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 原來你是陪酒的

李雲麒雖然怒火中燒,可一想他是當朝太子,是未來的皇帝,父皇從小就教導他要喜怒不形於色。當下,他臉上露出一片溫和笑意,道:“這是自然。”

這一笑恍如春風吹過,令席間的眾多女子都犯起了花癡,盯著太子一臉癡迷。那藍語柔更是微笑說道:“太子殿下心胸寬廣,這麽烏龍的事,太子都不放在心上,真令眾人欽佩。”

哼,還有更烏龍的呢。藍嫣心道,笑嘻嘻地走上前去親熱地攔起藍語柔的手,道:“咦,這不是我的四姐麽?四姐,你也真是的,什麽時候成了太子的妾?怎麽不告訴妹妹呢?”

太子的妾?藍語柔頓感無地自容,怒道:“你胡說什麽?”

藍嫣睜著一雙大眼睛,驚道:“怎麽,不是妾?難道,四姐,你隻是專門陪酒的?”目光從藍語柔身上轉到李雲麒身上,又從李雲麒身上轉到他另一側那個貴族小姐的身上。

那個小姐與她的目光一對,頓時眼露怯意。藍五小姐的凶名她可是聽說過地,但她實在扛不住太子的魅力,又聽說藍五小姐已經癡傻多年,這才才壯著膽子公然追求太子的。

藍語柔已然氣得象吞了一個大稱砣一樣,被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忽聽藍嫣一臉痛惜地又道:“唉,四姐,你怎麽能這樣自甘墮落呢?不過,咱們的太子殿下身居皇儲高位,我能理解你,給這樣的人陪酒算不上下三濫,你不用太往心裏去。”

藍語柔怒不可遏,已經忘了自己身居何處,直接怒喝出聲:“藍嫣!”

藍嫣嚇得瑟縮了一下,眼淚湧了上來,淚眼婆娑地道:“四姐,你怎麽了?我隻是想安慰一下你而已,你何至於如此?”

說完她轉向李雲麒,悠悠地跪拜下去,一臉羞愧、痛不欲生地說道:“太子殿下,我與您自小就有婚約,雖然偶有驕橫,但父母親人無一不看在太子麵上禮讓我幾分。不想今日在太子殿前,我當著太子的麵被人如此喝斥,而這喝斥之人還是一個賠酒女子,實在有損太子顏麵。小女子藍嫣自請離去,從此再不踏入東宮,免得連累太子日後也無臉見人。”

藍語柔聽罷頓時臉色煞白,藍嫣這一番話根本就是在暗示她不顧太子顏麵,直斥太子未婚妻。不過,聽說太子一直都很不喜歡這個刁蠻惡毒的未婚妻,或許不會為此事動怒。

但事實顯然令她失望了。

卻聽李雲麒一掌怒拍桌幾,道:“藍語柔,藍嫣小姐乃是當今皇上和皇後共同為我訂下的良配女子,日後便是我東宮女主,你居然敢在此地如此大聲喝斥她,分明是不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裏。來人啊,把藍語柔拉出去,以後不準再近我三尺之內,否則我就以冒犯之罪處之。”

話音落,已經有太監宮人進來將一臉愕然的藍語柔拉了出去。而李雲麒另一側的女子見藍嫣的眼神朝她看過來,頓時驚慌失措地起身,離開太子席位,與另外一個女子同席去了。

藍嫣那裏起身,心中卻在納悶這太子對藍語柔的處罰:“什麽叫‘以後不準再近我三尺之內,否則以冒犯之罪處之’?這個陰險至極的家夥,該不會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當槍使了吧。”

“來人啊,為藍五小姐擺上酒席。”太子命令道,立時有宮人太監在太子右側,與太子同是主位的位置擺上一張席位,迅速上好了一桌酒菜。

“現在看他比剛才有美女敬酒的時候還要高興……”藍嫣在那席位上坐了下來,卻是仔細觀察著那個李雲麒。

她再次確定,這個太子先開始是打算拿藍語柔和另一個女子當槍使,來惹惱她,結果此計未成;李雲麒就順勢將藍語柔推離了他的身邊,然後又借自己的餘勢逼退另一個女子。

“哎呀呀,我們的太子殿下不會是麵對眾多女子的追求而不勝其煩吧。”藍嫣心中好笑,“這個人,為了保持太子的儀表還要對這些女人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迷人氣質,真是不容易啊。”

“呃……”李雲麒端起酒杯來正要給藍嫣敬酒,卻見藍嫣正在那裏端著碗大口地吃飯夾菜,渾沒注意旁邊還有他這麽個人一般。李雲麒頓時氣得嘴角直抽抽,險些就按捺不住怒火將酒杯朝藍嫣腦袋摔過去。

正在此時,藍嫣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朝他看了過來。李雲麒端著酒杯正要開口敬酒,忽聽藍嫣眨著一雙大眼睛,天真無邪地說道:“太子殿下,您怎麽不吃啊?”

李雲麒愣了一下。

藍嫣見李雲麒發呆,又問道:“怎麽,太子殿下不是要請我吃飯麽?”

李雲麒尷尬地點了下頭,笑道:“是啊,是請藍五小姐吃飯。”

藍嫣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太子你也請便吧。”說著又埋頭吃了起來。

李雲麒瞪視著藍嫣,半晌過後,他實在不想再看這白癡一樣的女人吃相,扭過頭去,心裏嘀咕:“誰能告訴我,這個女人的癡傻之症真的好了麽?”

他朝坐在主位西側的女孩子使了兩個眼色。

那個女孩子年紀和藍嫣相仿,圓臉圓眼,櫻桃小口,小小的瓊鼻,整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圓球一樣的超萌小妹。她的身材雖然苗條,但凹凸有致,一身宮裝在身,可愛又靚麗的模樣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對這個少女,藍嫣也有些印象。,,那個舊藍嫣小時候常常進宮,和這女孩子沒少發生衝突。她名叫李翔玉,是當朝皇帝的第三十六位公主,母親是當朝“*地位僅次於皇後的嚴貴妃。李翔玉幼年時經常和李雲麒玩兒在一起,兄妹倆的關係分外親密。此時她接收到李雲麒拋過來的眼色,立刻心領神會,笑問:”皇兄,咱們這麽光吃飯有什麽意思?在這裏的諸位士子、小姐都是京都名仕子弟,無一不是文采風流、驚才絕豔之,不如咱們各起一詩來湊趣,如何?”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