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男人來來去去,女人情比金堅
1:我們在談論死亡。
豬:他們很偉大,被人懸掛在聖殿裏敬仰膜拜,但通常這一切已與他們無關,再好也都是身後事了。
豬:麵對生命,他們又是特別的無力。
豬:所以我寧願你隻做個平凡人,(我真切地說)絢爛也許一時平淡才是一世,正正常常過一輩子。
豬:我們隻有一個人生。
1:嗬嗬。
豬:(突然兩個人都空下片刻不說話了。)
1:你覺不覺得,有些事情仿佛在劫難逃。
豬:是,沒有回頭路可走。
1:也許那就是命運或者是性格決定了,似乎是注定的。
1:你也是。很多人都說寫作是絕望的慢性自殺,你會因此而放棄嗎?
1:其實藝術都是差不多的,無論音樂也好寫作也好,要打動別人先要折騰自己,把自己身體裏蘊藏的感情調動起來才會出好的作品。
豬:嗬嗬(我明白他的意思),上麵隻是我美好的願望罷了,(我低頭)也許我說多了。
1:不,不是。
1:其實你這樣說讓我覺得很溫暖。
1:剛才我真的在想,平淡的生活也可以很有樂趣。
1:我想回青島養頭豬。
豬:(從剛才的沉重中走了出來,我撲哧笑出了聲)我想知道……
1:知道什麽?說啊!
豬:(我眨著眼睛說)這些年除我之外,有沒有人叫你耗子?
1:要我如實回答嗎?
豬:當然。
1:還有一個。
豬:還有別人啊。(失望,臉上的光彩也一下沒了)
1:還是個女的。
豬:我還以為我是獨一無二呢。(也是,衣服掛在櫥窗,鞋子放在櫃台,有太多人適合,我憑什麽認定自己就是這世界上的唯一呢)
1:可你後來好像就沒大再這麽叫我了。
1:雖然名字隻是個符號,但現在想來這個符號並不簡單,裏麵會藏著一些暗示一些寓意吧。
豬:(我還沉浸在我不是唯一裏麵,氣哼哼地說)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這樣叫你。
1:喜歡,很親切。
豬:算了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1:我怎麽了?
豬:你以前很小氣,為這個還告老師呢,我不想活了怎麽還敢再叫啊!
1:不會吧。
1:天哪。
豬:說我給同學起外號,被老師好一頓說。
1:不過我記起來了。
豬:真的,我能記得你,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這個。
1: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1:你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我會所謂的那麽小氣嗎?
豬:什麽“所謂”啊,本來就是小肚雞腸!
1:其實當時我不知道你叫豬二,要是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做了,平了。
1:再說誰讓你們總是給我精神折磨呢?
豬:(這話倒是不空洞)怪我啊。
1:都現在了,怪誰還有什麽關係。
1:你等等。
1:能聽清歌詞嗎?
豬:聽不清。
1:我重新放,你注意聽它的歌詞。
1:準備好了嗎?
豬:在聽。
1:我再放,你靜靜聽。
1:聽到了嗎?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