願意用。”
黎清宴恨恨的轉過頭,“某個人這次是蓄謀已久。”
“重溫初見的回憶,怎麽能叫蓄謀?”詹燁淩不同意,伸手在她的身上輕輕掐了掐,成功惹來女人的戰栗後,他才笑了笑,“我還記得某個人坐在馬桶上……”
“啊啊啊你別說了!”黎清宴想到自己當時的窘態,瞬間羞的恨不能鑽地洞,她轉過身就伸手捂住詹燁淩的嘴。
他順手推開後,又言之鑿鑿的繼續,“當著我的麵不害臊……”
黎清宴手堵不住,隻好上嘴去堵。
吻了很久,黎清宴才退回來站好,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別再說那件事了。”
“恩不說了。”詹燁淩揉著黎清宴的臉蛋,笑道,“就是想起來,還覺著很奇妙。”
如果不是黎清宴當時闖進來,做了那麽多愚蠢的事情,他或許根本就不會注意,曾經有個叫黎清宴的人應聘過他們家的保姆。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其實,黎清宴和詹燁淩一樣都很珍惜在外麵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