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車子裏等待的時候,錢亞茹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等待著貨車司機的到來,不過她真的來的太早了,她淩晨四點鍾到的,人家貨車司機還有另外幾位師傅一直到七點才出現在貨車裏,她可是一個人才車裏等了三個小時。

也虧得錢亞茹一個女孩,竟然有膽量敢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一個人等在這兒。

這要是在別人看來,錢亞茹確實挺大膽的,但其實這對於錢亞茹來說真的沒什麽的,做記者的,不光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要求那就是膽大。

比如發生了什麽很慘烈的新聞,你要是膽子小你趕去采訪嗎?一般膽量的人肯定是不敢的,所以在想要把記者做的好,除了要把專業知識學好之外還要臉膽子。

錢亞茹早就把膽子練大了,所以今天的事兒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這樣,貨車司機開起了車子出發了,錢亞茹也不緊不慢的跟在人家身後出發了。

不得不說,錢亞茹這個辦法雖說不怎麽光鮮,但是卻比之前在花店明目張膽的蹲守好的多了,因為這一次就讓她成功知道了五色牡丹的產地在哪。

錢亞茹一路跟蹤貨車,一直眼看著貨車進入了大山裏麵的路,親眼看著路越來越窄,親眼看著貨車上了一個緩坡。

錢亞茹知道估計這緩坡之上就是五色牡丹了,因為上麵不可能再有上麵路了,緩坡上到頂估計就是平坡了。

不過這個時候錢亞茹卻覺得自己不能再跟了,應該掉頭離開了,因為她知道這一路走來貨車司機說不定已經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這輛小車起了戒心,現在再跟上去無疑是自找麻煩,還不如等到明天,自己再來一遍,到時候直接接觸這個村子裏的人,應該很容易就能問出五色牡丹的主人。

這麽想著,錢亞茹也沒有多待,直接調轉車頭離開了這裏,不過在路上她一直在想,原來讓長東市人津津樂道的五色牡丹金竟然出自這樣的一個小山村,這真是難以想象的,足以讓所有人驚訝的事情。

正是因為如此,那這件事如果變成了新聞就會更加有震撼力和影響力了,這麽一想,錢亞茹感覺自己渾身商檢簡直是充滿了力量,都恨不能現在就拐回去那個小山村打聽去了,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因為這樣去了太容易被人懷疑是一路跟蹤而來的了,這樣可不怎麽好。

還是明天來吧,到時候就算有什麽懷疑自己是怎麽來的,但是也不會有什麽證據了。

而且她想了這麽多天的新聞終於找到點了,馬上就有著落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了,這麽想著錢亞茹真是高興了不得了了,要知道,這些天天在花店裏死守,守的她真是心力交瘁的。

而且雖說在她們單位是可以不作伴出去跑新聞的,可是她這樣一連這麽多天都是在外邊跑新聞,可是這麽長時間也沒跑出個什麽東西來,難免就會有人說三道四了,上麵的領導聽的多了,自然也就會對錢亞茹感到不滿了。

現在這事兒終於快要成了,錢亞茹終於守到了五色牡丹的產地,雖說還沒采訪呢,但是她已經覺得全身上下都放鬆了下來,特別的舒坦。

也許是因為找五色牡丹的產地的過程實在是太艱難了吧,所以現在找到了這個地方,錢亞茹就已經覺得事半功倍了。

李成在今天早晨思索了一陣之後正準備給張青山打電話了。

李成覺得這事兒不能再拖了,畢竟他不再縣城,也不知道北關村到底有沒有考試拆遷,如果萬一是自己高估了張青山,他那邊已經開始幹活了,那可就你麻煩了,對不對的起林夕若先別說了,首先就對不起那些被拆遷的人。

是李成幫張青山拿下這個工程的,張青山也已經向李成保證了,絕對會保證工程質量,而且也會讓李成去做監工。

假如說讓李成去做監工的事情他都做不到的話,那就更不用提工程質量了。

“可我看那個張青山應該不是那種隨意食言的人吧?”林中道知道李成的擔心,所以開口安慰道,雖說是安慰,但卻是林中道的真實想法,他一直都覺得林中道看上去人不錯,就算李成跟他說了李成所知道的張青山的過去,林中道還是堅持他人不錯的想法。

李成也沒辦法改變林中道的想法,而且如果張青山這次沒有食言的話,那他這個人還確實算是不錯的。

雖說他以前是個大混子,但同時也是個老混子,老混子都是比較將義氣重承諾的,不像是現在的那些小流氓,一點人品都沒有,但是這也不能完全保證張青山就是可信的,還是要打個電話問一問。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看著他表麵上挺好的,但是他內心裏不一定是好的,你有沒有去看他的內心,你怎麽知道他的好壞?”李成反問道。

“很簡單,憑直覺,我是神仙,直覺一般真的都很準的,他雖說身上背負著一些以前的孽債,但是我估計他這些應該一直在做善事,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氣場。”林中道有模有樣的說道。

“哎呦!我們家大神仙啥時候有這個能耐了,能靠直覺看人還是看相啊,簡簡單單一看就知道這麽多了。”李成故意的笑道。

“你知道什麽啊,我雖說沒有看相的本事,但我的直覺真的很準的。”林中道很急切的說道,李成敢懷疑他,他要不是礙於自己神仙的身份盡量不要說太難聽的髒話的話,他早就把李成罵的狗血噴頭了。

“好吧,但是我還是要給張青山打個電話,要不然我不能安心,畢竟這不是小事。”李成說道,他不管林中道的直覺是真是假,他是想知道現在工程到底有沒有開工。

假如說張青山真的反悔了,不再按照之前答應李成的去做了,那麽李成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從此得罪上他這個在縣城裏算的上大佬的人物,也要想盡辦法給他製造麻煩,甚至是把他打垮。

就在李成思索著假如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應該怎麽收拾張青山的時候,電話鈴聲歡快的想了起來,李成心不在焉的拿起電話來一看,驚訝了,打來電話的人還就是張青山。

“我去,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這也太邪乎了吧,我在這兒想著以後張青山要是食言我該怎麽算計他呢,這會兒他就打來電話了,果然是不能在背後罵人的啊!”李成驚訝的說完接起了電話。

“喂,張大哥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李成笑著說道,人家既然打電話來了,說不定就是要說李成一直擔心的事情,那就得好好的跟人家說。

“哎呀,這個電話我早就想跟你打了,可是無奈這工程的前期工作太難做了,這麽不是剛做個差不多嘛,我尋思著也快開工了,得跟你說一聲,倒時候動工儀式的時候你一定得來啊。”張青山說道。

這麽一聽,李成就放下心來了,看來還沒動工呢,這就好,李成的那些擔心也不會成為現實了。

“好,沒問題,啥時候動工說好了嗎?”李成好爽的答應道,這個儀式他肯定是要去的,就算張青山不邀請他,他隻要是知道了,也得去看看,不管張青山讓不讓他做監工了,他都得在開工第一天去監一監。

“暫時也沒說準,我得找個明白人給看一看,反正也快了,就最近這幾天的吧,到時候我提前給你大電話,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讓你知道咱們的工程快要開始了。”張青山說道。

“恩,好。”李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李成總不能跟他說之前我還懷疑你呢,原來你沒有反悔啊?這樣的話說出來就丟臉了,李成知道張青山說的找個明白人看看的意思,就是找個懂得風水知道選吉利日子的人給算一下,找個最好的日子開工。

掛斷了電話之後,李成自言自語道:“幸好沒有反悔,看來之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那是絕對的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人家張青山不是那樣的人,你還非不信,現在怎麽樣?事實勝於雄辯!”林中道很是得瑟的說道。

“這個也是不一定的,我當然希望他真的能夠說話算話了,但是沒有到動工那一天我就不可能徹底放心。”李成說的也是真心話,剛才慶幸他沒有反悔的話也隻是那麽一會的感覺,現在再自己想一想,也不能那麽早就放下心來,畢竟僅憑張青山這幾句話真的是證明不了什麽。

“我看你就是疑心太重了。”林中道不屑的說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不信任他,隻不過以前從來沒在一起共事過,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性格,再說了,坊間對他的傳言也是有好有壞,所以很難定性啊。”李成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