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雖然之前有那樣的感歎,但我的內心隱隱期待,蔡老師和學姐們有自己的苦衷,就像以前楚芸她們虐我一樣,隻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此時木代的話似乎證實了我的猜測,但也讓我很是著急!

木代知道我的心裏所想,所以也不賣關子,簡單明了地開始講述。

原來我出事以後,不但兄弟們遭了殃,還連帶蔡老師也被校長通報批評,並且警方在調查案件的時候,蔡老師和三個學姐被當成了幫凶嫌疑人,第二天一早就被警察帶走問話。

她們回到學校後,麻煩接踵而來。那個毛朕宇帶人公然到女生公寓挑戰劉允諾,重新搶了女生的地盤不說,還把楚芸她們好好修理了一頓,隻有劉允諾因為木代出麵拚命,所以才免遭欺負。不僅如此,毛朕宇還兩次帶人去找蔡老師的麻煩,說因為她的包庇,致命我現在還差著打傷她兄弟的幾千塊醫藥費,但蔡老師願意代我賠錢的時候他們卻又不要。

田小龍聽說了她們的麻煩後,組織兄弟們前往保護過,不過還沒到蔡老師家和女生公寓,便兩次遭到陳維東等其他老大的阻撓,直接被打了回來。

自此以後,劉允諾是徹底失去了大姐大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鄭勃彤,隻有花姐和白林還跟著她不離不棄,外加木代時不時的拚命,以及她本身的關係好像比較硬,這才得以自保;而蔡老師在軟的不行後也跟毛朕宇等人扛上了,誰知由於陳校長的介入,最後達成協議,她不再任我們班主任,改由吳晶老師接替;而悠悠她們三人,蔡老師也出麵力保,免受毛朕宇和鄭勃彤的迫害,但當著陳校長的麵寫了保證,從此不再與我們機械三班的人聯係,否則一經發現立即開除。

木代幾句話講完,但我知道那其中的驚險與曲折,遠不是這些話語能表述的。我就說了,為什麽楚芸和徐蔓不敢接我們宿舍的電話,悠悠接了也是沒有好語氣,想必在宿舍裏也有人盯著吧!

一瓶酒已經被我幹了一大半,提起酒瓶撞向王豪東手上的瓶子時,我有些克製不住地問他:“你不是打狗專業戶的嗎?這大批惡狗來欺負你的兄弟姐妹,難道你也怕了?”

王豪東低著頭,好像修剪過一些的頭發已經遮不住半邊臉了,隻把左邊眼睛給蓋住,拿著酒瓶呆了一會後忽然一飲而盡,並順勢把那空瓶子照著自己的額頭上就是一下。

這個舉動驚呆了我,也驚呆了兄弟們,還好他的頭很硬,雖然滿頭的碎玻璃渣,卻不見頭有何異樣。

“二哥,你別怪豪東哥,張大娘在學校,那些人動不動就威脅他!而且他是校長重點監督的人,說隻要他動手立即開除。最關鍵的是以前我們犯的那些事,案底全部都在艾所長那,學校開始大整頓後,學校開了三次大會,兩次艾所長都到場了,專門拿我們的案底來通報,明上是做法製教育,實際上是給我們兄弟敲警鍾。”王子軒插了一句。

王豪東拳頭握得緊緊的,恨恨地吐出了一句:“不是我不打狗,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隻是缺了二哥領頭,我找不到從什麽地方下手。我娘那本來是勸她回老家的,但她也固執得很,說見不到你平安回來她不走!現在你回來了,我就隻等你一句話。”

木代補充道:“上學期我們在醫院暴打陳校長的事,也是把柄之一,唉……”

我算是明白了,現在學校真的是所有人與我們為敵,而且不僅是打,還從各方麵扼住了我們的短處,縱使我們兄弟全部三頭六臂,也是動彈不得。不過我卻打定主意了,他們不想我們好過,那我也得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想通以後,我反而冷靜了許多,伸手習慣性地去褲子上摸了一下,想用自己的那兩樣軍用家夥慰藉一下自己的心,卻發現還穿著那條藍色短褲。不過這倒提醒了我,剛才宿管大伯給我的那封信應該是周叔回的,他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我出事的人,不知會有何指示。

也不忌諱兄弟們在場,我打開了那封信,信上的筆跡跟我在特殊醫院看到的一樣,內容卻讓我有些意外:對方已經有了動作,你完成的很好!這個學期避免打,把所有的力氣攢到下學期一並打回去。

兄弟們的講述還在那壓抑的氣氛中繼續,我把那張信箋揉成一團後,心卻越來越靜。並且改變了自己想要拚命的決定,我打算聽周叔的,暫時隱忍!因為現在的情況即使我帶領兄弟們一起拚命,也不可能換回想要的結果,學校出那麽大的事,甚至大華哥都默不作聲,我還有什麽不能忍上一時的!

不過我卻有十足的把握保全這些忠心跟著自己的兄弟,同樣因為周叔——他還有幾個人在做我的小弟呀,就是清風幫的阿榮他們。

田小龍也是喝得有點多了,待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講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大著舌頭問我:“二哥,我們商量好了,一切都等你回來作個了結,你說吧,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我的答複讓兄弟們都有些興奮,不過看得出來他們也有所顧慮。我能理解,我們學生生涯的生死大權在陳校長手上,搞不好真的來個全部開除的話,對好多兄弟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們也都知道你張老表有種,帶著我們重頭做起,幹他一場吧!”木代好像是最看得開、也最有**的人。

雖然心下已有打算,但我還是想給兄弟們一點鼓勵和**,畢竟他們這久都被壓抑慘了,所以便順著木代的話說道:“我向你們保證,我讓兄弟們失去的,一定會帶著大家重新找回來!蔡老師會重新做我們的班主任,而對我個人來說,三個學姐也會重新回到身邊!”

“蔡老師回來做我們班主任是必須的,不過那三個學姐嘛,我感覺她們太沒有骨氣,你也別太強求!”田小龍卻似在暗示我什麽。

我還來不及問,木代便笑著解釋:“小龍受的刺激大了,所以現在特別討厭女生。”

田小龍卻仍舊堅持己見:“都他媽一個球樣!王曉彤我本來就有點懷疑,這次算是完全看透了,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騙子,我懷疑以前我們稍微有點什麽風吹草動都會被朱楨胤他們知道,甚至體校的學生對我們了如指掌,都是她在作怪。唉,要是早知道這樣,我何必碰都舍不得碰她呢!現在想起來真虧。”

這已是田小龍第二次提醒我學姐的事了,第一次是在宿舍裏他給我煙的時候。我知道他是個觀察力比較強的人,由不得我不生疑,所以先安慰說他也許誤會王曉彤了,人家跟他好的時候也沒占什麽便宜,況且以前他受傷時那王曉彤可是盡心盡力地照顧的呀!不過安慰完後我接著問他,是不是發現了楚芸她們的什麽秘密。

田小龍猶豫了一下後,卻又反過來安慰我:“其實三個學姐更值得理解,她們可是受到小宇姐特殊‘照顧’的!”

我見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再追根問底,不過心頭卻想著萬事總會水落石出,當前我好像得先穩住陣腳。

酒一人兩瓶不到,但除了王豪東和木代外,我們其他人吃的早點還是不可避免地浪費掉——全部給喝吐了!而我更是誇張,在球場的草地上就直接醉了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烈日當空,也許因為吐得及時,酒意倒是差不多完全退去,我見草地上隻有王豪東和木代還守著我,王豪東在看一本、而木代則躺在我身邊不遠處養神,那些盆缽酒瓶已經被收走了。

正準備招呼兩人回宿舍,一群看似要來踢球的學生向著我們走來,領頭的人我認識,也是學校裏的一個老大,是負責收教學樓那一片保護費的,叫齊興昊,人稱“老七”,以前倒也沒什麽恩怨和來往。

“喲,這不是張二哥嗎?”見了我後,老七笑了一句。

我看他主動打招呼,趕緊站起身來回道:“七哥可別這樣叫,我現在連小弟都不是了,哪還敢當什麽哥!”

“嗯,還挺識相!看來這一身的牢服沒有白穿。”老七仍舊是一臉笑意,笑完後又感歎道:“張世明,早這樣夾著尾巴做人,哪來的今天嘛!”

我聽他的話有點不太中聽,點了點頭後便招呼兩個兄弟準備離開。

“等一下,草地上這些汙穢是你們留下的吧!在這球場邊,萬一沾到別人身上怎麽辦?”老齊叫住了我們。

我一看也的確是,我和室友們吐的那些汙物東一灘西一塊地留在那裏,別說沾到人,沾到球也不好,於是趕緊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回去拿笤帚來清理,再提水衝洗幹淨。”

誰知老齊仍舊一幅笑臉說道:“不用了,不要浪費糧食好酒嘛!你們三個不是還有舌頭牙齒和口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