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現在張老板義憤填膺的表情,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都開始對著吳先鋒和李成等人指指點點的了,看來這個張老板的“遭遇”深得圍觀群眾們的同情。

畢竟一般的民眾在遇見這種類似的事情的時候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同情弱者的心理,現在的這種情況,很明顯,“被強拆”了的張老板麵對李成還有拆遷辦的人,還有鎮長大人的時候,他是絕對的弱勢群體。

這樣的對抗,在民眾眼裏成了不畏強權,勇於發言說出自己的所想和委屈!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張老板簡直就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啊!不得不說,張老板鬧事還真是會挑時候!

“我們沒有逼迫你,這一切都是得到了我們白鎮所有民眾們的同意我們才開始實施的,你現在出來鬧事就是你的不對了!”吳先鋒義正言辭的說道。

雖然隻是上任白鎮鎮長的第一天,但是在之前吳先鋒就做好了這一切的相關準備,當然明白這個項目要是沒有李成提前跟白鎮民眾們的溝通是不可能開動起來的,所以此刻麵對張老板的誣陷,吳先鋒雖說很是氣憤,但是也在據理力爭!

“沒有逼迫我?本來我和我老婆都不同意拆的,你們卻突然開始對我們的房屋下手了,那個牆上寫的‘拆’字難道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張老板大聲說道,眼睛通紅還有些許淚光,看上去比較強壯的一個大漢做出這副表情來似乎更有說服力,不得不說李成差點都被這位張老板的演技給驚豔到。

“張老板,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開始這個項目啟動的時候就跟白鎮各人民商量過了吧?有不同意的民眾在之前也會得到一份房屋購進合同,我可不記得張老板之前有什麽不同意的地方!”李成開口冷冷的說道,眼神銳利的看著張老板那張不知道怎樣做到的憋得通紅的一張臉,不想放過其任何一個表情。

“你個小犢子又是誰?跟這件事不相幹的趕緊滾一邊去!”聽到李成的話張老板愣了一愣,然後對著李成破口大罵道,將一副無賴的神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這個時候,在場的人們都不會把他當成是無賴,反而把他當成了敢於跟強權做鬥爭的勇士!

李成眼神一凜,然後突然冷笑道:“張老板,你不應該不認識我吧?”

這個叫做張老板的家夥李成倒是沒什麽印象,因為在一開始跟白鎮商談這件事情的時候李成是將白鎮各家各戶的人們都叫到一起跟他們商量的,白鎮幾千名人口,李成對張老板的麵龐不認識當然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張老板要是不認識李成,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白鎮的各種事情李成都非常上心,忙裏忙外的就差沒把腿給跑斷,如果張老板一直待在白鎮的話是不可能不認識李成的。

“你當你是誰啊?人人都認識你嗎?”張老板依舊開口大聲說道,卻沒有發現自己老婆在一旁對著他擠眉弄眼。

“這位是李村長,擔任白馬河村的村長職位,也是整個白鎮建設計劃的總投資人。”吳先鋒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開口對著張老板介紹著李成的身份。

在聽到了李成這麽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是整個白鎮的總投資人,在場的各位都驚訝了,看著李成的眼神裏都有些別樣的味道。

“總……總投資人又怎麽了?總投資人就應該強拆我們的家嗎?”

在知道了李成的身份之後,張老板的氣焰也弱了幾分,他明白能夠是整個白鎮的總投資人麵前這個小夥肯定有著不俗的能力,這樣的有錢人豈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比的?但是想到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的話能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張老板又繼續鼓起了勇氣。

“我當然不會強拆你們家,但是我沒記錯的話在白鎮計劃啟動之前我作為投資人專門跟整個白鎮上的所有住戶都談過這個問題,當時我記得是有一兩家住戶沒有派代表到場,但是並不包括你們這家張家零食店!既然這樣你為什麽會不認識我呢?還是說當時的你並沒有參加?”

李成提出了這個問題,按理說張家當時是派了代表參加李成的商討大會的,在那次會議上大多數住戶都表示同意李成的計劃,這個張家也在其中,但是現在這個張老板卻好像並不認識自己,那麽其中又有什麽貓膩呢?

“當然參加了,是我老婆參加的,我沒有去,不認識你也很正常!”張老板開口說道,麵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神讓張老板心中很不舒服,就像是隨時能夠看穿他內心一般。

“既然這樣,你們張家參加過那次會議,張家也同意了我提出的意見,為什麽到現在又出來鬧事兒?”李成的聲音突然冰冷的說道。

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明明之前就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突然變卦,這就算了還當眾鬧事,生怕外麵不知道白鎮出事了一般,要是白鎮這個計劃因此而作廢的話,恐怕就是把張家的所有人給賣了都賠不起李成所受到的損失吧?這個張家這麽做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那時候我老婆同意的,當時的我不在家,哪裏知道你們打的好算盤?現在我回來了,才明白你們簡直是在欺負人!”張老板紅著一張臉指著李成罵道,就像是跟李成有多大的仇一般。

李成看著張老板的表情,忽然覺得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給這個張老板簡直是浪費人才。

“我們怎麽欺負人了?張老板你倒是說出來讓我聽聽?”李成開口問道,心裏卻是更加的憤怒了,這種條件開出去都能叫欺負人?

這世界上還能夠找出比李成更大方的人嗎?白鎮人民一分錢不用出就能住進新房子,而且以後的白鎮項目啟動之後白鎮人民有能夠收獲多少的好處?看現在的白馬河村村民就能夠猜測到了。

以前李成一直不懂好心當作驢肝肺是什麽體驗,今天的李成終於懂了,而且還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你的好心而買賬,更多的人隻會趁火打劫!

“這還不欺負人?都開始強拆了,我們住了這麽久的房屋都被你給拆成這樣了,這不叫欺負人天底下還有別的什麽欺負人的事情嗎?”張老板指著已經小半邊身體都沒了的房屋說道。

然後又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張老板再一次成功的將周圍圍觀群眾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很多外地人甚至還對著李成大罵奸商、為富不仁等等不堪入耳的詞語。

聽到張老板的解釋,李成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擺明了就是在耍賴了,而且這種賴還耍得毫無根據,隻為博取在場各位的同情。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不同意強拆房屋了?想要跟我談房屋購進合同是吧?”李成靜下心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正在撒潑的張老板說道,這樣的人真是可恨啊,就想著怎樣才讓自己能夠得到巨大的利益,完全不顧其他的事情,要是整個白鎮的計劃因此而停止了,這個張老板又怎麽擔當得起?

“你有資格談論這個問題?”果然,在聽到李成想要妥協的語氣之後,張老板也停止了哭泣,看著李成說道,要是能夠因此得到一筆巨款的話那就賺大發了,而且這裏的事情已經搞起來了,想必到時候自己還能夠得到這一筆讓李成不得不低頭拱手送給自己的錢。

“那當然了,我可是這個項目的總投資人,我要是沒有資格談論這個問題那誰還有資格?”李成冷笑著說道,他怎麽會沒資格談論這個問題?要知道白鎮上的所有投資都是李成和王泊達共同出錢的。

“五百萬!少一個子兒這事兒都沒完!”張老板在聽到李成的話之後一口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現場“嘩”的一聲炸開了鍋,這個張老板胃口不小啊,居然好意思開口要五百萬,甚至別說五百萬了,就算是這個房子沒有拆掉,能值得了五萬嗎?

五萬可能是能夠值的了,但是有人肯花這個錢買這麽偏僻的地方的一套房?還不如用這筆錢在鄉下隨便蓋個小平房了。

“胃口這麽大,也不怕撐死!”

“剛剛還認為這個人可憐呢,現在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依我看啊,這件事肯定沒這麽簡單,裏麵可能有貓膩!”

在聽到張老板的漫天要價,圍觀群眾們也開始議論紛紛,不過還好的是現在的評論都開始偏向李成這邊了,這就說明李成的這一招已經起效果了。

“張老板,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你這是威脅要價,按照法律上來說你這可是要坐牢的!”吳先鋒臉色鐵青的對著張老板說道,之前他就猜到了這個張老板恐怕是專門來搞事的,聽到張老板的要價,吳先鋒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到白鎮竟然還有這樣的刁民,吳先鋒的心裏也著實被氣個不輕。

聽到吳先鋒的話,張老板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然後又反應了過來對著吳先鋒說道:“你少騙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做得不對,沒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將我們的房屋給拆掉了,五百萬一分也不能少!要是不行的話我就上法院告你們去!”

看著張老板胸有成竹的說著這句話,李成心中一凜,這家夥的表現似乎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耍潑流氓而已啊,普通的無賴在麵對吳先鋒這樣的類似威脅的威脅估計氣勢就軟弱了,但是現在張老板卻隻是驚恐了一下然後便對此嗤之以鼻,還要挾要上法院告李成。

如果李成手中確實沒有之前張家同意過的證據的話,就這麽將人家的房子拆掉告上法庭的話李成絕對會敗訴,雖然張老板分不到口中要的五百萬,但是經過這一場官司傳出去白鎮這個項目也就毀了,以前李成那麽多的投資也就打了水漂,所以張老板才會如此胸有成竹的漫天要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