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遝紅票砸到桌上,雲寧就知道,麵前這位大少沒安好心,並且後麵墨鏡男活動著手腕,光天化日,要來回春堂打架不成,哥哥陪你們玩。

馮成剛仔細端倪雲寧,內心暗道:這誰?也沒聽說回春堂新來醫師?八成哪個出來充數的夥計。

馮成剛撅起唇角,哼道:“你坐診?還是把薛遙喊出來,要看病也就他,勉強有資格。”

宋心源頓時怒道:“你是誰?師傅的大名用不著你來喊,不看病就出去!”

“嘿!還急了?街坊鄰居看看啊,我花錢治病,回春堂竟然拒診,怎麽?錢不夠還是嫌事不大,這樣,我去找京城日報記者,咱們上頭條。”馮成剛倒打一耙。

“你……”宋心源真想動手,但是看看後麵虎視眈眈的墨鏡男,隻能把怒氣壓製。

雲寧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少有病是吧,那咱就看。你有病可得治!”

次奧!馮成剛瞪著雲寧,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我有病?但是想想,自己剛才似乎這麽說的,旁邊人群不少,不能沒了麵子,好!我讓你治,我看看回春堂還能撐多久,中外醫學交流會,讓你們一敗塗地。

馮成剛哼了哼,伸出手腕,翹起二郎腿,左手不斷打著響指,樣子趾高氣昂。

雲寧穿上白色醫褂,看到馮成剛賤樣,頓時怒火中燒,坐下之後,右手迅速掐在馮成剛手腕。

“唉唉!”馮成剛撲通趴在桌上,雲寧笑道:“大少你這是幹什麽?咱是看病,不是行禮的快起來。”

“你……”馮成剛狠狠盯著雲寧,雲寧微笑同時再次發力,瞬間!馮成剛腦門一層涼汗,手腕好像脫臼一樣,疼的喊都喊不出聲。

雲寧嚴肅說道:“這位大少,病很嚴重,從麵相看,腎氣匱乏眼眶發青,大家看看,體質極度虧虛,導致滿臉出汗。”

能不出汗嗎,劈裏啪啦的,馮成剛好像淋著瓢潑大雨,雲寧接著說道:“體內濕氣過重,上行聚集臉龐,大家看看腦門的痘點,就是濕氣外溢表現,至於下行,就是滿屁股的痔瘡,大少,用不用脫褲子檢查一下?”

雲寧鬆開手,馮成剛立刻雙手背後,自己的毛病暴漏無疑,次奧!偷偷掐我,哎呦,整個右胳膊都麻了。

馮成剛怒道:“你……你敢找事?”

雲寧不溫不火回答:“大家看看,街坊看看,我給你治病,咱倆誰找事?”

人群傳來犀利的議論聲。

“這人是誰?不看病就走!我們排隊都著急了。”

“醫師看的真準,你看看他那樣,手掌一直捂著腚門。”

“把回春堂當成什麽了,不相信中醫,趕緊去醫院開刀,把屁股弄成四瓣。”

馮成剛豎起耳朵聽到人群竊竊私語,次奧!老子的痔瘡又不是沒手術,都快肛瘺了,就是不見好,丫的這醫師是誰?敢當眾羞辱我。

“啪!”

馮成剛拍在桌角,怒道:“給臉不要臉?”話畢,身後墨鏡男各個摩拳擦掌。

“馮成剛!你想打架?”鐵眼從走到診堂,低聲冷道。

鐵眼知道馮成剛,瑞華醫院的公子哥,去年京城衛生部組織秋冬季節防疫交流會,會上他老子馮嵩大肆鼓吹西醫,吹得簡直天旋地轉,當場把幾個老中醫氣翹胡子。

甚至,馮嵩在專業雜誌期刊上發表文章,打壓中醫,說中醫窮途末路,又列舉大量西醫病例,實則為瑞西醫院做廣告。

西醫那麽牛,你還二筆嗬嗬跑回春堂看病,你是打聽消息的吧,你大爺的,要不是看在馮嵩麵子,今天非用鐵頭功廢了你。

鐵眼想完,接著冷道:“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請便!想挑釁,我們交流會見。”

此刻,在四合院內給秋菊澆水的薛霜,聽到診堂傳來陣陣嘈雜,以為出事,好奇走去。

馮成剛也知道鐵眼,這家夥是薛遙大徒弟,也就那樣,笑道:“鐵大哥說的哪裏話,我就是路過,聽說薛小姐的紅斑狼瘡治好了,想鑒證一下奇跡,看來……都是扯淡。”

薛霜站在鐵眼旁邊,輕聲問道:“他是誰?”

鐵眼扭頭回答:“瑞西醫院的。”

薛霜點頭,也知道了大概,慢慢從後側走出,低道:“怎麽你不信,我就是薛霜。”

馮成剛驚恐張望,眼珠子差點飛出來!

這哪是紅斑狼瘡患者,這明明就是大美女,這……開毛國際玩笑!中醫竟然攻克世界難題?

馮成剛眼角渾圓,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瞧看,應該是薛霜,臉頰還有微微血絲,但是,美的更有韻味,嘖嘖……

馮成剛竟然恍惚所以,伸出手去摸薛霜臉頰,這下可好,鐵眼飛鼓眼珠,你大爺的!敢調戲薛家大小姐!今天這口氣必須出!

“啪!”

“啊!”馮成剛被鐵眼扇出五指山,臉蛋子瞬間腫成板磚,鐵眼怒道:“你他嗎還敢上手!信不信給你剁下來。”

馮成剛踉蹌後退,對著墨鏡男喊道:“打……打我,你們一起上。”

六名墨鏡男轟然上衝,診堂瞬間變成擂台。

這還了得!雲寧本想教訓嘲笑一下馮成剛,沒想到這位惡少蹬鼻子上臉,哥哥治好的薛霜,給你看幾眼花容就不錯了,你奈奈滴!還敢上手,這男人瞬間靈了。

“啊打!”

“哐哐!”雲寧緊握雙拳,兩名墨鏡男從診堂大門飛出,砸到青石板,爬都爬不起。

另外兩名墨鏡男頓時改變方向,一左一右包抄雲寧。

雲寧腳下點動,就在兩人抓到自己之際,像隱身一樣從縫隙滑到後側,接著伸出雙手,拎著墨鏡男脖領,抓小雞般,給兩位來個撞大鍾。

“砰!”

墨鏡男羅圈腿,原地打轉,整個世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剩下兩名墨鏡男嚇出屁,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從來沒見過雲寧這般生猛的練家,呆若木雞,腳下發軟。

馮成剛依靠門柱,訥訥喊道:“看什麽,上啊。”

兩名保鏢回頭怒瞪馮成剛,上你個蛋!都這樣了,那不是送死嗎?大不了這活不敢了,命要緊。

馮成剛見勢

不妙,扭頭便跑,回春堂出大事了,回去告訴老爸,薛遙竟然治好了紅斑狼瘡,西醫都不行。還有,這次交流會,米國代表可要做好準備,想打敗中醫,必須出狠招。

“你還想跑!”鐵眼猛虎撲食,把馮成剛重重砸到身體,舌頭吐出六七厘米。

“你……你要幹什麽!”馮成剛瘋急掙紮。

方娜和莫無名也跑出來,對薛霜說道:“怎麽樣?他欺負你?千萬別生氣。”

薛霜攤開纖指笑道:“沒事,我心態好,是他們沒有理,鐵大哥,教訓一下就行了。”

鐵眼燈泡眼變圓,瞪著馮成剛怒道:“還該不該來,在來回春堂一步,老子就把你的痔瘡打上臉。”

“哈哈哈……”逗的人群哄堂大笑,馮成剛自討沒趣,活該。

宋心源本就擠壓怒火,衝來一腳悶在馮成剛後腦勺,“讓著你!你還得寸進尺,滾!”

鐵青起身,馮成剛雙腿畫瓢,根本沒不清東西南北,趔趄又轉回診堂,小腦被踹的都失去平衡,眼前黑乎乎一片,迎麵撞到回春堂夥計身上。

這下可好,身體即刻後仰,下麵是木桶,準備給病人做足道的工具,裏麵熱氣騰騰,炊煙嫋嫋。

“撲通!”

“啊!啊……”馮成剛瞬間把眼睛睜開,嘴唇差點咧到耳根,雙手扣著臉頰,腦袋也不暈了,隻感覺屁股堵在火焰山,好嘛,後麵還冒著煙。

“啊!開……開水!”馮成剛猴急起身,迅速衝到門外,慌亂中又被門檻刮到腳麵。

“哐!”

再次大頭朝下砸到青石板,被兩名保鏢托起身體,麵龐都是血跡,地麵兩顆門牙曆曆在目。

這可真是治好了痔瘡,讓人笑掉大牙,心存不正厄運來報。

瑞西醫院內。

馮成剛趴在病**,屁股蛋子被燙開花,別說坐,站著都疼,剛剛鑲好烤瓷牙,飯不能吃,水不敢喝,說話都感覺漏風。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馮成剛喘氣說道。

“大少,回春堂給你看病那小子,他……他是練家!”上午挨揍的墨鏡男說道。

“廢話!我看不出來嗎?怎麽辦怎麽辦?”馮成剛趴在**,除了嘴,哪都不敢動。

墨鏡男歎道:“對付練家,要麽找一個比他強的……要麽……”

“要麽什麽?吞吞吐吐快說!次奧!喲呦!”馮成剛擠眉瞪眼。

“要不就用非常規手段。”

“非常規手段?”馮成剛陷入深思,這倒是提醒自己,瑞西醫院有一位東南亞的醫生,名叫沙旺,與自己關係不錯,畢竟我是瑞西醫院公子哥。

聊天得知,沙旺從小在南洋接觸過巫術,好像看病的時候還要用過,聽說鬧出了事,要不是父親出手相助,恐怕沙旺早進了大牢,對!找沙旺,管他還不好使,這就是非常規手段。

馮成剛把沙旺叫到獨立病房,說出事情經過,沙旺摸著光頭頻頻示意,最後說道:“我根本瞧不上中醫,馮大少不必多慮,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南洋降頭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