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寶寶……本王相信你。”楚珺灝就用這樣溫和的眼神看著常寶寶,常寶寶剛要伸手去觸碰那俊朗的臉龐,突然一陣巨大的拉扯,將自己從他的身邊拉開來,常寶寶著急的喊著,伸出手慌亂的抓著什麽,卻無奈的發現,楚珺灝的影子竟然慢慢消失不見……

常寶寶眼睛依然緊閉著,隻是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若不是守在一旁的似錦緊緊的盯著她,恐怕不會發現。

“主子!主子!”似錦急切的喊著,像這樣的喊著主子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主子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似錦急切的想要將常寶寶喚醒,卻總也見不到常寶寶有什麽反應,這次終於看到了常寶寶的反應,似錦高興極了,聲音裏透著驚喜。

“醒了嗎?”或許是聽到似錦聲音中的喜悅,易素連忙從外麵走進來,看著滿臉驚喜的似錦,再看看仍舊躺在**昏迷的常寶寶,轉身離開了。那天他隻是要去山上采藥,突然從上麵掉下了一個女子,幸好易素跟著師傅學過功夫,不然真的就接不住似錦,隻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剛剛接下了一個女子,竟又從山上拋下一個全身血汙的女子,吃驚之下,隻得先將兩人帶回藥穀醫治。

“易素大哥,我家主子怎麽還不醒啊?”見易素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似錦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但是看著躺在**,麵色蒼白的主子,她不能不著急啊,已經在這**躺了一個多月了!

“似錦姑娘,我師父不是說過了嗎?你家主子不光是因為被丟下山崖,還因為之前受了傷,失血過多才會這樣的,我師父不是說了你家主子沒事了嗎?你怎麽還這麽著急啊?”易素耐著性子跟似錦解釋著,其實也就是易素有耐心,像這樣的解釋,易素這一個多月來幾乎每天都要跟似錦解釋一遍,因為似錦每天都會問這個問題:“我家主子怎麽還不醒啊?”

似錦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她當然知道主子失血過多,在山崖上看到主子時,主子就已經渾身是血了,但是知道歸知道,著急卻還是著急的,且不說別的,就連自己與主子的來曆,她也是不能說的。

“易神醫,我家主子還有多長時間醒來啊?”似錦突然一眼瞥見了易匡恒,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連忙上前抓住他,詢問著。

易匡恒一身白衣,麵色冷峻,他最不喜歡別人親近自己,就算是給別人瞧病,也是喜歡用金線搭脈,不願過多親近的,但就是這樣一個冷淡的人有著一身的醫術,這裏方圓百裏的人都知道這藥穀裏有一位易神醫,從不喜人親近,卻用一根金線救活了無數百姓。

其實這易匡恒隻是性子冷淡而已,心卻不冷,不然易素也不敢輕易從外麵帶回兩人來。

易匡恒不著痕跡的將衣袖從似錦手中抽出,看了看躺在**的常寶寶,見她呼吸比先前平穩了許多,臉色雖然蒼白,但已有了血色,濃密的睫毛不時的輕微抖動一兩下,易匡恒隻輕輕吐了兩個字:“今天”

似錦一聽,立刻高興起來:“真的?我家主子今天就可以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易素看著似錦這樣高興,也憨憨的笑了笑,既然師父說今天會醒就一定會醒過來。

“給她做點清淡的吃食。”斷定常寶寶一會兒就要醒來,易匡恒吩咐著易素給常寶寶準備吃食。

易匡恒看著病**的常寶寶,有些疑惑不解,到底是怎樣的人會對一個女子用上歹毒的散鑒鉤,那散鑒鉤竟然是全隱沒在肉中的,就算是真的要廢掉別人的功力,那麽散鑒鉤也隻是沒入一半而已,從來沒有人將散鑒鉤全部沒入身體裏。其實他不知道,常寶寶身體裏的散鑒鉤之前也是沒入了一半而已,隻是在山崖邊,似錦看到自己再無逃脫之路,已經下定決心跳崖,將常寶寶丟給冷言的時候,常寶寶並沒有被冷言接住,而是跌落地上,那一半的散鑒鉤因為衝擊力,全部沒入了。易匡恒在將散鑒鉤從常寶寶身體裏挖出來時,細細的查看了一番,常寶寶的鎖骨被穿,筋脈已經被挑斷了,雖然自己已經將筋脈給連接在了一起,但那兩條胳膊算是給廢了。

睫毛再次顫抖了一番,似錦終究耐不住,上前呼喚起來:“主子,您快醒醒吧。”

常寶寶因為找不到楚珺灝,一陣惱怒,又聽到一直有人在自己耳邊呼喚,一陣陣的心焦,常寶寶這才恢複了神智,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常寶寶很想睜開雙眼,卻覺得眼皮竟有千斤重,任她怎睜也睜不開。

“主子……”

“主子!嗚嗚……您可算醒了!”似錦看著常寶寶睜開雙眼,一時激動起來,竟抱著常寶寶哭了起來。

“似錦?”常寶寶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常寶寶心裏一涼,沒有看到楚珺灝。隻見兩個陌生的男子正盯著自己,邊上那個女子一見自己清醒過來立刻撲到自己身上,嗚嗚的哭泣起來。

“我怎麽會在這兒?這兒是哪裏?”常寶寶看著邊上的三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剛想努力的爬起來,卻發現怎麽也動不了,常寶寶不禁急了,這是怎麽回事?那穴道明明已經解開了!

“怎麽回事?我怎麽動不了?”常寶寶一邊努力的想坐起來,卻驚慌的發現自己除了雙腿能動之外,根本不能拄著雙手坐起來,常寶寶一邊不停的試圖坐起來,一邊驚慌的問著,,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您別動!”似錦看常寶寶一醒過來便要起身,嚇得不敢再哭,隻上前拉著常寶寶,製止她亂動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