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收兄弟嗎?

各位支持者先別點開本章,因為先發的是防盜章節。已經點開購買了的,二十分鍾後再刷新回看,到時是不會重複收費的。

希望大家都支持正版,讓那些秒盜的網站無處可盜。這也是為了維護磨鐵網的利益和作者的成果。

大家知道張學力有苦頭吃了:批鬥前先要被小兵們問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因為問每一句話都是有“獎勵”的——每句話都附帶三個大耳括子;批鬥時要進行自我檢討和認錯,如果不說就踹胸口,一直踹到說為止,可說了也逃不過被踹,因為那些“罪行”往往會使得無比正義的小兵們義憤填膺把持不住踹他;批鬥後要弄頂尖尖的高帽子給他戴著遊街,在那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可是小兵們露臉的大好時機,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收拾張學力這反分子的機會……也算張學力前些年日子應該過得還不錯,至少身子板養得硬實,遭受了這些折磨近半年都跟個沒事人似的,這也許歸功於他會點醫術且比較高明,因為頭天無論打得他怎樣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第二天他總會好得沒事兒,小兵們自然也會覺得奇怪,但卻是更堅定了一定要打倒他的信念,總不能讓反動派翻身吧!受批鬥的自然不止張學力一人,但像他這樣的出勤率絕對僅此一個,誰讓他經批呢?在無何止挨鬥的日子裏,他還遇到了一個老熟人——縣長劉中華。這劉中華專門押送到木拓街來批鬥,一是因為他以前是這的區長,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跟張學力是舊識,據說當權時還為張學力說過好話開脫罪證,這可是走資派與反分子狼狽為奸的最好證據。不過好在劉中華被批沒有波及到家人,倒也不是小兵們對待階級敵人仁慈,而是因為他老婆胥義瓊前兩年已經瘋了,整天沒個正常樣,這樣的人批鬥起來實在費事,所以也就逃過一劫;而他那唯一的兒子從小就跟隨奶奶住在農村,再說隻有10來歲,所以好像也被遺忘了。但劉中華的情況就不太妙了,堂堂一個縣長,至少名義上還是縣長,正當中年大好時光,卻生生被折磨成了個小老頭:頭發花白、腰也躬了、臉上皺紋遍布,讓好多鄉親見到他都不勝唏噓。張學力見到他時倒也沒太吒異,抽機會向他問了下胥義瓊的情況,聽說胥義瓊瘋了,張學力倒顯得有些意外,但隨後就問劉中華:“劉區長,你還記得那年我救你老婆的事不?”盡管多年過去,張學力還是習慣性地用起了舊稱呼。見劉中華點了點頭,張學力接著問道:“當時我不是交待你老婆一件事,難道你們始終沒辦?”劉中華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記得張先生交待過什麽事呀!”張學力聞言恍然大悟:“難怪了,你們跟本就沒放在心上呀!反正劉區長你是信我的,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吧,你那老婆不是瘋了,是被鬼物纏上了,我當年曾告訴你們有空要請他胥家的大先生胥仁天給那幾個土匪超度一下,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呀!”劉中華直聽得雲裏霧裏,輕聲問張學力:“張先生,世間還真有鬼怪?我知道張先生本事高,可從來沒聽說你也相信鬼神呀!”“劉區長連我的魯班大術都能接受,難道還不能接受從小就耳聞目睹的的鬼神?”張學力也放低了聲音,畢竟他們身份不同,討論的又是近期很敏感的封建迷信。劉中華幹笑兩聲:“嗬嗬,耳聞倒有,目睹就沒有過了,那些不過是老一輩精神信仰的傳說,可做不得真,沒有科學依據的。”張學力卻一本正經地說:“劉區長,我知道你向來都相信我,那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麽迷信,這是真實存在的。我華夏自古以來的傳承總結起來可歸述為‘兵、法、武、術’四類,我學的是‘術’,而那胥大先生可也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的本事是傳承了‘法’這一類,這門本事排位在我的本事之前,你就可以想象它的獨到之處了。而你所說的科學依據,我這樣解釋給你吧,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由一個縱橫交錯的時間和空間組成,我們一般人看到的隻是一個平衡和平麵的世界,但其實它本來的麵目並非如此,這不是因為我們無知,而是因為我們已經掌控了最完美的這個時間和空間以後,漸漸忽略和遺棄了其它的存在而已。”見劉中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張學力又道:“我簡單地跟你說吧,那天被你們消滅的土匪中有一個和胥義瓊是有關係的,我曾說過八百年前是一家,他應該是和你老婆同一個命體,本應該是前世今生的關係,卻因為時間和空間偶爾的不規則導致兩命同世,又在本來平衡的時間和空間中出現誤差撞到一個點上,這樣的結局必須要被糾錯後重新構成平衡,也就是說必死一個。他死了,但他死後的魂魄自然鑽進了同一命格的人的世界,也就是纏上了你的老婆,這種鬼魂纏身和一般的撞鬼不一樣,其實這還不能就鬼上身,因為這是自己的魂魄中多了一道‘人魂’,要想解決,必須是真正懂*的人才能做到,所以我當時才會有那番交待。”劉中華瞪大眼睛聽完後,隻說了句:“太高深了,太玄了。”張學力笑了笑道:“是不是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其實你回想你老婆瘋病發作時的表現就能理解了。”劉中華身子一震,突然向張學力微微一個鞠躬:“謝謝張先生的開導,聽君一席話、迷糊又迷糊呀!不過我卻是懂了:人生遭遇都是命,今天的下場我反正是看開了。你說我老婆的情況,我終於明白了,難怪她病一發就完全是另一個人,當然也不全是,但至少她那些瘋話我現在已經能理解了。”張學力聽他的話中隱隱透出一股絕望的味道,便安慰道:“人生遭遇固然是命,不過命隻是根源,過程都是自己造的。你也不要太過悲觀,雖然現在你的處境不妙,但也未必就是死局,他日世間風雲變幻後再重拾光榮也不是不可能,關鍵還要看自己平常造化。至於你老婆,能一世同享兩命又能有幾人,如果處理好了,必將福祉不斷!”……劉中華在木拓沒有呆太長,主要原因是他的角色還是縣長——走資派縣長,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不太經批,小兵們的手段隻用了一點點就反他給整得下不了床了,所以沒多久就被送走了,據說是投入了省城某監獄勞動改造去了,這好像也證實了當時的正確判斷:果然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張學力仍舊被批鬥著、毆打著、遊行著……,經常被小兵們打得遍體鱗傷,爾後第二天又完好無損,小兵們也習以為常,收拾他這個頑固又頑強的反分子成了小兵們在那場運動中的一種樂趣。當時鄉親們都流傳一種說法是,張學力的本事讓他把傷轉給了樹,並且有例為證:一次他被打斷了左手骨,在回家時他用那手挨著屋前一顆手臂大小的杉樹休息了一會,就見他活動了一下傷手,立馬沒事似地進屋了,但第二天就有人發現,那棵杉樹從他挨過的地方斷了——是敲斷的,而他的手卻已經痊愈;還有一次他被打得口鼻出血,回去的路上蹣跚著把臉貼在一棵楠樹的皮上一會也就好了,可那棵樹從他貼臉的地方就開始無故腐爛……。這些都是鄉親們親眼看到的,所以盡管當時沒人敢亂說,可事實就是這樣。不過隨著運動的不斷升級,特別是後來所有人都已經分出了不同派係後,小兵們也就慢慢失去了對這位拒不認罪的反分子的耐心,所以更殘酷的事情發生了:上級下令,盡快徹底掃除舊社會餘孽!於是這場運動進入了最為驚心的階段——開始死人了。

張學力可能提前得到了風聲,在聽說小兵們要處決他的消息後就逃到了大山裏麵,偶爾夜間才敢回到他那已經快坍塌的家裏睡睡覺,不過憑他的本事,就算在深山老林肯定也是餓不著的,有當時也進山逃難的人甚至看見他張口對著一片樹上的葉子接那源源不斷流下的汁液飲用,而那時周邊分明飄著一絲淡淡的酒香……後來,後來就到了那個夜晚。那是一個冬天的夜晚,月黑風高,寒風將這個南方邊陲小鎮也給冰凍了。可能是外麵太冷的緣故,張學力在深夜時分又摸回了他的小屋,關好房門後,他從貼身衣袋裏掏出火柴,小心翼翼地點燃了灶上的半截蠟燭,微弱的燭光讓屋內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但他剛一轉身,燃著的蠟燭“呲”地輕輕一響突然就滅了。待張學力再次點燃轉身,又是一閃而滅。張學力沉吟半晌後才第三次點燃蠟燭,並盯著看了一會,自言自語道:“莫非天意如此,我始終無法破除師門的宿命?”校園喋血記

———————————————————————————————

第八十九章收兄弟嗎?完,您可以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