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來得莫名其妙的危機

兄弟們的對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心想田小龍帶著那麽多兄弟,傍晚時為了維護我的地盤,定然是與李正良有過一番爭鬥,商量一下今後的事情也屬正常,便沒多問什麽,隨著浩浩****的人群先行回了宿舍。

王豪東和木代一左一右地跟著我,回宿舍的路上一言不發。不但如此,王豪東還從褲兜裏把鋼指虎掏了出來戴在手上,而木代也是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左右查看。

我感覺氣氛不太正常,看了一下四周後才明白,本來農寬敞的道路,卻偏有好多學生在慢慢地向我們三人身邊擠靠過來,而更多的學生則趕緊朝兩邊讓開,或加速前行、或滯後等待。看兩位兄弟的反常動作,我心頭也不由一緊,便又把那個電擊器拿出來握在手中。

“還是用原來那個吧!”王豪東冒出一句,把雙手向頭上抖了抖,似整理雙袖,但更似是在向別人展示自己手上的“大戒指”。

我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好像認識不認識、有沒有過節的那些混混都有點針對我似的。拿出電擊器,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有不識相的人想來找麻煩,那就先弄翻幾個來殺雞儆猴,否則就憑我們三人,一量發生衝突的話,後果很難預料。

王豪東見我沒有反應,接著說了一句:“打狗打頭狗,有領頭的上來,一刀見血或者一棍見骨,威懾效果比讓他們無聲無響見閻王要好得多!”

這兄弟是打狗專業戶,無論單挑群毆,經驗技術非我可比,聽他如此說,便把電擊器遞給了木代。

木代的武器向來就隻有那把他視若生命的戶撒刀,但上課時間他不可能佩戴著那個長家夥,所以是空著手的。接過我的電擊器後,這個景頗老表做了一個比王豪東顯擺鋼指虎更誇張的動作:他右手高高舉起,向著花壇邊一棵行道樹垂下的樹枝便電了一下。

電擊器碰到樹的枝條,發出兩聲“嗞——嗞——”的輕響,聲音倒沒什麽,但跟著發出的兩道閃電似的電光,卻看得連我心頭都有些膽戰心驚。那東西幾次電人時,我都沒有見其發過什麽光,而此時卻在樹上產生了這種震撼的效果,即使是在明亮的路燈下,也是那麽醒目。

兩人這兩個動作無疑是有用的,那些本來圍過來的學生,不約而同地向兩邊散開了些。

我見狀後心頭豪氣頓生,先拿出匕首用左手高高舉起,右手隨後掏出甩棍“叭”一下甩開,放聲高唱道:“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

畢竟我們隻有三人,無論我們兄弟三人如何裝筆賣萌,也不能改變我寡人眾的事實。那些學生試探了一番後,在快到宿舍樓的時候又慢慢地圍了上來。

“張世明,你給我站住!”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雖然那個女聲聽著怒氣衝衝,但在我的耳裏卻有如天籟。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像有很多人找我發飆的樣子,但我認為衝我叫喊的這個女生不是來找麻煩的,因為我們關係一直保持良好不說,她還有事求著我!再說,她的男朋友此時正跟在我的身邊呢!

衝我叫喊的正是劉允諾,那些本欲圍過來的學生聽到她的聲音後再次向兩邊讓了讓。帶著花姐和白林來到我們身邊後,她沒有給我什麽好臉色,大聲叫道:“你怎麽不永遠把頭縮起來?媽的,白天你一個人對付十幾個民工的氣勢哪卻了?還是故意來害老娘顏麵掃地的?”

我有些啞口無言,因為我不知道她要表述什麽。

見我呆在那裏,之前那些學生便也停步不前,圍成個大圈似在等著看熱鬧。

劉允諾好像更氣憤了,接著叫罵道:“老娘信了你的邪,特意把學校老大全部請了去看你和良子表演,你倒好,直接來個老將不會麵。如果不是田小龍及時出麵周旋的話,別人不來找麻煩,恐怕老娘也不好意思再當這個大姐了!”

我一聽原來是為這事,心裏放下了許多,但聽她話裏說得嚴重,於是誠懇地道歉:“諾姐,對不起!我是因為有緊急事情,實在是沒辦法呀!”

“緊你媽筆!”劉允諾身邊的花姐忽然破口大罵:“是你爹翹了還是你媽生了?我幹你大爺的,你當這段時間大哥連規矩都不懂嗎?約定的事隻要沒變化,就算火燒了你家房子你也得先來應約的知道不?你不想混沒關係,別他媽連累我們諾姐!”

這花姐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作風比個男的還剛強,關鍵是嘴還特臭,學校裏男生見了她比見到劉允諾還怕。但聽她實在是罵得難聽,我還是禁不住心頭有氣,正想還兩句嘴,木代卻拉了我一把,上前笑道:“親愛的,都消消氣好不好?有什麽事過後解釋不就行了?”

花姐看了看劉允諾後噤聲了,劉允諾也不接口,白林卻接口道:“張世明,廢話我們也不跟你多說!本周六晚上六點,球場上,我代刀疤約你一下。如果你再做縮頭烏龜,那就給我永遠消失吧,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次木代沒有阻止我,所以我微微一笑後應道:“白林哥,怎麽給別人約起架來了?何不約大一點,幹脆把我倆上學期約了沒打的群架也一起補上算了,你看如何?”

白林還未回應,圍觀那些學生忽然放聲大笑,陳維東手下那個陽超大聲笑道:“張世明,你狗日的是裝傻還是真傻呀,你以為你還是一樓老大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癟三而已,沒有其他人會再為你賣命了!你不會想三個人就挑整棟女生樓吧,你夾著的是金槍嗎?”

圍觀學生笑聲更響了,劉允諾回頭罵了一聲:“陽超,信不信我真的給你裝個金的?”

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把陽超嚇得吐了吐舌頭,還連忙跟劉允諾解釋:“諾姐,我隻是好笑張世明那個垃圾,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其他學生見劉允諾發飆,便也都收住笑容,繼續觀看事態發展。

轉回頭來,劉允諾的氣好像消了一些,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張世明,周六晚上,跟刀疤單挑完後,如果你還能站起來的話,那麽八點鍾在花園裏,我也約你一場。”頓了一下,她忽然又有些激動地吼道:“媽的,上學期老娘因為親戚來訪,關鍵時刻不來電輸給了你,害多少人現在還在笑話,這次老娘也要讓你血濺雙腿!”

邊上又有人竊笑,不過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自忖在刀疤刀下堅持不了一分鍾,更別說打完後還得接著跟劉允諾打了!之前聽了陽超的話後,我也明白個究竟了,意思就是現在一樓的地盤雖然搶回來了,但已經不再姓張,跟我張世明沒半毛錢的關係。不但如此,聽他們的語氣是今後凡是針對我張世明的事,好像都不得再帶兄弟們上陣的樣子。

想了兩秒鍾後,我對劉允諾抗議道:“諾姐,我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在身邊的嘛?你可以讓刀疤哥出戰,為什麽我不可以讓我的兄弟上呢?”

“首先你得搞清楚,雷岩木代沒有加入你,也沒有加入田小龍,這在剛才好多人都聽見了的;其次嘛,那個是刀疤個人約你,包括我也是。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約任何團隊,任何團隊也不屑來約你。”劉允諾回了一聲後是,帶著花姐向女生公寓方向走了。

白林卻過來對我喝了句:“我倆之前約架的那事,我想去你們宿舍好好聽聽你的想法!”然後便跟在了我們後麵。

還好一切未再生變故,隻是進宿舍大門的時候,宿管大伯叫了我一聲:“張世明,有你的信件!”待我過增拿的時候,他抱歉地說:“有個老大看見後,非要拆開檢查有沒有危險物品,所以就拆開了!”

我拿過那封郵票貼滿了一大半個信封的信來,恍眼看了一下,收件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但見宿管大伯表情自然,於是說了聲“謝謝”後便收進了褲兜裝好。

“今晚不行的話,豪東兄弟就在1007宿舍裏守一下世明!木代,你也把你的長刀準備好,萬一要是動手的話,盡量別讓世明出手。你倆隻要交上手,刀疤哥就可以帶我們名正言順地趕來支援。”

跟著我們三人進門,白林把門關上後,忽然說出的一通話立即驚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