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風光回校

“這個肯定不能!其實我們不僅在職校安插了人員,在附近的體校、市十六中和技校都有,隻是職校的特別多一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所人都不知道別的自己人是誰,像你和李田宇這樣知道一個同伴的,職校裏麵隻有四人。”

周叔的回答其實在預料之中,不過我聽了後卻有些不以為然地笑了,本來想再問一下,我推測的那個學生中的自己人正不正確,不過沉吟了一下後,我卻問出了之前問過的、也是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說的行動和任務,是怎麽一回事?不會也是不能說的秘密吧!”

“你想得倒是美,不說這個,那安插和發展自己人還有什麽意義?”周叔笑了一句,然後便切入正題:“這一切,都隻為做一件事:連根挖出一個大型的、關係錯綜複雜的、甚至是國際化的犯罪集團!”

其實我早有心理準備,武裝特警聯合公安和其它部門費那麽大的周折、在職校和周邊學校下那麽大的功夫、又搞得如此神秘,總不可能就為了抓幾個小毛賊吧!但我不懂的是,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他們為什麽還不動手?既然目標是一個稱得上集團的團夥,那“藥引子”為何選擇由一個學生來做?

周叔給我的解釋是:四年來行動進展緩慢,無關偵破及一線人員的事,其實他們半年時間就完全掌握了罪犯的行為和證據,但就在準備收網之際,忽然被一股來曆不明的勢力強行阻擋,差點讓行動計劃全盤夭折,而這股力量不是外力,是從內部而且是高層領導裏出來的。

“這也讓我們醒悟過來,我們原來偵破掌握的,不過是一群活動在外麵的小老鼠。真正的鼠王和大蟒蛇,都藏在地底深處,如果不把他們連根拔起,這個團夥永遠不會被消滅,隻會有更多小老鼠冒出來。甚至還會適得其反,讓他們發展更隱秘、手段更高明,對社會和人民的危害也就越大。

周叔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不僅表情嚴肅,語氣更是堅定無比。如果他早一點是這種神情,我也不至於懷疑他們跟毛朕宇是一道的了。

不等他安排,我便自己請示道:“那我要做些什麽,是不是盡量想辦法有針對性地收集那些人的犯罪證據?”

周叔顯然有些意外,但好像驚喜更多一些,臉上的表情重新開來,看著我說了句:“確實是塊好料子呀,這麽快就進入狀態,難怪說想當兵當特警了!”

我覺得他過獎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哪能進入什麽狀態,這個不過是別人教的而已!”

“我知道,你的這份正義感,是我們選擇你的基礎要求。”周叔站起身來,安排起了我的任務:“你現在不用去做那些事,之前說那些小老鼠的證據,我們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了!你要做的,現在是多在學校鬧出動靜,就像這學期開學時搶地盤和跟毛朕宇對幹這一類的。”

我不由歎了一聲:“又是這樣!”不過我能理解,不鬧出點事兒來,如何收集更多的證據呢?

“不是這樣!”周叔卻回了句我不能理解的話,接著解釋道:“這隻是初期,你得盡快走完這一步,接下來的任務我會根據你的情況適時安排。”

周叔又交待了一些遇險時如何自保的話,後來更是各我閑聊了一陣,直到差不多晚上九點了,才帶著我出門上了他的車。之前的那幾個警察已經不見蹤影,倒是在休閑吧遇見的兩個西裝男在車旁等著我們。

身為武警高官,周叔乘坐的竟然不是軍車,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他的崇拜,因為那輛車雖然掛著普通牌照,但卻是一輛豪車,縱觀整個省城也見不到幾輛的那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記得我那個土豪兄弟田小龍,有一次說起這個品牌的車時也是難得一見的一臉向往呢。

被周叔玩了兩三個小時,我感覺心裏隱隱有些不平,也不顧忌什麽,在上車的時候便故意用那種沉重的語氣說道:“這車可不錯呀,價錢怕是得我們全鎮的人苦上個一年半載的了!看來當官就是好呀!”

我本來是在譏諷周叔,沒想到他竟附和道:“是呀!這車坐著讓人心裏不安呐。比我大很多級的領導也不曾坐這車呢!”見我在副駕上回頭看他,又接著說了句:“好在這車是我周賢正的市昊貿易公司通過正當生意掙來的,而且市昊公司也為當地的稅收做了很大貢獻呢。隻不過相比於本職工作,我寧願早日有了結果後,乘坐普通的與身份相符的那輛專車。”

微微感動之際,我終於第一次叫了他一聲,說了句吉利話討個口彩:“周叔,放心吧,有你的領導,相信離那一天不遠了!”

“但願吧!”周叔低聲應了一句……

我沒能乘坐那輛足以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的豪車回校,不過待遇也算不差了:把我拉到市區後,周叔讓我換乘了一輛早已守候在路旁的轎車,那是一輛白色的帕薩特,雖然不能跟大華哥那輛奔馳相比,但已然不比陳校長那輛別克車差多少了。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何況我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聽到臨別時周叔交待接我的人:“他以後就是你們的張二哥,以後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聽他安排,這輛車也是你們日後的專用交通工具。”而車上的人連連稱是,並跟著向我打招呼的時候,我忽然沒有了先前藏在心裏的那種倒黴的感覺,轉而還覺得今晚太過幸運、非常值得。

車上送我的共有三人,從發型來看第一直覺就能判斷出三人幾種可能的身份:要麽是當兵的、要麽是坐牢的、或者就是混社會的。不過我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感覺還是最後一種最像,因為跟我坐在後排的那位穿短袖的,兩邊手臂上都紋滿了花裏胡哨的紋身。

學校門口值勤的是豺狼和那個小楊保安,見我坐著那麽一輛車回校,兩人臉上除了驚奇外,還露出了一幅恭維的神色,這讓我小小地虛榮了一把的同時,也微覺有些不好意思。

“世明兄弟,你是怎麽回事?咋聽說你當了縮頭烏龜,沒敢和李正良單挑?”豺狼過來開大門的時候詫異地說了句。

我知道學校裏這方麵的消息傳播特別快,特別是李正良已經和我叫板,直接挑戰我一樓老大的地位了,如果我戰敗或認輸的話,有時還會在廣播裏播報呢!也不知我今晚爽約後,又造成了多大的反響?

見我沒有應答,而車上三人又一幅不善的模樣,豺狼也不敢再多問,不過他匆匆地交待了一句:“世明,快下晚自習了,你也沒必要再進教室,不過最好到教學樓下等著,待下課的時候再讓你的……這幾位大哥回去。”

我有些不解,正欲發問,開車那位仁兄卻冷冷地搶了一句:“我們是二哥的小弟,不是什麽大哥!”

“那更好了!”豺狼有些喜悅地接著說:“你在學校還有那麽多兄弟,總得給他們一點交待和說明,你能有三個這樣的兄弟出麵,那也就足可以說明一切了,就照我說的……”

不等他話說完,開車的仁兄早已一腳油門,駕車直奔教學樓了。

“二哥,我叫阿榮。”車子停穩後,和我一道坐在後排的紋身男說了一句,接著指著開車的男人道:“這位兄弟叫阿勇!”

“我叫阿才”副駕上的男子主動自我介紹。

阿榮拿出一張小卡片遞給我後說:“我們就住在學校旁邊,有任何事都可打我們的電話。不過周叔讓我轉告你,在學校要多待好學校的兄弟,也盡量跟他們攜手闖天下。”

話說得明白,他們三人是我的後盾,但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我感到虛榮的隻是這輛座駕,對於兄弟,隻有學校裏的這些才是我真正的兄弟,所以倒也不介意。

阿榮接著又拿出一遝錢遞過來接著說道:“周叔說你在學校欠了不少人的人情和經濟債,這點錢你看著安排還給人家,畢竟學生手裏錢再多,也是從其父母手中得來,不還的話以後進入社會了會背負一輩子。”

錢我也接了,因為我覺得周叔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我欠的其實主要是田小龍和悠悠的,好像蔡老師也為我花了不少錢,雖然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但總是我欠他們的。接周叔的錢,畢竟我是在幫他辦事,更心安理得一些!

隨著下課鈴聲,教學樓大門開始有人湧了出來。還是老規矩,最先出來的仍舊是結黨成群的各方老大:劉允諾出來了、莊潛貴出來了、還有陸譽寧、廖祥、候瑞祥……

當李正良牽著蘑菇的手大搖大擺地出來的時候,阿勇才將車的大燈一關,阿才接著阿才下車為我打車後車門,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讓旁邊很多人都能聽清的聲音叫了一聲:“二哥,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