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崗這個老泥鰍對仲景巷熟悉的很,從德仁堂跑出去之後,頓時感到心花怒放,這仇算是報了一半,東方錯你給老子等著!你這牌匾遲早要砸!

忽然一陣香風從賈崗身後傳來,這家夥賊眼滾動向後一瞟,隻見黑色衣裳盛開在月色之下,再定睛一看內心竟然猥褻至極:這個女人是誰?還敢追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賈崗身體一抹,吱溜穿進旁邊石路小巷。

仲景巷的醫館是青濱市古建築保護單位,這裏匯集唐宋樓閣,明清飛簷,很多醫館下午三四點就關門,晚上更是在家研讀醫書,很少有人出來散步,要是出來前麵不遠就是南山花園,最好的去處。

莫無名緊緊追在身後,腳下抹油的賈崗壓迫感越來越近,這是什麽速度?賈崗腹誹自語,一回頭莫無名兩步並一步,眼看就要抓住賈崗後脖領。

賈崗狼狽貓腰,撿起一塊青石帶著呼呼風聲向身後砸去,莫無名明瞳會神,身如舞蝶靈巧一閃,“哐!”青石狠狠把石牆砸出凹坑。

賈崗賊眼發愣,調頭繼續左轉,莫無名踏步迎上去,一個柳枝探路。伸出左臂單腳支撐地麵,牢牢抓住賈崗外衣,賈崗烏龜樣縮頭摸脖,雙手把衣服甩出去,繞著古柳畫圈跑開。

莫無名不熟悉地形,隻感覺一隻瘦猴穿在古柳當中,莫無名望著左右無人,腳下氣流一運,頓時身輕如蘆葦,“蹭!”漫步到兩米左右的柳枝上麵。

賈崗氣喘籲籲回頭瞧不見人,八字胡橫起哈哈譏笑:“還想追我,呸!”說完坐在古柳下休息片刻,手掏在襯衫袖口,摸著心愛的毒針。

夜色如紗,漫過平靜燈火簌簌的仲景巷,看似平靜無常,卻是暗藏殺機。

賈崗想到慕婉清禁不住哈哈大笑,起身要匯報唐莫愁,“嗖”衣裳如秋葉飄灑穩落。

賈崗頃刻目如死雞,“你是誰!一個是死!兩個也是殺!”賈崗拽出十根毒針,力道發狠彈向莫無名。

莫無名耳角微動,哪怕平常習武之人也很難察覺賈崗的發針,何況針上的蟲毒。

莫無名輕腰一扭像搖擺在風中的不倒翁,身姿閃開毒針,腳下穩如泰山。賈崗張口結舌,再次甩開五針,火速鑽進右邊巷子,直奔前麵南山公園。

“嗖嗖”莫無名卷起衣裳把毒針釘在袖口,她知道毒針不能流落到無辜人手中,一抬頭賈崗擰著嘲笑越跑越遠。

這要是在絕塵島,莫無名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地方,可初來乍到,別說青濱市,就是仲景巷都不熟悉,可追人要緊,沒有多想繼續趕上去。

夜色茫茫,南山公園風聲樹立,尋找賈崗談何容易?莫無名謹慎的走在路燈下麵,頭頂聚著喜光的飛蟲,草叢中傳來咕咕的蟲鳴,賈崗像幽靈一樣消失不見。

“麻煩了!”莫無名啟唇輕聲,“我不記得路!如何是好?”莫無名說完蛾眉怔怔,這個時間段公園也沒有散步的行人,真是舉目無親,人影稀稀。

在公園來回繞了兩圈,已經到深夜,莫無名倒不是怕冷怕涼,南山公園環境好過絕塵島千倍萬倍,隻是感覺孤單淒淒,秋風掃落葉,落葉飄滿天,莫無名蜷坐在路燈下麵,時而開過來幾輛私家車,車主看一眼差點嚇尿!一位孤魂野鬼出沒,誰都不敢上前詢問。

莫無名冷靜起身,

腦海回憶著來時方向,一夜未眠轉在仲景巷,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

這一夜不單莫無名未眠,雲寧沈豔冰慕婉清更是心急火燎,雲寧讓沈豔冰留下來照顧師妹,自己冒著涼風在附近尋找幾圈,擔心賈崗再回來也不敢走遠,就這樣心一直懸在嗓子眼。

早上六點,好友鄧年華打電話給雲寧,詢問德仁堂慕婉清是不是他師妹,說帶過去一位朋友看病,讓雲寧照顧一下,雲寧直接讓鄧年華快過來,自己今天都在德仁堂。

匆匆吃過早飯,雲寧恨不得報警,但是轉而又想:莫姑娘丟到是不會,要冷靜,她一定在附近,白天去找就沒有問題了……

仲景巷,距離德仁堂300米。

“請問美女你叫什麽名字?也去德仁堂吧,幸好遇到我了,去看病還是……沒事,德仁堂有我的朋友在,給你排個靠前的號。”鄧年華帶著大方眼鏡,典型書呆子,是雲寧在青濱市中心醫院最好的兄弟。

鄧年華今天心情倒是很好,大早上就遇見問路的美女莫無名。

“咳咳!”陳曉露慢慢走在後麵,紅唇透亮杏眸微眯,亮指甲架在胸前,對於莫無名隻能說怪,倒不是服裝而是表情,冷美人。

“呦,鄧年華信不信我回去告訴你媳婦!看到美女就搭訕!你們男人啊真是每一個好東西!”陳曉露下意識用上肘按揉了一下鼓翹胸口,嚴肅說道:“鄧年華你說我這病……”陳曉露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我這小葉增生必須中醫治嗎?”

莫無名聽完回頭望了兩人一眼,不是關心陳曉露的病,而是她說的那句話:男人啊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恩恩,別擔心你的問題不嚴重,西藥也可以治但是我怕有副作用,去德仁堂找慕婉清準好。我這也算回報你給我推薦股票的大恩了啊!”鄧年華帶陳曉露過來,原來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莫無名丹唇略微抿動,喃喃輕聲自語:“股票?”

“恩!股票!美女需要我給你推薦幾個!”鄧年華插話說道,趕緊大步跑過去,原來到了德仁堂。

雲寧給慕婉清熬了解毒的中藥,方娜待會也趕過來,先讓沈豔冰照顧慕婉清,自己趕緊去找莫無名。

一出門和鄧年華撞在一起。

“來這麽早啊年華!快去裏麵等我一會!”雲寧火急火燎便要出去。

“哎哎,去哪啊?找你師妹看病呢!”鄧年華把雲寧叫到一邊小聲說著:“看見那個火火的女人嘛?有來頭!給你推薦幾個讓你發財,省的天天給你弄破檔案!”鄧年華說完瞥著前麵的陳曉露。

雲寧不看則罷,看完頃刻火冒三丈!這不就是拍賣會大言不慚幾次刁難自己的風流女人嗎!好啊,還想看病!這病不治!

雲寧想完剛要開口,突然炯目灼灼流出關心的神情,弄得陳曉露杏眸火熱,內心暗想:“怎麽到哪都能遇到雲寧呢?這家夥還是這麽有男人味,今天看到我終於把持不住了!”想完輕輕甩動夾雜瑰香的秀發。

雲寧跑過去擦著陳曉露肩膀,看都不看的掠過,緊緊拉著莫無名雙手說道:“莫姑娘你是去哪了?真不好意思都怪我,昨晚就不應該回去!”

莫無名明瞳盈盈,卻默默把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拿開,淡淡說道:“無名沒事,隻是昨晚那個人跑了。”

曉露氣得胸口鼓鼓,原來雲寧認識這個衣裳女子,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賈崗這個王八蛋……謝謝你莫姑娘!”雲寧故意從陳曉露麵前經過,兩人目光對怒交流,陳曉露恨不得閃過去幾個巴掌。

莫無名若無其事的回應:“都是無名力所能及,沒有謝與不謝,你們聊我回房休息。”

熬了一夜是太累了,莫無名此刻隻想好好睡一覺,說完穿過診堂走向裏屋。

“年華!這個就是你電話說的要看病的朋友?”雲寧想想那晚陳曉露要和沈豔冰、方娜動手,不禁胸口憋氣,故意抬高聲調。

鄧年華滿臉茫然大問號說道:“是啊!這麽你倆認識?”

“哎!德仁堂小館醫不好風流之病,這病不治,知趣的回去吧!”雲寧鏗然有聲盯著陳曉露。

“你!好你行雲寧!你厲害你說的算,我陳曉露賴上你家不成?你給姐姐聽好了,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以後我非扇你兩個耳光!誰風流?呸!狗眼看人低!”陳曉露滿腔怒氣,狠狠發到雲寧身上,還凶惡惡瞪著鄧年華。

鄧年華趕緊過來圓場解釋道:“哎呀你倆認識?好事好事!”說完拉著雲寧西服在一旁低語:“兄弟你不給我麵子,不管你倆有什麽誤會,但是病一定要治,別忘了又一次我給你從醫院拿血,怎麽說欠我一個人情吧?”

鄧年華又微笑著跑到陳曉露身前輕聲說道:“陳經理你倆怎麽跟冤家一樣,我跟你說,你的病別人家是能看,但是好不好我不知道?德仁堂我保證藥到病去根!有什麽說開了吧?”

“陳曉露!”雲寧內心自語,“不會這麽巧吧!嗬嗬,天下重名有的是!我就不信她是泛海基金的陳曉露!”

雲寧怕鄧年華為難,兩人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了,語氣平緩說道:“既然你是鄧年華的朋友,今天就給他麵子,況且德仁堂看病人人平等!你有病,我治病!”

雲寧說完趕緊不對!“你才有病!”陳曉露眼疾嘴快狠狠回應一句,又氣得火唇爍爍,本來就是小葉增生,這一氣更是疼痛,但又不好意思按摩,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好我有病!不過話說回來了,陳女士!慕婉清真看不了,她自己都病了在房間休息,不信你去看看。”雲寧伸手指路,意思不信自便。

陳曉露不屑的說道:“德仁堂就一個醫生啊?切!”

“哎這話說得,我就是啊!說吧什麽病?”雲寧颯爽坐在椅子上,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指準備號脈。

“小葉增生!”鄧年華把話搶了出來。

這話一出,陳曉露瞬間緊咬著火唇,杏眉聚在一起,杏眸不知放在那裏,真是尷尬。

雲寧聽完差點沒笑出聲,端著茶水怪怪說道:“小葉增生啊,真是趕得不巧,針灸手到病除,不過還得摸胸!陳女士沒問題吧?”

“你!你!好你個雲寧,存心和姐姐過不去!摸你個頭!回家摸你媳婦的去!呸!這病不看了!我陳曉露什麽都缺,我泛海基金就是不缺錢!”其實陳曉露隻是表麵風情萬種,那都是混在商業圈的手段,這就是陳曉露的精明。

“什麽!”雲寧屁股坐彈簧一樣竄了起來!大步走到陳曉露麵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事實的說道:“臥槽!完了!全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