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要過年了
１：女人麽，就要勤快一點。
豬：
豬：（洋洋得意）我夠勤快吧。
１：哈哈哈，速度夠快的。
豬：簡直就是迅速出擊。
１：反恐精英啊你。
豬：“我們需要這樣大氣的作品，音樂應該給人力量”，記得回來帶給我力量哈。
１：當時哭了一片。
豬：那真是稀罕，一定要看了。（我挑挑眉毛）
１：你別哭啊。
豬：放心吧我會準備好紙巾的，但你也得讓我有東西可擦啊。
１：嗬嗬，一定。
豬：吃飯吧。
１：好，我也餓了。
１：多吃點，我不怕你胖，像小豬一樣，哈哈哈。
豬：巨暈~~。
豬：（我也暈他一回）聽，外麵有放鞭的。
１：我是順風耳啊？不過我很快就會聽到了。
豬：Bye。
１：88。
那天活沒按計劃幹出多少可心情出奇得爽，真沒辦法。吃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句“我不怕你胖，像小豬一樣”，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對麵的老媽直瞅我，你怎麽了？我連忙說沒事沒事吃飯吃飯哈。
年前是我們最忙碌的時候，有時忙得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更別提上網聊天那碼子事了。可是，突然有了片刻的愉悅，那是我聽見立在窗前的莫莫一邊接水，一邊大喊：看！今天天上有三個太陽！那一刻大家好像也不是那麽忙了，還真有跑過來湊熱鬧的，我就是其中一個——不對啊，是四個。我跟她開玩笑，就像那天的對白。她還跟我強，說真的是三個，你再好好看看……然後我們像小孩兒一樣拉著過往的人非讓人家說清楚到底是幾個。
其實，真的是三個。當乖乖坐回電腦跟前時，我先查了一下這個現象。網上說，這是光線玩的把戲。天空中的卷層雲是由呈正六角形的無數冰晶體組成，陽光射進去，就會發生折射。如果冰晶體恰巧整齊地豎直排列，光線就可以得到有規則的折射，於是就出現了三個太陽的情況。這三個太陽中，有一個是真的，另兩個是假的。
也就是說，我看到三個太陽是假的，而耗子那天說的是真的。
突然有一絲掛念。啊就一絲呀，對，這一絲也已是百裏偷閑從時間的夾縫裏擠出來的。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都怎麽過的，下班坐上車僥幸有座的話，我把包往胸前一抱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反正是到總站。早上上班的時候就不敢這樣了，怕坐過站，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眯著，我容易嘛。
就像考試時不到進考場的時候放不下書本，結婚的人不到舉行儀式前忙活不完一樣，這種連續加班睡眠不足、疲勞倦怠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放假前的最後一天。
也就是三十。那時已經沒什麽事了，可以放心喘氣了。就算你想找事做人家客戶也不陪你玩了。我們就按照慣例檢查一下手頭的工作，等著老板一會兒發話下班。
剛泡了一大杯**茶，把眼睛湊在杯口，濕潤一下還有點僵硬的眼球，接到小李子的電話，問聚會的事怎麽樣了。靠，哦，Sorry，不該罵人。可一提這個我就一個頭變成好幾個大，什麽怎麽樣啊，先前工作什麽都沒做。
這次聚會本來說好了是小溫來組織，可緊要關頭他又接到通知過年加班要飛。小安說那咱們接過來吧。但安大小姐的忙碌比起溫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當陸上飛人哈，打電話都抓不到她。然後又傳來“噩耗”，有人臨陣倒戈，管理員主力隊伍裏的丁丁在呼籲了半天聚會之後忽然爆出消息說他過年要回老家……
可又不斷的有人加入詢問和期待的隊伍：不是說好了過年聚的嗎？什麽時候？你們快點定時間啊！……最後的最後，這麽說吧，在倒計時不到100小時了的時候，我們的聚會通知才千呼萬喚始出來：——據可靠消息，傳說中的水煮魚（俗稱安欣）和豬二（俗稱唐琪）將在大年初四（公元2006-02-01）進行曆史性會晤。有迫切希望見證或參與到本次會麵當中來的朋友請及時在校友錄、QQ裏留言或電話聯係。這都寫了些什麽啊，我也不知道，隻是給自己留足了後路。
根據以往成功的經驗，管理員這個時候都應該已經分頭聯係確認好大家的意見了，可這次什麽都沒做，嗬嗬，說真的，我覺得要演砸啊。我問小李子，咱們的聚會是不是有點太匆忙？不知道會來幾個人？誰會來？來了上哪？怎麽都亂糟糟的沒譜啊。他也說是，我們趕快聯係一下吧，先圈一個大致的範圍，保底就行……
他還講了什麽，不記得了，反正放下電話我就給小安打過去，和她說了一下大致情況，語氣中已經透露出猶豫的意思，但很快就被她那邊的歡快給全部覆蓋了。要過年了，每個人都應該大聲說，大聲笑，每個人都應該歡歡喜喜高高興興才是。
她笑著說，沒人響應就不響應唄，能來幾個算幾個吧……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最低限度還有你我……我已經為了聚會把其他事情都給推了……到時候不見不散啊……
我沒再說什麽，我發現現在的情況是已經義無返顧地把我們推向聚會不管搞成什麽樣，如果此刻說取消的話，大概真的會像小李子說的那樣，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我鼓起腮幫子吹吹額上的留海，長出一口氣，可心裏還是不舒服。翻著手機裏的電話本，一個個名字閃過，到了耗子這裏，突然停下來。他應該回來了吧，在家裏。這個家夥真是的，回來就玩銷聲匿跡，也不吱聲了。不行，不能讓他這麽安靜。想到這兒，就往他家裏打電話，他當時特意留了青島的電話，說回來聯係方便，聚會一定叫著他。我可是認實啊。
——哦，你找潘昊啊，等一下哈……是潘媽媽接的，聲音很溫軟很青島，讓我一下想到自己的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