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黎清宴在他的耳畔捏著嗓子低低地叫他的名字,“燁淩。~”
黎清宴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嗲出一身雞皮疙瘩,但又怕這位不高興,繼續補充著,“燁淩,是我錯了嘛,別生氣了,好不好嘛~”
詹燁淩被她又嬌又軟的聲音弄得渾身酥麻,真想把她按在地上就地解決了。
但他一想到黎清宴居然就這麽沒心沒肺地晾了他這麽久,他就心裏頭來氣,怎麽能這麽輕易地原諒她?
詹燁淩冷冷地說:“怎麽敢?你何錯之有,閨蜜失戀了,當然得巴巴地上去開解,我怎麽能介意?”
本來不是她被擠兌了一頓麽?
怎麽現在又變成是她的問題了!
但黎清宴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絞盡腦汁的和詹燁淩道歉。
黎清宴掛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燁淩。不要這樣嘛,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錯了,我給你賠罪!”
“賠罪?我怎麽沒看見誠意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來賠罪了,怎麽這麽容易?”
黎清宴急了,“那你要我做什麽?”
“我怎麽敢讓你做點什麽,上來就‘我不過是你家的保姆’。”詹燁淩繼續冷笑,“這樣的賠罪我可受不起。”
黎清宴頓時軟了下來,摟著詹燁淩的脖子,最後心一橫,咬牙道:“這樣吧!這個星期你想做什麽,怎麽做,我都配合你怎麽樣?隻管你盡興,好不好?”
詹燁淩眼皮都不抬,“這麽勉強?算了,我可不習慣勉強別人。”
“不勉強不勉強的!我是認真的!”
詹燁淩打量了她半天,像是在估量這份認真有多少,黎清宴連忙拿出來最真摯的眼神,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詹燁淩。
詹燁淩這才開了口:“好吧,那你現在去那邊櫃子裏把衣服拿出來,自己換上。”
衣服?什麽鬼?
黎清宴頓時醒悟過來,原來詹燁淩等著她剛剛的話很久了!
她這麽認真地道歉,結果就掉進了這麽個坑裏麵!
黎清宴氣憤極了,但是一對上詹燁淩的,她就萎了。
好吧,比起其他的,她還是比較怕詹燁淩生氣。
誰讓自己就這麽冷落了他呢?而且沒想到他會那麽較真。
當黎清宴打開櫃子,拿出來那套帶著貓尾巴的情趣內衣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笑了。
詹燁淩這是準備了多久了?這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還是她太天真了。
黎清宴轉身去隔間把衣服悉悉索索地換上了,指著就是一套豹紋的內衣,**的後麵帶了一條棕黃色的貓尾巴,上麵則是一件豹紋的抹胸,還帶了一對貓耳朵、四隻貓爪子。
黎清宴想了想,拿起放在隔間的一隻粗粗的水性馬克筆,對著鏡子在臉上畫了左三條右三條胡須。
詹燁淩早就想騙黎清宴穿上這樣的衣服了,這次倒算是因禍得福。
隻聽得“喵”的一聲,詹燁淩抬起頭,就看見黎清宴略有些局促的站在那裏,身後的尾巴搖搖晃晃地垂在地上,臉上三對胡須襯得她可愛極了。
詹燁淩不禁呼吸一滯。
黎清宴爬了過來,輕輕地把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乖巧地說:“主人,請原諒你家調皮的小貓咪吧!”
詹燁淩腦袋裏的那根弦一下子斷了。
黎清宴輕輕地抬起頭,對著詹燁淩笑了笑,“主人?”
詹燁淩深呼吸了一下,眸子幽深無比。
他勾起唇角,腳尖輕輕把黎清宴和自己隔開了,“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黎清宴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睛,大眼睛水潤潤閃亮亮的,還帶著幾分不解世事的純真,看起來還真像一隻什麽都不懂的小貓咪:“喵?”
詹燁淩開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服,黎清宴沒想到詹燁淩的動作會如此直接,平添了一種讓人口幹舌燥的緊張感。
說實在的,他們兩個做的次數已經不少了,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彼此契合,心領神會的,彼此都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快感。
但是現在,黎清宴卻有種莫名的緊張。
這種緊張讓她心跳加速,惶恐不安,但是在惶恐之中卻隱隱有種劇烈的渴望和期待。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詹燁淩的動作,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心潮起伏。
分明已經是見過無數遍的身體,在**出來的這一刻卻仍然挑起了她的*,讓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詹燁淩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薄薄的肌肉覆蓋在骨頭上,並不是多麽誇張的線條,但是卻看得出來是極為有力而健美的。
這種極富美學感的線條讓黎清宴不僅僅是欣賞,更是渴望。
詹燁淩的動作不急不緩,可黎清宴卻很想幫他把衣服全剝了,好讓她的渴望能夠得到滿足。想看到他的全部,想得到他的全部,想讓他在她的麵前毫無遮掩。
書房裏的燈光灑下來,照亮了眼前的男人,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古典美學指導下雕刻而成的雕像,充滿著力和野性的美。
他仿佛是天之驕子,是神的賜福,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奇跡。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是她的,全部都是她的!
黎清宴心裏極為躁動不安,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滿足,她忍不住了,想要去觸碰他,確認自己的擁有權。和他接吻,和他*,擁有他的全部!
詹燁淩邪邪一笑,俯身壓住黎清宴,一手捏住黎清宴背後的尾巴,拿到她麵前來,故意去騷弄她的鼻子:“想不想要,嗯?”
分明兩人已經做過這麽多次了,但這個時候黎清宴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側過頭去想要避開詹燁淩的挑弄,可是詹燁淩卻根本不在意,順手把尾巴往下移,在她的鎖骨上來回掃著。
黎清宴呼吸急促起來,低低地說:“想……想要。”
詹燁淩接著說:“想要什麽?不說清楚,你讓主人怎麽給你?”
黎清宴扭過頭來,閃亮亮的眸子裏充滿了無聲的控訴,卻偏偏不敢說出來,隻得委委屈屈地低聲說,“想要主人……”
詹燁淩笑了笑,故意在她的耳畔低聲說:“想要主人的什麽?說啊?”
黎清宴忍不住了,臉蛋紅彤彤的,噘著嘴巴不說話,眼睛裏水汪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詹燁淩還要逗她,黎清宴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詹燁淩這下也忍不住了。
就像是品嚐美食一樣,最好的方法永遠不是狼吞虎咽,而是慢慢細品,忍耐自己的渴望,然後慢條斯理地嚐盡每一種配料的滋味。不過餓過頭了可就不好了,這就是去了食物原本的意義。
兩人的**比起以前都要來得激烈,詹燁淩把她的手腕綁起來,綁在桌腿上,在她的身上留下種種曖昧的痕跡。這種半強迫的滋味卻讓黎清宴很有感覺。
兩個人在地毯上滾來滾去,書房儼然成了戰場。
等兩個人都喘息定了的時候,黎清宴躺在詹燁淩的臂彎裏,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摟著詹燁淩**的腰。
詹燁淩說:“下次不許這樣了,我不是不允許你去陪你的閨蜜,但是不能夜不歸宿。”
“好吧。”黎清宴想了想又說,“可是我擔心他會出事啊,萬一她想不開怎麽辦?”
詹燁淩說:“那就把她接過來。你要陪她我不反對,可是你就不記得家裏還有人在等著你了?下次再這麽毫無牽掛地就出去了,看我還要不要你。”
黎清宴連忙抱緊了他,衝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捏著嗓子拖長了聲音,“夫君~”
詹燁淩卻不為所動,他拍了拍黎清宴的背:“沒得商量。”
黎清宴隻得妥協了,但是這樣的限製卻並不讓黎清宴感到厭惡,她甚至覺得很有安全感。
當有一個人在意你是不是會回來,是不是會把他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就證明他心裏是有她的。
有人在乎著的感覺,是非常好的。這種不自由,這種枷鎖,這種禁錮,讓人心甘情願。
她是真的沒想到,詹燁淩是因為那樣一個原因生了她的氣。
她想,也許他是真的挺喜歡她的吧,才會對她那麽在意。
黎清宴本來就是特別容易哄好的女孩子,所以她從詹燁淩書房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喜悅。
然而剛剛走到大堂,就有人堵住了她。
艾小葵環胸站在大堂,看見黎清宴從樓梯上走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太漂亮了,漂亮的帶著一股妖媚氣質,而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明明剛才很委屈的上去,現在卻一副吃飽喝足的神情,連容貌都冶豔了幾分,那種從裏到外透著的容光煥發的感覺,讓艾小葵很不爽。
她指了指自己的桌子,示意黎清宴過來坐。
對於這位新來的管家,黎清宴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意見,而且她從旁側觀察,也能發現這個管家是個工作還蠻努力的女孩子,她並不像宋清曉那樣,抱著搞定詹燁淩的態度,而是很認真的在當這個管家。
人家很認真的在當管家,她現在並沒有很認真的當保姆,所以二人之間必然會有一場衝突。
艾小葵神情嚴肅的說:“黎小姐,不是我說你,剛才就說了你工作製服的問題,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置若罔聞。”
黎清宴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鵝黃色的小衫。
這真不能怪她,是她和詹燁淩做完以後,剛換上工作製服,就被他製止了。
他說工作製服太醜了,醜的無法理解和無法忍受,所以她必須換回來。
沒辦法,黎清宴隻好穿了這件他比較喜歡的衣服,因為可以看見淺淺的乳溝……
艾小葵見黎清宴居然在走神,拍了下桌子,很嚴肅的說:“黎小姐,麻煩你尊重下自己的工作,你是來當保姆的,不是來當情人的,穿成這樣準備勾引誰?詹老板不可能喜歡你,他心裏頭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