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寶看到易匡恒正在門外,而冷言劍飛看到自己都有些吃驚,知道他們在驚訝自己的出現,常寶寶顧不上與他們打招呼,直接走到易匡恒的身邊:“幫楚珺灝把蠱毒解了吧。”

“他想通了?”雖然楚珺灝改變主意在易匡恒意料之中,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嗯。”常寶寶也不多說,拉著易匡恒就往書房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我確實騙了你,我早就想起了楚珺灝,隻是擔心你會難過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易匡恒低聲說道,他怎麽會不知道,她看著自己和楚珺灝的眼神根本就是不同的,他隻是一直在欺騙著自己罷了。

常寶寶也不再多說什麽了,畢竟幹巴巴的道歉也沒什麽用,更何況自己隻打算在幫助易匡恒渡過難關就離開他,所以再道歉也是沒用。

易匡恒看著躺在病**的楚珺灝,心底突生一絲嫉妒,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能夠和他交換那該有多好啊,如果可以他願意放棄一切和他交換,可惜這些都不可能了。

“好好活下去,才不枉費我救你。”易匡恒說了這一句,便伸手在楚珺灝的身上點起來,常寶寶在一旁看得佩服不已,因為如果是她解毒的話,是再找來一些和蠱蟲相克的草藥,然後循著血管割開,要找上一陣子才能將蠱蟲找到並取出。看易匡恒這個手法,一邊點著一邊在找著蠱蟲的準確位置,隻見易匡恒點了一陣子,然後扶著楚珺灝的右臂,右手狠命的在楚珺灝陽池穴一點,左手迅速的將楚珺灝的食指指尖劃破,與此同時,一股血柱噴射而出,或許是因為蠱蟲的緣故,楚珺灝一下子便昏死了過去。

常寶寶一直在一旁看著,見楚珺灝昏了過去,急忙上前:“他怎麽了?”

“沒事了,隻要他沒有了求死的心思就不會有事的,其實這蠱蟲之毒根本就不會致命,隻不過是他自己沒有了求生的想法罷了。看來他還是隻聽你的話,如果不是你來了,可能我就算磨破嘴皮他也還是不肯解毒的。”易匡恒有些苦澀的說道。

常寶寶知道自己是注定會虧欠他的了,可是自己除了會說對不起外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寶寶,別怪我自私的不想讓你來。”易匡恒突然道歉。

常寶寶更加難過起來:“你別這麽說,我知道是我一輩子都虧欠你的,你不讓我來的原因我也能理解,隻要你不怪我隱瞞你就好。”

易匡恒看著常寶寶,有些欲言又止。常寶寶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有些奇怪:“你想說什麽?”

“寶寶,你……你會留下來的是嗎?”易匡恒問的極其的小心。

常寶寶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酸楚起來,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做了所有的一切,而自己卻不得不欺騙他。

“我們外麵說。”常寶寶說著,將易匡恒拉出了房間。易匡恒什麽也不再多說任由常寶寶拉著自己的衣袖,與她來到院子的僻靜處。

“現在楚珺灝這個樣子,讓我有些放心不下,其實我還是想留下的,不過我知道你為我付出過多少,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這也吧,你陪我先在這王府裏待些時日,等他身體恢複了,我和他講明白,我就和你離開這裏行嗎?”常寶寶說著,自己在心裏就大罵自己是個騙子,而且是那種最叫自己不齒的感情騙子。

易匡恒臉上一陣驚喜,激動的拉著常寶寶的手:“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選擇我?你真的能放下他?”

這些話聽在常寶寶的耳朵裏就是對自己的諷刺,她知道自己現在隻能繼續的欺騙下去了,不光是為了欺騙易匡恒,也是為了應付戴老,常寶寶這樣安慰著自己。

“嗯,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的。”常寶寶說了一句模糊的話,算是對易匡恒的承諾,其實隻是對自己的解釋。

易匡恒看著常寶寶,點了點頭:“那我在這裏陪著你。”

易匡恒深信不疑的表情讓常寶寶的心猶如針紮一般,這個男人就這樣的輕信自己,就這麽簡單的就相信,可是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最後要傷害的那個人……

“王妃。”就在常寶寶難過的不能自已的時候,冷言在一邊閃了過來,有些難過的叫了常寶寶一聲。

由於常寶寶和易匡恒都有著各自的心思,再加上是在王府裏,兩人根本就沒有加防範,直到冷言開口,兩人才發現身邊有人。常寶寶看著冷言臉上難過的表情,知道自己和易匡恒的談話都被他聽見了。

“你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嗎?”易匡恒臉色沉了下來,在這個王府裏,他隻在乎常寶寶,對於楚珺灝也隻是因為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才會對他與別人不同,但是易匡恒因為千年來的孤寂,早已經性格大變,根本就不喜歡和人接觸,再加上他今天的心情確實不好,所以這一腔火都對著冷言發了過來。

常寶寶看著冷言,也不想去解釋什麽,隻說了一句:“你別多想了,好好照顧好楚珺灝吧。”說完便拉著易匡恒離開了,常寶寶已經看出了易匡恒的臉色不善,常寶寶心底有些奇怪,他這是怎麽了,怎麽自己答應了和他離開,他明明剛才還是很高興的,怎麽一下子對冷言甩下臉色來。

冷言看著常寶寶拉著易匡恒離開了,知道自己更加沒有資格去留住她,隻能呆呆的站在後麵看著,看著常寶寶白嫩的手卻抓在了那個怪人的衣袖上。

“他是我的朋友。”常寶寶低聲和易匡恒說道。易匡恒知道常寶寶的意思,也沒有再多說,隻是常寶寶一直拉著易匡恒,卻根本沒有看到易匡恒眼中那再也掩飾不住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