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黨雖然分裂,但人數仍超過百人,真實戰鬥力不算弱。他們又黃賭毒一樣不沾,連保護費現在也不收,隻是安心開修理廠,定期組辦摩托比賽,完完全全是正經的生意人。

對待正經生意人,再用黑社會的手段,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陶笛很有一手,他完全不需要用犯罪的手法,就能將飛車黨擊垮,將其人員收編過來。

他搭上美國的一方勢力,運來了一大批走私機車,還請來了技藝高超的改裝師、知名賽車手,在東江摩托車圈子裏大肆散發消息,公然發布戰書,要在今日與飛車黨來一場摩托車公路賽,且通過東江市摩托車運動協會,邀請各界喜愛摩托的玩家到場,一舉打敗飛車黨,在氣勢上徹底摧毀飛車黨人的信心。

方羽白了解詳細情況,疑惑道:“照你這麽說,陳陶笛那小子的車是好車,人是高手,咱們飛車黨為何要答應這個比賽,有信心能贏嗎?”

“不答應不行呀!”

鐵頭歎道:“飛車黨之所以能幾經風霜,一直存在不倒,與廣大車友的支持分不開的。在車友眼中,飛車黨是玩摩托車的權威,他們有了問題,都願意求助於飛車黨。

這次陳陶笛通過市摩托車協會,提前將我們比賽的消息向車友們散出,我們如果不敢應戰,在車友眼中的地位自然就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即便渾河幫的人不來收編,飛車黨也沒了存在的基礎。”

方羽白笑道:“你小子行啊,這才多長時間,看問題就這麽透徹了。”

鐵頭笑道:“不是我行,這些都是嵐姐說的,她才是高手。”

方羽白笑了笑,他到是有些想深入了解一下這個蕭嵐了。“你們既然不願意跟著蕭漢東,為何卻跟著蕭嵐?”

鐵頭道:“發生那件事兒後,大家夥本來是想著各回各家散夥來著,若不是嵐姐站出來,怕是飛車黨早就散架了。嵐姐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有能力帶著大家,帶著飛車黨走的更遠,活的更好。”

方羽白問道:“那這次比賽,咱們有多大把握?”

鐵頭道:“也不能說我們一定會輸,咱們飛車黨雖然沒有好車,但這麽多年也認識幾個有好車的朋友,即便性能上不如陳陶笛清一色新款進口車,卻也不會差的太遠,剩下的,就看我們飛車黨的技術了。”

“如果輸了,又有怎樣的應對措施?”

“嵐姐說,這就是命,贏了五百萬到手,東江車友們會更加支持飛車黨。如果輸了,就當成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飛車黨直接解散了事。”

方羽白笑道:“世間哪有那麽多的命,我們飛車黨,隻能贏不能輸!”

“唉,這玩意誰也說不準。”鐵頭歎道:“說實話,咱們飛車黨雖然是玩車的,卻都是窮玩,東江的摩托車比賽本身就不正規,大家就玩個樂嗬,真的的技術比起正規賽車手差得遠,這次比賽,很難。”

小蛇妖方青從方羽白懷中掙脫出來,指著鐵頭訓道:“喂,禿頭後生,你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要是我以前遇到你這種未戰先怯的家夥,直接一巴掌拍死。”

“他,他是?”

鐵頭剛剛就看到方青了,卻沒來得及問,哪想到這小蛇妖說話像吃了火藥一般。方羽白拎著小蛇妖衣領就個提溜起來,直接扔到旁邊摩托上,笑道:“別聽這兔崽子瞎說,他懂個屁,小短腿都夠不著檔位。”

“後生,你要注意你的言辭,小心我……”

方青站在摩托上,還要叫囂,方羽白隨手扔過去一顆碧綠小樹,立馬沒電。

“這小子叫方青,我弟弟,別理他。”

方羽白的目光沒小蛇妖那麽短淺,打比賽這東西不是你想贏就能贏的,影響因素很多,絕非你硬件夠強,人員夠多就一定能贏,這涉及到比賽理念、人員心態、戰術配合、日常訓練等等一係列的因素。

就比如說華夏足球,難道十幾億人口裏麵,竟找不出十幾個會踢球的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華夏足球不是沒錢,也不是沒人,而是沒有環境,沒有讓他致勝的那些因素。

飛車黨雖然在東江摩托車領域裏麵有很大的話語權,但賽車的真正實力、訓練強度等條件,與國際高手相比,差距豈是一星半點。

表現在比賽上,估計是有輸無贏。

方羽白眉頭緊皺,沉思半響道:“參賽要求怎麽定?”

“比賽分為兩場,第一場是車友專場,采取自願報名方式,名額不限。第二場是飛車黨與渾河幫比賽,雙方各出十人。

兩場比賽共同計時,按照最終用時統一評比。成績取前二十名,一等獎獎金是天價五百萬,第二、第三獎金是二十萬和十萬,其餘各一萬。

實際上,第一場比賽基本上屬於友誼賽,參賽的人雖然眼紅那五百萬,真正目標最多就是那個第二或第三,大部分人是來打醬油的,目的不過是想看看飛車黨和渾河幫大戰。”

“飛車黨都有誰參賽?能不能給我勻出一個位置。”

“你想要參賽!”

鐵頭還真沒怎麽見過方羽白騎車,他有些擔心道:“你參賽當然能勻出一個,可是真正的比賽是很危險的,弄不好還會車毀人亡……”

“這你不用擔心,你安排一下,讓我代替誰。”

鐵頭尷尬道:“如果你真要上,自然是替我,我的車技在十人裏麵是最差的……”

方青被這話逗得哈哈大笑,“禿頭後生,怪不得你膽子那麽小,原來水平最次呀!”

“我其實也還好吧!”鐵頭撓了撓光頭,笑道:“不信咱倆比比……”

這次輪到方羽白和鐵頭哈哈大笑了,方青則一屁股坐到摩托車上,憋得說不出話來。

摩托車比賽為了減少風阻,防止摔碰,對賽車服的要求很高。方羽白自然沒準備這玩意,好在他和鐵頭身材相仿,不止接收了鐵頭的名額,還把賽車、賽車服等全套拿下。

鐵頭的賽車服是一身白,而賽車是殷紅如血,兩種顏色放在一起及其騷包,方羽白借著玻璃門的反光照了照,笑道:“鐵頭,是不是你媳婦懷孕,把你憋壞了,怎麽弄了這一身騷包的衣服?”

鐵頭嘿嘿笑道:“你可別冤枉我,我這是照著紅色閃電

的裝扮弄得,純粹追星,沒別的意思。”

方羽白不知道賽車界的明星,也就沒往下打趣追問,帶上摩托帽,把小蛇妖方青扔給鐵頭讓他打車走,風馳電掣往渾河二橋而去。

因方羽白在修理廠耽擱好長時間,待他們感到渾河二橋比賽現場時,第一場比賽一經開始,半小時後,第二場渾河幫對戰飛車黨也將開始。

兩撥人各有場地,忙忙忽忽都在做賽前機車檢查。

方羽白帶著頭盔遮住本來麵貌,進入飛車黨的場地後,眾人還以為他是鐵頭,給他車上和衣服上貼上飛車黨十號的標誌。

方羽白覺得被人誤認挺有意思,模仿鐵頭的聲音和眾人罵罵咧咧的開了幾句玩笑。

此時天氣雖然轉暖,但小風一吹也颼颼的發涼,帶著頭盔取暖的也大有人在,眾人竟然沒誰懷疑。

方羽白就在這種隱藏身份的前提下,開始觀察起了蕭漢東的妹妹,如今的飛車黨主事人蕭嵐,十名賽車手中技術最嫻熟的人。

蕭嵐約有一米七左右,略顯修身的賽車服穿在身上,更顯得凸凹有致,曲線玲瓏,婀娜而動人。她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檢查機車,調整狀態,等待即將到來的比賽。

方羽白偷偷觀察蕭嵐很久,見蕭嵐呼吸平緩,絲毫不像其他車手那樣緊張發抖,心裏不由大讚,“好一個沉默又冷靜的女子。嗯,那個顏值也很高呀!”

這貨其實同大多數男人一樣,無論觀察蕭嵐的最初目的是什麽,最後都會把目光移到蕭嵐的臉上。

那張柔美中透著剛強的白皙臉蛋,很勾人……

正當方羽白想入非非時,突然被旁邊一個叫鍋子的小夥拍了一下肩膀,鍋子笑道:“鐵頭哥,你還偷看嵐姐,小心我告訴阮英嫂子。”

鍋子的聲音不大,若蕭嵐是一般人肯定聽不到,可蕭嵐自幼和哥哥蕭漢東一起習武,雖然還沒修出真氣,邁入蛻凡境,但其聽力要比普通人強的多,鍋子的聲音分毫不差的傳入蕭嵐的耳中。

“鐵頭,鍋子,你倆要是進不了前十,我讓兄弟們把你倆腿打斷。”蕭嵐連頭都沒抬,隻是冷冷的說了這句話。

方羽白一腳踢在鍋子的屁股上,也似模似樣的檢查起機車來。

比賽馬上開始,雙方參賽人員準備入場。

方羽白沒料到,阮英竟在此時挺著大肚子打車趕來給丈夫鐵頭助威,他像蕭嵐打個招呼,顛顛跑到阮英身邊。

“鐵頭,這次比賽不同尋常,可你也要小心點,咱兒子可等著你呢!”

方羽白看左右無人,把摩托頭盔鏡片掀起。

阮英驚道:“小白哥,怎麽是你!”

“噓!別聲張。”方羽白道:“這種事兒怎麽能沒我呢!鐵頭抱著我弟弟,估計打不上車,從修理廠走過來。”

阮英急道:“你可別開玩笑了,你一定連線路都沒摸一遍,這肉包鐵跑起來可都是玩兒命,和平時騎車不一樣。”

“沒事兒,我有分寸。不和你說了,比賽馬上開始。”方羽白放下鏡片,拍了拍阮英肩膀,推著摩托上了賽道起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