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發生了一點小小的尷尬,但是剛才沉悶的氣氛已經不見,林夕若暫時性的忘記了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事情,沉迷在李成帶給她的平凡又歡樂的氛圍中不願意出來,此時的林夕若竟然覺得如果自己以後能夠一直在這種生活中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好?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李成跟著林夕若來到京城之後,林夕若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控製自己的感情了,以前的時候,林夕若有時候也會因為李成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而失神,甚至,有的時候她會因為想著李成,而在深夜也久久不能入睡。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情經曆的林夕若都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裏悄悄的呐喊著,但是自律的林夕若從來都很克製,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和李成不會有什麽的,李成已經有了林婉婉那麽好的姑娘。

在來京城之前,林夕若也克製的很好,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林夕若越發覺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不過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每逢這種時刻總會出現一些讓人感到意外的小插曲,而李成與林夕若二人現在也不例外。

“老板!我們點的菜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好?”

燒烤店最裏麵的那一個大圓桌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大聲地對著胖子老板吼道,這家夥塊頭比較大,是典型的北方漢子的身材。

在那個桌子上還有著十來個漢子,至少從外表上看上去應該都不是什麽好人,應該是這這一片的小混混。

胖子老板似乎對這個男人非常忌憚,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小跑著到了男人身邊說道:“大飛哥,您點的菜馬上就好了!”

胖子老板知道麵前這個大飛是這一片的地頭蛇,來頭非常大,甚至一個電話能夠叫來上百號道上的人。

在這一片包括自己這個燒烤店在內,都被麵前的這個大飛罩著的。

所謂罩著,其實隻是好聽點的說法,實情卻是收保護費,這對於胖子老板這種小燒烤店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程序了,出身最底層的胖子老板怎麽可能惹得起大飛這樣混道上的人?所以胖子老板想要生活下去隻能屈服在這個大飛的**威之下。

“周胖子,怎麽幾天沒見連你都想要玩我了?”

大飛站起來拍了拍胖子老板的臉,冷哼一聲說道,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說話方式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不已,但是胖子老板並沒有因此而憤怒,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的諂媚了。

“大飛哥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啊?我哪裏敢對你不敬?平時我孝敬給你老人家的也沒少啊!”胖子老板低聲下氣的說道。

看著這種情況食客們心中也對這個胖子老板的表現非常不滿意,剛剛還覺得同情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家夥就是一個軟骨頭,怪不得會招來這麽多道上的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來這句話也是非常正確的。

要說憤怒,恐怕心中最為憤怒的就是胖子老板了,誰沒有個尊嚴?被大飛用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動作拍打著自己的臉,這世上還有人會覺得這是一種讚美不成?

但是這有什麽辦法?胖子老板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自己隻能靠賣燒烤這點微薄的收入來支撐著家裏人的生活,如果惹到大飛這樣的人物,一個不高興恐怕就能將燒烤店裏麵的所有東西給砸個稀巴爛,那自己還靠什麽來生活?

這不過是小人物的悲哀而已,這種事情每天都有無數的例子發生,胖子老板不幸的也成為了其中之一。

“是嗎?那一桌才剛來你就將人家點好的菜和酒給殷勤的送上去了,哥兒幾個都在這坐了半拉鍾頭了怎麽也不見你上菜?怎麽?你小子現在的翅膀硬了認為我大飛好欺負了是吧?”

大飛哥指著李成這一桌冷聲說道,他們這些混道上的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不放在眼裏,很明顯現在的胖子老板已經觸碰到了大飛哥的禁忌。

“嘿嘿,大飛哥你誤會了,他們二人是在之前就打電話預定過了,所以上菜上得比較快。”胖子老板再次諂媚的笑道。

從李成與林夕若二人一進門胖子老板就嗅出了這倆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大飛哥這樣的人頂多將自己的店給砸爛,而李成林夕若這樣的人至少從外表上麵看估計能夠一句話就能將自己的燒烤店給關閉了,甚至還能讓自己生活不下去,胖子老板哪裏惹得起這樣的人?

自己一家子需要養活,還有重病的老母親需要大量的醫藥費,如果真的將燒烤店給封掉了那就相當於是直接將胖子老板一家給送上了絕路,想到這裏胖子老板可不敢怠慢李成與林夕若二人。

胖子老板出身於社會最底層,受盡了人們的白眼與嘲諷,他認為那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眼裏是沒有同情心所言的,所以胖子老板就學會了討好與諂媚,他知道自己這種情況如果想要生活下去這項技能是無論如何也要學會的。

現在的胖子老板終於將自己的燒烤店給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是有大飛哥這樣的人過來混吃混喝還要收保護費,但是胖子老板心裏也是知足了,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李成與林夕若這樣的人物怎能不讓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萬一惹這兩尊大神生氣了怎麽辦?

胖子老板心中還鬱悶不已,心想這兩個身份光鮮亮麗的上層人士沒事兒幹嘛要跑來燒烤店啊?你們不應該吃牛排喝紅酒嗎?

當然了這種想法隻能是存在胖子老板的心中,他可不敢惹上這兩位爺!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全場,胖子老板臉上挨了大飛哥重重的一巴掌身體重心不穩便朝著一旁倒去,竟然將一旁的桌椅板凳都撞倒了不少。

“啊!”

現場發生了如此的暴力事件,那些食客也被嚇壞了,紛紛抱頭鼠竄朝著燒烤店外麵跑去,有膽子小的女人甚至都嚇得尖叫出了聲音。

不過華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並沒有讓他們跑多遠,而是圍在燒烤店門前看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胖子老板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型的巴掌印,因為大飛哥下手夠狠,胖子老板的嘴角竟然滲出了些許血跡。

“*!你當老子瞎?剛剛這兩個人走進來才點的菜你當我是沒看見?”

大飛指著躺在地上的胖子老板大罵道,平時他在這片地區耀武揚威慣了,這一片的小商戶誰敢輕易撩他的虎須?

現在聽到胖子老板竟然當著他的麵撒謊,大飛當然是非常惱怒了,自己身後還有這麽多弟兄看著呢,一個小小的燒烤店老板都敢欺負到他大飛的頭上,這件事情傳開了自己還怎麽帶小弟?

胖子老板爬起來低著頭顫顫巍巍的不說話,他知道雖然這群混混平時跟他稱兄道弟就真的如同自家兄弟一般,一旦惹到了大飛不高興他們想出手就出手完全不會留情麵。

胖子老板也知道現在隻有自己默默的撐下來,頂嘴還會讓大飛出手更重。

但是此時的大飛顯然不想讓胖子老板好過,再一次開口說道:“周胖子,剛才的事情是你做的不對吧?為了賠償給咱們哥兒幾個的精神損失費,你不得做點什麽賠償?這樣吧,咱們平時也挺熟悉的了,我也不欺負你,你今天就先將今年的費用一次*完怎麽樣?這不算是什麽苛刻的條件吧?”

聽到大飛的話,胖子老板眼神驚恐,他哪裏一次性拿得出這麽多錢?要知道自己的母親還需要一大筆費用來治病,要是將這筆錢拿出去的話,自己的老母親怎麽辦?他們一家子該怎麽生活?

而且胖子老板知道大飛這一群人的尿性,嘴上說著是將這一年的保護費先上交了,以後肯定會再次用其他借口來索要保護費,他們可不是什麽守誠信的善男信女。

“大飛哥,我實在是拿不出這麽多錢啊,您也知道我母親還需要一大筆醫藥費,現在都還欠著醫院錢呢……大飛哥您體諒體諒我吧!”

胖子老板低聲下氣的求著大飛,雖然知道這種方式沒什麽用,但是胖子老板也確實是沒有任何辦法,大飛這是在送他上絕路!

“我*!”

大飛一腳踢在了胖子老板的肚皮上,胖子老板的身體直直的朝著後麵退去。

“不給錢是吧?弟兄們給老子砸!”

大飛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弟立馬開始破壞著這個麵積本來就不大的燒烤店,乒乒乓乓的聲音絡繹不絕,短時間內竟然將這個燒烤店給砸得麵目全非,別看這些家夥沒什麽力氣,至少在破壞桌椅板凳這一塊還是非常有天賦的。

而大飛並沒有想要放過這個屢次讓自己臉麵難堪的胖子老板,提起一個酒瓶子便朝著還躺在地上的胖子老板走去,他要給這個不長眼的臭蟲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在這一塊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要啊!不要!”

胖子老板口中還吐著鮮血,剛剛大飛的一腳沒有任何留情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直讓胖子老板覺得五髒六腑內翻江倒海。

大飛是混黑道的,平時大大小小的架打了不少,胖子老板哪裏承受得住大飛全力的一腳,竟然將胖子老板給踢吐血了。

胖子老板的求饒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大飛臉上越來越猙獰,沒有人會懷疑大飛是在演戲嚇人,甚至好多圍觀的觀眾都不忍的閉上了眼,害怕看到接下來的血腥場麵。

看著大飛已經高高的將啤酒瓶子舉過了頭頂,胖子老板慌亂的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這一瓶子下去那還得了?不得讓自己腦袋開花啊?

良久,胖子老板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疼痛的感覺傳來,正當在懷疑大飛是不是用力過猛直接將自己給敲死過去的時候,一個醇厚的聲音響起來在麵前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