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房間,場麵瞬間尷尬,不到三十多平米的房子,一張雙人床,一個簡易沙發,四處查看,懸著的心多少放下,有熱水器可以洗澡,衛生間還算幹淨。

雲寧幫女士把大包小包堆在床角,倒在沙發,竟然笑出聲,薛遙啊薛遙太感謝你了,條件簡陋點哥哥能忍,廁所排號也算了,還讓我與美女同居,這種感覺萌萌噠。

方娜瞪眼雲寧,拉開背包拿出睡衣說道:“笑什麽笑,明天我就搬出去住。”

“無名也是。”莫無名坐在床邊。

“這是幹什麽!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什麽閃失,我怎麽和義父交代,你倆都聽我的,都乖點。”

“一邊去!”方娜把睡衣打開,粉色純棉,上麵印有梅花瓣,邊角點綴蕾絲,充滿**。

雲寧盯著看半天,笑了笑,“你換吧,我保證不閉眼睛。”

方娜也笑著起身,直奔雲寧耳根,便宜你了,我們倆貌美天仙的姑娘,與你同居,你做夢大鼻涕都冒泡。

“色狼轉過去,我好困,換衣服睡覺。”方娜被雲寧掐著手腕,瞬間失去反抗力量,被一招製服。

雲寧搖搖頭,扭到沙發另一側,方娜迅雷不及掩耳把睡衣更換完畢。

雲寧回頭問道:“莫姑娘……不換?”

“雲先生,我發現一個重要問題?”莫無名怔然蛾眉。

“什麽問題?”雲寧不惑。

“你好壞!轉過去!”莫無名翩然起身,這可是氣海迷蹤的力道,這會兒,雲寧用不靈了,被莫無名掐住手腕。

雲寧下意識撤手,莫無名順勢前壓,腳下踩著大理石地麵打滑,“撲通”倒在雲寧胸膛,方娜從洗手間出來,以為雲寧欺負莫無名,拿著牙刷急步,結果杯中溢水,踉蹌步伐,接著倒在雲寧右側。

好嘛,雲寧渾身發麻,瞬間一左一右摟兩姑娘,把莫無名和方娜羞的,臉頰紅的不能再紅,兩人對視一笑,伸出柔指狠狠掐在雲寧小腹,雲寧笑著告饒。

“別啊,我錯了!我錯了!兩位姐姐饒命。”

方娜起身撇撇嘴:“以後沙發就是你的地盤,還有,晚上睡覺不許打呼嚕。”

雲寧笑道:“我從來不打呼嚕,但是……不如這樣,我也睡床,你倆各排一個代表,如何?”

“砰。”

莫無名點動柔指彈在雲寧腦門,雲寧再次被襲擊,不鬧了不鬧了,原來上官青來電。

“雲寧,你們那怎麽樣?哇,京城酒店就是排場,大液晶電視,還有電腦,浴室都這麽寬敞。”上官青有點炫耀。

“我這還送美女呢,信不信?”雲寧忍住笑。

方娜搶過電話說道:“小青,麵膜還沒給你呢,這事忘了。”

“是嗎是嗎,馬丹!京城哪都好就是霧霾太重,姐姐花容月貌都飄了一層沙子,不如……明天我們集體逛街去吧。”上官青瞬間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不過話說回來,去轉轉還是可以的,當然在保證任務

前提下。

上官青和燕子捷要去京城警局,進行任務通報,請求京城警方配合,畢竟鬼臉瘋婆行蹤詭秘,而且藍天集團也要有所舉動。

方娜與上官青簡短交談,雲寧最後叮囑上官青:藍天集團和鬼臉瘋婆有什麽舉動一定及時匯報,他們的業務可能涉及京城,順藤摸瓜,這次沒準有大肥魚。

坐飛機再加上趕車,三人也有些疲憊,熄燈之後,方娜和莫無名竊竊私語,偶爾還有說笑,雲寧老哥一真數著羊,可能興奮過度,竟然失眠。

後來雲寧打趣說:不如讓我睡你倆中間吧,反正我不介意,吃點虧就吃點虧,你們呢?

可想而知,方娜和莫無名開燈,給雲寧又來了一次,溫柔的掐耳朵。

……

第二天清早,雲寧起身,走出房間,謔!瞬間被眼前景象驚呆。

這個四合院可不簡單,整齊劃一,青色瓦磚,掃一眼房間幾十個,院中種有桃樹李樹,一排排秋菊繞成各種圖案。

回春堂大小夥計早早工作,篩選藥品,熬製中藥,股股藥香從外側診堂飄出,這裏雖沒有德仁堂俊秀,卻是人丁新旺,最讓雲寧感到不解的是:四合院左側有一個石板小路,旁邊用鐵門緊緊鎖死,這……通向哪?

夥計們對出來審查的宋心源問安,宋心源目光從雲寧麵前滑過,竟然沒有正眼相看的意思。

此刻,鐵眼從診堂走出,對雲寧冷道:“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師傅出門有事,他臨走吩咐過,回來時候找你交談。記住!不要亂走,這裏不是青濱,是京城回春堂。”

鐵眼心底壓根瞧不上雲寧,師傅至於嗎?一個青濱市過來的年輕人,竟然讓他住在回春堂,有什麽好談的,還讓我帶他去診堂坐診,開什麽玩笑!簡直紙上談兵,不如直接哄走,回春堂不缺醫生。

鐵眼沒有讓雲寧走進診堂,自己和宋心源壓陣,有什麽好擔心,大小病例全都見過,讓青濱來的醫生搶飯碗,笑掉大牙。

看到鐵眼出現,雲寧瞬間明白:這家夥回京城速度也挺快,宋心源肯定站在鐵眼這邊,沒準給自己穿小鞋,若不是為了與薛遙交談,哥哥現在就搬出去,馬丹的,一個個破馬張飛,牛氣個毛線,你二大爺的。

果真如雲寧所料,早餐時間,宋心源對待方娜和莫無名還算客氣,雞蛋牛奶麵包和小鹹菜,對自己,次奧!一碗都是湯的米粥,一塊白饅頭。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雲寧幹脆帶著方娜和莫無名出去飽餐一頓,但是這些都要忍,畢竟是人家地盤,他們有意見也挑不出理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回到房間,雲寧躺在沙發,方娜和莫無名去幫夥計熬製中藥,雖然宋心源和鐵眼不咋地,但是來到回春堂,咱也要露一手,讓你們看看。

至於雲寧,看到鐵眼的兩隻燈泡就他嗎鬧心,不如今天陪上官青出去逛街?但是怕薛遙提前回來,所以不敢出門。

眼下必須找個機會當眾打臉,讓回春堂的人見

識一下哥的醫術,真是門縫看人,把人都看遍了。

雲寧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站在門外愜意享受陽光,隻見宋心源帶著幾名夥計,大步流星來到石板鐵門處。

小夥計訥訥問道:“二師哥,霜姐……霜姐的病……師傅不會束手無策……霜姐最後死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再說把你舌頭掐出來,瞎說什麽!師傅是神醫,能沒有辦法嗎?快隨我進去送藥,你們記住:千萬不能抬頭!”宋心源高聲怒斥。

哦,那裏原來是薛霜的住處,為什麽用鐵門緊閉?弄的出不去進不來,不讓抬頭?難道薛霜的紅斑狼瘡快速擴散,如果這樣,恐怕時日不多。

雲寧默默搖頭,人的命天注定,縱使薛遙也毫無辦法,當死亡真正來臨的一刹那,會是什麽感覺?留戀不舍?坦然麵對。

雲寧準備轉身回房,突然聽到對麵診堂傳來陣陣急促猛烈的嚎叫,聲音充滿痛苦與絕望,仿佛人的靈魂破殼而出。

出事了!本能反應,雲寧箭步跑到診堂。

診堂淩亂不堪,一名五十多歲男子,四處抓咬,桌子椅子被瞬間掀翻,宋心源年齡和雲寧不相上下,常年隨師坐診,也經曆過大風大浪,但是眼前……嚇傻了。

男子突然起身,急速抽搐嘴角,一股股白沫流出,兩眼上翻將宋心源按到牆角,雙臂繃直,死死掐著宋心源脖頸。

幾十秒之後,宋心源臉色鐵青,腳下開始打滑,再這麽下去,是要斷氣節奏。

鐵眼從門外跑來,瞬間抓起男子,頓時一股力道劃動空氣,別人不知,雲寧明白,鐵眼還是練家,哦,合計滿身肌肉這麽練成的。

鐵眼對宋心源喊道:“快撤到一邊!這是急性癲癇!立刻紮針!”

癲癇有個雅名:羊角風,是一時性大腦功能混亂,引起陣發性全身或者局部肌肉抽搐,嚴重者當場窒息甚至有點像喪屍。

中醫認為:癲癇多由肝腎不足,本元虧損,導致肝風煽動,痰涎上逆,經氣紊亂所致。

鐵眼立刻抽出銀針,針刺男子印堂穴、鳩尾穴、太衝穴和豐隆穴,采用毫針,慢慢撚動,迅速撤針,從背後長強穴到大椎穴,點動三次,外加腰奇穴和間使穴。

男子瞬間安穩,但是沒到十秒鍾,再次口吐唾液,渾身像個小馬達開始顫動,情況異常危機,鐵眼醫治的方法沒有任何問題,各個穴道都很精準……眼下,有些慌了。

宋心源站到雲寧旁邊,呆若木雞,雲寧對宋心源穩健說道:“拿著銀針,采用雀啄法,紮在督脈水溝穴,快去!再不去,回春堂可就出人命了。”

“水……水溝穴在哪?”宋心源大腦一片空白,平時學的全都忘記。

你二大爺的,雲寧氣的急道:“虧你還是神醫的徒弟,人中穴!”

宋心源迅速按照雲寧方法,在水溝穴撚針,直到男子眼球流出淚水,此穴是鬼門十三針中的鬼宮穴,其實雲寧看出,男子的病,可不是癲癇那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