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亮不知道從哪惹來的這個煞星,心想完球了,這下把我摔死了。

正心涼時,耳中忽聽“啪!”的一聲脆響,右踝突然被鐵鉗子夾住,一下子將跌落飛出的身軀拉住,渾身的骨頭差點沒抻的散架,頭腦暈暈乎乎的倒看客廳裏的朋友錯愕模樣,竟覺得像做夢一樣。

一個讓他心底發寒的聲音突然傳來,“敢動小爺的人,你活膩歪了吧!”

賈亮被打的暈乎乎,兀自不知什麽情況,含糊不清道:“你誰呀!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他媽管你是誰!”方羽白單手拎著賈亮的右踝,像是拎小雞子一樣輕鬆,隨手朝著人多地方一扔,砸倒了一片人。

“哢!”

方羽白耳朵一動,這聲音他在開普敦聽過,是子彈上膛,臥室裏竟然藏著槍手。

二樓的臥室門猛地被人推開,一男子邁出半條腿,雙手握槍就要尋人瞄準,方羽白右手一揮,嘭的將門狠狠的關上。直接將槍手右腿撞碎,手槍反撞在門牙上,仰麵倒去,不省人事。

方羽白耳中又聽到左側房間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抱著姬千尋兩步就衝到了樓下,一把揪起摔得七暈八素的賈亮,喝道:“樓上的槍手聽著,誰敢冒個頭出來,我就擰斷賈亮的脖子。”

姬千尋剛開始時候著實被方羽白的從天而降嚇了一跳,出奇的是她卻並沒有太過慌張,在方羽白耳邊低聲道:“陳書文受傷了,被綁在車後備箱裏,車在地下室車庫。”

此時外麵傳來警鈴聲,聽聲音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方羽白高聲道:“蕭漢東,找到被綁架的人了!”

他這話並不是為了報平安,而是告訴蕭漢東裏麵的情況,讓他別和警察起衝突,先在法律上站住腳。

“去車庫。”方羽白拎著漸漸清醒過來的賈亮,讓姬千尋帶路,直奔地下室車庫。

進了車庫,打開後備箱,陳書文鼻子被打流出點血,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裏還塞著擦車抹布。

姬千尋拽出抹布,要給陳書文鬆綁,方羽白攔住道:“等,警察進來再說。”

他打開地下車庫大門,兩個警察持槍衝了進來,上來不由分說就要按倒方羽白二人,被方羽白伸手拍在手腕上,分分鍾就下了槍,啪啪兩嘴巴子煽了個跟頭,“你們眼睛瞎了,我們是救人的看不出來!”

這貨說話霸道,下手又賊狠,兩巴掌打的兩個警察徹底懵圈,起身站竟有些不知所措。

方羽白將手槍又扔給二人,命令道:“樓上有槍手,叫弟兄們小心。你們劉隊來了嗎?”

“劉隊就在外麵!”兩個警察下意識的以為這是遇到同行裏的boss,朝著方羽白敬了個禮,將後備箱裏的陳書文解救了出來,這個過程自然都被門口偷摸拍照的蕭漢東錄了下來。

方羽白聽說劉隊來了,心裏稍微安定一下,想必那個見風使舵的人,還沒忘記昨天下飛機的事情。

他摟住陳書文用力抱了抱,問道:“兄弟,沒事兒吧!”

“咋沒事兒,看我被打的!”陳書文上前一腳踹在賈亮肚子上,劈哩啪啦的一陣亂踢,用實際行動證明真的沒啥事兒。

小胖子平時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幾腳到是踹的有模有樣,方羽白讓他發泄了一會,拎著鼻青臉腫的賈亮出了車庫。

“劉隊,咱倆真是有緣,才分開一天就又見麵了。”方羽白將賈亮往地上一扔,冷聲道:“這小子涉嫌綁架,還指使槍手欲圖謀殺,整個過程我都錄了像,你可看好他,這是大功一件啊!”

劉隊哭笑不得,心想這哪裏是大功,純粹是大難,東江三大家族,是我一個小小副科能對付得了的嗎!好在我心思縝密,能有挽回的餘地。

正想著呢,兩個警察架著個人出來,正是被方羽白關門撞傷的槍手,“劉隊,這人右腿斷了,鼻骨也受傷,手裏還拿著一把仿真手槍。”

這位領導自然說的是方羽白,劉隊接過仿真手槍,很熟練的退出彈夾,裏麵不是銅頭子彈,而是是塑料圓珠。

方羽白聽聲音就知道這把槍不是槍手之前拿的那一把,他不知道是槍手反應快將真槍換成了手槍,還是警察裏麵有他們的人,卻也知道這事兒最終也是個糾纏不清。

他拎過來賈亮,冷笑道:“這小子怎麽處理,實打實的綁架,要不你將我直接擊斃在這!”

劉隊當警察這麽多年,雖然做過以權謀私的事兒,但大多時候還算是稱職的警察,殺人滅口這事兒想都沒想過,更別說要做了。

他陪笑道:“方先生,這事兒發生在我的轄區,說真話,我恨不得今天是我休假,這事兒不是兄弟能控製的了的,我的建議是咱們坐下來談談,犯不著兩敗俱傷。”

方羽白冷笑道:“鬧個他還能兩敗俱傷,看來劉隊忘記我是幹嘛的了!”

劉隊急道:“方先生,我哪是說您啊,我是說他傷,我傷!您就體諒一下我們基層工作人員,你就是把賈亮打死,對您不也沒什麽好處嗎!咱們坐下來商量個和平方案,怎麽說也不能讓您受委屈是不。”

方羽白原本的打算是救出陳書文二人後遁走了事兒,他不是黑道大哥,人犯我一尺我就滅人滿門,趕盡殺絕不是他的風格。現在的局麵不過是事趕事趕到這了,劉隊苦著臉哀求和平方案,那就商量一下吧!

他拉開警車門,讓陳書文三人進車,沉聲道:“我給你個麵子,畢竟咱倆打過交道。”

“謝謝方先生。”劉隊扶起賈亮,低聲告訴他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人物,讓他務必不要焦躁,想好解決方案。賈亮被方羽白的絕對武力嚇壞了,又聽說是大人物,也不隻是嚇的還是凍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劉隊讓周圍的保安都散了,又派人把屋子裏的青年男女都攆到一個房間,這才屁顛屁顛上了警車,笑道:“方先生真是大人大量,您看這事兒……”

方羽白打斷他的話道:“什麽叫我看,警察是維護公平正義的,應該你看,最不濟也要姓賈的看,要是我看,姓賈的估計就得洗幹

淨屁股等著了!”

“對,得他看,你們坐著壓壓驚,我去看看他們能拿出什麽和平方案。”

劉隊打開汽車暖風,笑著又下了車,心裏卻萬分無奈。方羽白的樣子很明顯是不好對付,可賈家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個中間人做好了兩頭討好,做不好兩頭吃鱉,可如今已經攤上了這個事兒,騎虎難下總要辦到底。

他剛拉開前麵警車車門,就聽到北麵傳來嗡嗡的直升機聲音,抬頭望去,是一架民用的白色直升機,上麵噴繪的標誌正是賈氏集團的徽標。

劉隊砸吧砸吧嘴,心想有錢人的日子過得就是牛逼,在陸地開豪車、在大海開遊艇、在天上還你妹有飛機,再看看自己當了這麽多年警察,偷偷摸摸的弄了些小錢,開個桑塔納十年了都沒換,給兒子買房的錢還沒著落,這他媽的人比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直升機降落在別墅前麵寬敞的空地上,這又讓劉隊感慨一番,他家樓前自行車出入都費勁,機動車進去就得車毀人亡,可人家別墅前麵能跑馬,這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啊!

無論他怎麽去感慨,這個中間人還得去做,他快步迎上從直升機裏下來的中年男子,正是東江著名的企業家賈筠空。

賈家在東江高新技術產業園有產業,劉隊也受托照顧一二,可卻從來沒當麵見過賈筠空,不是不想見,而是沒資格去見,沒想到今夜竟然能和這個東江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握上手,心裏百味陳雜。

握過手後,劉隊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剛要介紹方羽白的身份,忽然聽到細如蚊蠅的嗡嗡聲,緊接著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在二人身上,他忙用手遮眼向天空瞧去,兩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空中索降而下,正好落在方羽白坐著的警車前。

“武裝直升機,戰術小隊!又來了!”劉隊背過探照燈光,對賈筠空小聲道:“這是國家特種戰隊,具體番號查不出來。方羽白和何書記愛女關係非凡……”

劉隊悄聲說話根本逃不過方羽白的耳朵,他樂的劉隊給賈筠空做工作,從車裏出來,給了眼鏡蛇和坦克一個擁抱,輕聲笑道:“謝謝兩個哥哥來給我助威,這下我不怕他們搞些小動作了。”

眼鏡蛇道:“我們來可不是給你助威,是怕你像頭一樣失控,把賈家弄出什麽滅門慘案來,這才過來組織你!”

方羽白疑惑道:“秦大哥失控了?”

坦克笑道:“也沒什麽了,頭今天下午回去,一把火把訓練室引爆了,這不是我頭發都被燒焦了。你們這類修者太可怕,我昨天見你瘦成了骷髏,今天胖了最少有二十多斤。”

眼鏡蛇笑道:“你覺得是可怕,我可覺得是有些變態了!”

方羽白嘿嘿笑道:“王哥,我也就是消化係統好點,還沒達到變態的地步!你們來了正好,我今天下午獲悉了一則最好的消息,咱們今天晚上大喝特喝,不醉不歸。”

眼鏡蛇道:“行,頭在島上折騰,大晚上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一把火燒死,還不如咱們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