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又被利用了

“還是忍不住要對陳校長動手了嗎?別忘了你現在還帶著傷不說,翅膀也沒硬到那個份上。所以呀,你還是省省吧!倒是我覺得你往自己腦門上來一下很是聰明,沒把握之前寧願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也不能冒然出手。”

電話接通後,還不等我開口,大華哥便是一番嘻笑一陣搶白,很顯然他已經聽孫天說了後麵的那些事。

我很尷尬,不僅因為我的“自殘”舉動被大華哥取笑,關鍵是我那破手機聲音奇大,跟著我的三個兄弟都一臉不解地盯著我……

頓了一頓後我才回答大華哥:“大華哥,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中還是有數的!別說陳校長了,就剛才孫教頭離去後,我差點就又命喪莊老師和技校那個王超躍的手裏了……”

也不顧兄弟們越聽越是氣憤的表情,我緩緩地向大華哥講述著剛才受挾持被迫送皮箱下去的經過。

還沒講完,王豪東忽然轉身便朝樓梯那奔去,小向和木代一見也立即跟上,急得我大叫了一聲:“回來!”

“怎麽了,對我這個當哥的講話都那麽牛?就算是對我下命令也用不著拿這種語氣吧?”大華哥不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有些疑惑地問了句。

我一聽頭上當即就冒出了冷汗,還好他的語氣不壞,更多像是在調侃我的樣子。但我見三個兄弟站住了後,還是連忙緊張地向他解釋。

大華哥真的隻是開玩笑而已,我隻解釋得一句他便打斷道:“行了,你霸氣一點不是壞事,隻是要看用在什麽地方,我倒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用這樣的語氣來命令我呢!”

“永遠也不可能!”我嘴上這樣說,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你的不可能,是不敢、還是不會?換作你剛進校的時候,你有想過對你那幾個兄弟這樣講話嗎?”大華哥忽然有些嚴肅,問了一句後教育我道:“沒有目標,就算再有實力也成不了氣候,你是該給自己定目標的時候了!你為什麽要當二哥,你的追求是什麽,為什麽學校兩千多人,那些人卻都不約而同地隻針對你,而你接下來又該如何麵對?”

我答不上來,不過我記住了大華哥的兩句話:有點霸氣不是壞事,但要用對地方;我是該給自己定目標的時候了!

所以我什麽都沒回答,隻是平靜地繼續把事情說完,也沒向大華哥請教任何問題。

當聽我說了那箱子裏的東西後,大華哥安慰道:“你不用把我家的處境想得那麽糟,那些東西對我家沒有任何影響。”

“陳校長背後是有一大片看不見的關係網,而且都省裏上層的關係,他們針對我華家也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還沒擺在台麵上來而已。這也是你現在動不得他的原因!”

“你看到的那些東西都不可能是原件,因為原件早已被我父親親自送到檢察機關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和內疚,而且我明確告訴你,以後再看到關於我家的任何東西,你都不用有所顧慮。”

“陳校長關係再硬,內部再有多少人,有些東西也不是他能弄得到的,就算弄到也絕不可能是原件。你別忘了,再怎麽說他也就隻是個職校的校長,一個正處級別的小角色,別人手下的爪牙而已。”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放下不少,但怕大華哥太自負,以致出現什麽紕漏,我還是再次提醒他,自己親眼見過那些東西,確實都是原件。

“張世明,遇事學會一點點分析好不!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莊潛福那種角色手上,稍微一個差錯,參與操作的人不直接搭上身家性命才怪!”

大華哥教訓了我一句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說起來,你可能錯過了一個扳倒莊潛福他們的機會,最麻煩的是你可能已經被某個專案組列為重點嫌疑人了。”

我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因為大華哥的這句話又懸了起來。而本來就忿忿不平的三個兄弟,聽到後也是一臉的好奇,顯然他們也是擔心不小。

見我不解,大華哥也沒解釋,隻是問我那小皮箱重不重,當得知並不是很重的時候,他喃喃地說了句:“那說明皮箱夾層裏放的東西不多,看來不是他們想用來控製你的那種玩意,但又會是什麽呢?莫非還真的隻是試探一下你,給你點警告而已?”

我一聽他說到“夾層”二字,大腦便如被人重重擊了一下,我怎麽沒想到那箱子可能有夾層呢?大華哥他們想說用來控製我的玩意自然就是四號,所以才問我箱子重不重。

但我忽然想起那次給吳晶送的箱子,裏麵是一幅字畫文物,看來這次箱子夾層裏裝的,應該也是那一類的輕盈之物。便試探著地問道:“會不會裝的是一些字畫之類的?我記得看過一個電視,劇裏麵的壞人就是用文件夾帶著名畫逃過了警察的法眼!”

我沒敢把那次的事說出來,因為我怕大華哥察覺我和周叔的關係,所以隻是編了一個謊來說出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這個想法立即就得到了大華哥的認同,他在電話裏連連說道:“我去,怎麽這事我就沒想到過?看來事情真的複雜了!世明,你這次的麻煩怕不隻是嫌疑人那簡單,看來我得馬上跟我家那老頭子匯報一下。唉,我怎麽沒把那兩宗事往一處想呢?或者本來一開始我就搞錯了方向!”

他的話我聽不太懂,但他的語氣卻讓我越發緊張,忙問他說的“兩宗事”是什麽?

“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我問你,你說的醫院大廳裏那些可疑的人,手上有沒有拿什麽家夥,比如長棍呀、扁擔呀什麽的?”大華哥沒回答我,卻追問剛才的情況。

我如實回答:“沒有,他們都空著手!”

但大華哥仍舊不太放心,又問了一遍:“一個也沒有!”

剛才在樓下時我因為心裏起疑,所以觀察得還算比較細致,便肯定地回答了他。

“鑫哥那家夥是怎麽混的?還真打算做一輩子縮頭烏龜不成?”大華哥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接著又交待道:“不管你跟清風幫是怎樣混在一起的,也不管你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從現在起,我這邊沒答複的時候,你可別再讓他們幫你辦什麽事了!”

可能怕我想歪,他說完後笑了一句:“我知道清風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黑社會組織,我向你提這個要求,是不希望他們受到你的牽連被人給滅了。我現在就聯係我家老頭子,讓他把你的麻煩搞定,在這之前,你就自求多福吧!哈哈……”

即使大華哥是在笑聲中掛的電話,但我仍能感覺得到他的擔憂之情。其實別說他,我自己也感覺這次被利用的事好像嚴重了,要不大華哥也用不著動用他家老頭子,要知道,他老頭子可是日理萬機的省長呀!

“怎麽回事?”大華哥剛掛電話,木代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我。

王豪東搶著應道:“你沒聽清楚?二哥被人利用了!”

小向卻看了看手上的棍子,向我小聲問道:“二哥,是不是又要開打了?你放心,我現在好像不太怕了。”

我沒有向他們解釋,也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接著又撥打了周叔的電話。大華哥說事情嚴重,那絕對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再說今天的事也真的要趕緊向周叔匯報了。

給周叔打電話我卻不能讓兄弟們聽見,我知道不該瞞著過命交情的人,但周叔的交待我可不敢忘。所以我一邊撥號一邊獨自走向樓梯口,目的是隔兄弟們遠一些。

正是這個不經意的舉動讓我免了一難!才進樓梯口,我就趕緊把電話裝進了褲兜,都沒來得及轉身便急步後竄退了出來。因為我看見一群人正悄無聲息地從樓梯摸上來,恰好上到拐角處,上來的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還是能辨認出來,這些人正是之前大廳裏的那些可疑男人,因為走在前麵的那個穿著條鮮紅的褲子,我送箱子下樓的時候看見他時還曾在心裏暗笑過他一句“變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