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謝謝我打他?

我繞圈子的原因,就是為了要做到萬無一失,收拾起趙豔東的時候一擊成功。

其實以我們兄弟的實力,就算沒有任何一個人幫我,對付趙豔東等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人數上雖然我們不占優,但王豪東、木代和田小龍的戰鬥力提升可不是吹的,自從孫天開始指導他們後,三人的進步連我都有明顯感覺。再說秦立、陳億波等人這一年多來的架不是白打的,都已經不是去年那種初出茅廬的小青澀少年了。

但我不想讓兄弟們出戰,以大華哥的話說,我有那麽幾個患難兄弟著實難能可貴,要是我想在學校的地位猛地上幾個台階,那兄弟們也得跟著一樣提升地位和身份,意思也就是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他們。

這個時候選朱楨胤出戰,也是有我自己的深意的!我後來把他想投靠我的事告訴大華哥,這老大帶著孫天親自出馬,找他好好地談過一次。具體是怎麽談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一個東山小弟進醫院了,然後孫天就向我轉告大華哥的話,說有事情盡管使朱楨胤,但也提醒我別真把那些人當兄弟。

所以我才會如此,可怎麽說人家也是在為我而打,我還得做到萬無一失,便一直等保安也來了,我才對朱楨胤攤牌,讓他開整趙豔東。

看得出朱楨胤是鐵了心的要膀我了,那聲叫出後,率先便朝趙豔東衝過去。而他們東山的那些老鄉也不甘落後跟著衝上,瞬間便和趙豔東的人打成一團……

場麵猛地就混亂起來,原本是越聚越多的圍觀者就像突然被爆開煙花,轟然一下就散開了。學校裏的人對這種場麵見慣不怪,別說學生,就是幾個老師都跑得比兔子它爹還快!

我沒有動,我的兄弟也沒有動。沒有動的還有餘老師和他們班的大部分學生,那些人雖然是新生,但也是見識過學校環境的,有那麽兩三個人好像也在跟著其他老大混,所以愣了一下後,其中一個男生大聲叫道:“上前幫忙呀!”於是整個班的男生便都上前參戰了。

最讓我意外的是李正良和候瑞祥竟也出手了,那隻猴子帶兄弟們上陣我想得通,那次在食堂門口我可是挺身把他從刀口下撈出來的!但李正良就不一樣了,上學期他向我低頭後,我們便沒了來往,本來他要我幫忙去當個“說客”的,但我沒時間也不太願意,他後來沒提我也就當作不知了。

如果隻是朱、趙兩方交戰的話,朱楨胤雖占優勢,可也不可能那麽短的時間裏就把趙豔東的人全部打了躺在草地上。在幾方力量同時加入後,趙豔東的人幾乎都是被吊打,他們有的人手上雖然拿有棍棒,但被朱楨胤、候瑞祥和餘老師班的那些人幾人圍著一個打,有些都被出手全被幹翻了。

從我吩咐朱楨胤起,到現場戰鬥結束,時間也不過那麽兩三分鍾。

趙豔東說起來還算是個狠角色,朱楨胤上前時他先是硬受了胸口的一拳,同時也是一拳就把朱楨胤打得後退了兩步,隻是想要跟上的時候被李正良和蘑菇攔下。那兩人可不是朱楨胤可比,就算任何一個趙豔東都不可能招架得住,何況兩人雙雙出手!所以直接就被秒了。

當朱楨胤再次上前,一腳踏在趙豔東胸口“哈哈”大笑時,我示意李正良和蘑菇退下,沒有多餘的話語,微微一笑點了個頭已經代表了我的意思。李正良和結下的梁子終身難忘,但大華哥教我說,結一個仇家容易、化解一個仇家卻千難萬難!在我恨李正良的同時,他何嚐又不恨我呢?當初我可是差點把人家蛋扯了衝下水道的。

接著我才示意朱楨胤讓開,並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道:“打贏也就是了,何必要這般侮辱呢?怎麽說還都是吃住在一幢樓的人,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待現場平靜如初,隻剩趙豔東和他的人躺在球場草坪上呻吟的時候,我上前看著他問道:“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

“張世明,我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為他們出頭?”趙豔東強忍一臉痛苦,躺在地上狠狠地盯著我反問。

我向他伸出手,嘴裏應道:“你沒有得罪我,我也不是在為他們出頭!生活和這體育競技項目一樣,講究的是公平公正地競爭,強食弱肉很正常。我看不管的,隻是毫無意義的那種仗勢欺人!”

趙豔東本來不想讓我拉他的,嘴角動了一下後見王豪東和木代、田小龍就站在我身邊,最終還是把手伸了過來。

將他拉起後,我又問道:“服不服?不服的話你可以放話下來,在我畢業之前,一年兩年我都等你!”

趙豔東俯著胸口惦了兩步,然後才回應道:“如果服了呢?”

“那我也是那句話,隻要你不做仗勢欺人的事,那誰優勢為難你,也就等於是在為難我。”我語氣平靜,渾沒有以前那種得勝後的興奮表現。

趙豔東應該是服了,因為他衝地上的那些兄弟大聲喝道:“沒死的全部他媽滾起來,跟我一起向二哥道歉,有不服的吭一聲,我親自送他飛出學校大門!”

我搖了搖手,說了句:“你們是該道歉,但不是向我,而是向被你們欺辱的同學,還有餘老師!”

趙豔東哪裏還敢有違,帶著他那些相互攙扶的兄弟,先向餘老師道歉後,又逐一向餘老師班上被打的同學道歉。

我正想上台跟陳校長說讓比賽繼續時,趙豔東卻指著餘老師他們班的一個學生叫道:“你個狗日的,為什麽要用棍子砸小飛的頭,你這擺明是公報私仇借機報複!”

我仔細一看,他後麵還真有個同夥的額頭上起了一大個包,便冷眼跟著瞪了一眼餘老師班上那個學生。那人正是之前號召他們班的男生,上前加入戰團的人,見他一臉的得意和挑釁,我心頭不由反感,於是對說道:“不懂規矩不怕,但趁機來報複,嗬嗬!你膽子也夠大的。”

話才出口,我的兄弟又出手了。這次是木代,衝上前一把就將那學生抓了向我這邊拽過來,跟上的王豪東伸手伸其攔住,田小龍卻說了句:“利用二哥來報複,膽子不小呀!”

那新生估計是第一次享受這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待遇,愣在那裏看了我好半天後才顫抖著吐出兩個字:“對……不……”

我也懶得教育他,直接回了句:“敢做就要付出代價!被你打傷的這個兄弟,不僅你得向他道歉,而且他的醫藥費、還有今天這場架的罰款,全部由你一人負責!”

說完後再也不理會他們,帶著兄弟便轉身向主席台上走去,身後傳來趙豔東帶著感激語氣傳來的:“二哥,謝謝你!”

“我靠,張老表!被你打了還謝謝你,這人是不是被打傻了?”木代在我身邊輕輕笑問了一聲。

王豪東卻說了一句:“他應該謝謝二哥!而且謝得值!”

“被打了還說謝謝的,不說古今中外,但在職校裏,我敢肯定他是第一人!”田小龍跟著附和。

其實我更佩服的是主席台上端坐的那幾個大老爺,陳校長、王副書記和三個副校長以及另幾個領導,居然對剛才的事無動於衷,就像是在看一出與自己並不相幹的鬧劇。

直到我走到台前時,陳校長才微笑地看著我說:“張世明,來這裏之前,你應該先讓賽場恢複正常。我們坐在這可不是欣賞你們的身手,而是來欣賞比賽的!還有,你雖然沒有動手,但也算是參與了,罰款可不能免!”

我無言,但木代卻接口道:“想搜刮張老表身上的油水,估計要到下麵去等著,說不定他哪天心情好了就會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