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接受李正良的挑戰

李正良扛著的是那種自製的大關刀,以前我在學校從來沒有見到過,光從視覺的震撼程度來看,比木代那把失而複得的戶撒刀還嚇人。蘑菇跟在他的身邊,手裏舉著一根長長的鋼管。

包工頭見狀後,安慰了我一句:“別怕,讓我去收拾這個不聽話的逆子!”

李正良見包工頭上前攔住他,有些詫異地問了句:“舅舅,不是說你被張世明這垃圾給打死了嗎?”

“畜生!你整天好的不學,盡跟著一些不人不鬼的人在一起,我哪裏對不起你了,竟然一開口就沒句好話!”包工頭聞言後氣得破口大罵了一句,眼睛同時往李正良身旁的蘑菇身上直瞪。

李正良被罵後低著頭不敢出氣,包工頭接著喝斥道:“我們送你來職校,是希望你能好好學習,別再跟那些娘娘腔混在一起!我幾次為你出頭替你撐腰打架,也是希望你盡快找回點男人風采和血性。你倒好,把初中那些假姑娘甩了後,來職校又找新的娘炮。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母、對得起我這個舅舅嗎……”

顯然包工頭是認識蘑菇的,因為他在斥責李正良的時候,始終用很不友好的目光盯著蘑菇。可笑的是聽了包工頭的叫罵,李正良倒還隻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那不敢說話,但那蘑菇卻抬頭直視著他,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惡毒和怨恨。

罵得一陣,包工頭的氣消了些,歎了口氣後語重心長地說道:“良子,你已經成年了,有你自己選擇的權力,舅舅隻想告訴你,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經濟上也不會再支持你了。除非你變成個聽話的人!”

說完後,他回頭衝我牽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換了個溫和的語氣說:“張世明,今天對不起你了,改天再來向你賠罪道歉!你那三個被打的兄弟應該不是很嚴重,送去醫院檢查的所有費用,以及他們要求的精神損失費之類的,你到時打個電話給我說一聲,我統統都認。”說完後過來撿起他那大扳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也有點急,剛才包工頭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陳路、歐陽默和許波怕還躺在男生公寓門口呢,得趕緊送他們上醫院才是正事。

劉允諾等人剛才一直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李正良出醜,此時見我忽然有些急切地抬腳就走,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隻有王豪東二話不說,見我起步便立即跟上。

我是繞著李正良和蘑菇走的,兩人被包工頭罵得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但李正良手裏那把刀就算垂下來,威懾力也是絲毫不減。惹不起,最好躲著點!

卻不想才剛繞過兩人走得幾步,正準備加速奔跑回去查看兄弟情況的時候,劉允諾和身邊的人同時大聲尖叫:“小心!”

我才微微側身,手裏的戶撒刀便已被人抽走,隻留得一個刀鞘抱在懷裏。回頭一看,隻見王豪東已經將刀揮出,向正朝我頭上揮來的一根鋼管擋去。

原來是蘑菇氣憤不過,竟趁我們背身的時候突然來襲擊我,看他打的那一棍就知道他對我的恨有多深了——學校一向明令禁止在鬥毆的時候攻擊頭部,就算用手的時候也不行,何況還是用鋼管!之前那些民工不懂規矩倒也罷了,蘑菇卻是明知故犯,顯然是不顧後果拚命的行為呀。

“當”一聲響,王豪東橫刀將蘑菇的鋼管格開,同時伸出右腿一腳就踹在蘑菇的肚子上。

蘑菇成沒料到王豪東在防守的時候,居然還能這麽快地進行還擊,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踹得後退幾步,“噢”一聲叫坐倒在地。一直在旁邊沒動的李正良見狀後突然發飆,舉著關刀就向我們撲來。

劉允諾的人也反應過來了,刀疤撿起之前那個民工張禮光扔下的撬棍,同時也向這邊撲來,其他人則齊聲高呼:“住手!”

王豪東沒有慌亂,我覺得自己也不用慌,有王豪東在身邊,我覺得別說對手拿把關刀,就算抬著一尊大炮也用不著我緊張!何況刀疤也已出手援助。

攔住李正良的是刀疤,他還未等李正良近我們的身,便用那撬棍一下將李正良的關刀給**開,同時叫了一句:“良子,你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較量了,你覺得自己幹得過我?”

李正良的注意力隻是在王豪東身上,沒料到中途會被刀疤給攔開,怔了一下後,沒有理會刀疤,而是對著劉允諾狠狠地說了句:“諾姐,這垃圾的事你是要管定了?”

劉允諾微微一笑:“上次張世明不計前嫌,在我危急的時候挺身而出,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況且這裏就在花園邊上,也是在我劉允諾的地盤邊,怎麽說怕都輪不到你良子在這撒野吧!”

李正良忽然也跟著笑了,喃喃地說了句:“劉允諾,我本來念在從來沒有與你有啥過節的份上,也不太想配合別人來害你,但你既然這樣跟我作對,那我就不得不警告你一句,你這個大姐頭最好低調一點,不然怎麽死恐怕都沒人知道。”

劉允諾呆了一下,但隨即沒事兒般地回道:“你不就是做了小宇姐的狗嗎?我告訴你,良子,小宇姐現在做的是什麽事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對付我不是什麽秘密,但你們如果跟著她,遲早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跟蘑菇的事我能理解,雖然談不上支持,但至少不會像你的家人那樣反對,但如果因此而去做有些事情,你是學過法律的人,應該知道下場。”

李正良也呆住了,兩人不知是誰說動了誰,但顯然各自的話都說中了對方心頭的顧慮。

沉吟了一會後,李正良重新露出笑容,陰笑著對我說道:“張世明,我給諾姐麵子,就照她的規矩來辦:我要約你單挑一場,時間本周內由你選,地點就在花園裏麵。”

不等我回應,他接著強調道:“不過你記住了,我一向是獨人一個,不像你那麽牛可以左擁右抱前呼後擁,有種就你一個人來挑,沒種的話,還是趁早把你那些兄弟解散,別再以什麽一樓老大的身份自居。要是你到時候帶幫手來,那可別怪我不守規矩!我在學校是獨人,但並不代表我沒有幾個校外的兄弟。”

聽他說得咄咄逼人,我想都沒想便應道:“隻要你想玩,我奉陪到底!上個學期你從我身上拿去的那一百塊錢,現在怕了到了應該還的時候了。時間嘛,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傍晚六點吧!”

見李正良一臉莊重地沒有搭話,我向劉允諾打招呼道:“諾姐,我先回去看看陳路他們的情況,晚上的約架除了借用一下你的場地外,還請你到現場作個見證。”

“放心吧,一般像你們這種級別的單挑,不但我會到場,像老鬼、寧哥那些其他的老大,甚至是學生科的彭老師等人,沒特殊情況也都會在現場作個見證的。”劉允諾雖然在安慰我,但眉間的憂慮之意也很明顯。

我和王豪東回到宿舍樓的時候,卻不見陳路他們的影子,隻有宋波守在門口等我們,問得一聲,原來是已經被及時趕來的趙敬等人安排送往了醫院。我聽說田小龍等人還在趕回來的路上,便宿舍也沒有回,帶著王豪東和宋波就直奔校門,兄弟因我而傷,我必須得第一時間去看望他們的情況。

不過還沒到校門口,我便被人給攔住了,而且還是態度很不友好給一把抓住。

見有人找我麻煩,王豪東本來是一頭怒氣,但抬眼看清來人後,卻又有些不解地看著對方而未動手,因為抓住我衣服不放的人是那個一向溫順的保安李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