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簡單的對陣法進行了修改、增添,用整座望日峰作為陣法的基礎,保證了能量的持續供應。以五行相生相克法,解決了布陣材料的問題。靠萬物自有的陰陽屬性,讓五行陣產生變化,具備了幻陣、困陣的能力。

柳小妹從未想過,簡單的五行陣法,竟然還有如此多的說道。

直到聽完方青的講解,她才如醍醐灌頂,深刻認識到了在陣法知識上,自己連皮毛都沒摸上,和小蛇妖相比,也就相當於幼稚園的孩童。

見不賢則內省,見賢則思齊。

柳小妹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她沒在意小蛇妖在旁邊唱歌得瑟,而是思考在布陣上的不解之處,像小蛇妖取經,徹底將此陣法及變化舉一反三,學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徹底掌握如何布置此陣了,小白哥神刀給我一用。”

柳小妹一招手,昆吾神刀在方羽白腰間彈動了兩下,鏘的一聲自動飛落到她的手中。自從開啟此刀封印後,隻要方羽白同意,她就具備控製此刀的能力。

她蹲在地上,開始鐫刻陣紋,見方羽白二人躡手躡腳要逃走,冷哼道:“你倆閑著沒事兒去幫我弄二十斤龍涎香過來,我在這準備。分工協作才能加快速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什麽時間才能布置好陣法。”

方羽白想到龍涎香的腥臭,就覺得要瘋。柳小妹道:“那麽多龍涎香,至少能賣出三倍黃金的價格,可惜呀!某些人既不會加工之法,又沒有做生意的腦袋,幹著急換不來錢呀!”

“這話說的,整的好像哥有多貪財是的!我們是男人,這種累活、髒活,哪裏有讓女人去做的道理,義不容辭呀!”

方羽白說的義正言辭,還不忘捅咕正吃驚的看著他的小蛇妖,“是吧,小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是龍!”

小蛇妖轉頭就跑,可惜他的腿太短,隻邁出一步,就被方羽白揪住了衣領,“走吧!青小弟,我們去弄二十斤龍涎香去。”

有了兩個苦逼的搬運工,柳小妹布陣再無後顧之憂。刻陣紋、定陣眼、渡真氣,最終激活,一係列程序走下來,又小半天過去了。

方羽白和小蛇妖早就被柳小妹趕出了甬道。

甬道的出口,處在望日峰山腰上,即便如此,掃視群山,仍是一覽眾山小,仰望夜空,不見彎月,隻有繁星點點,更顯深邃與高遠,寂寥而空曠。

方青捅了捅望著夜空失神的方羽白,疑惑道:“你就不想看看,你那個柳小妹怎麽為母親重塑肉身。”

方羽白搖了搖頭,他的父母、張自得、柳鶯鶯,甚至柳如是都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可他能感覺到,這些人都是真心實意對他好,父母失蹤八年就不說了,就說張自得和柳鶯鶯,那次麵對秦仁,二人明知九死一生,仍是趕赴紅橋去營救他,這種生死相托的情義,方羽白永遠不會忘記。

方羽白當然想知道所有的秘密,卻也尊重別人保留秘密,這是相互信任的基礎。

小蛇妖回頭看了眼深不見底的甬

道,歎道:“你們都有秘密,我想有秘密,卻根本記不起來過去的事情。”

“哥不是答應過你,到時候陪你尋找答案。”

小蛇妖嘟囔道:“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哥呀!我都沉睡了好幾千年了,比你祖宗年歲都大。”

方羽白揉亂小蛇妖的頭發,笑道:“就你這個小豆丁,別說睡了好幾千年,估計再睡上萬年,也是長不大。”

小蛇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方羽白的手,而是懶洋洋的靠在方羽白的身上,“哥,望日峰與那處連接在一起,是個完完整整的太極圖,而我從陽之極點蘇醒,懵懵懂懂穿行數萬米,到達了陰之極點,恰好由陰入陽,這一切都是何人設計?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方羽白將小家夥摟在懷裏,淡淡道:“青子,無論別人有什麽動機,你都不用去害怕。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至樂就心中。你現在活著,就是最好的明證。與其因過去而惆悵,因未來而擔心,不如做好你自己。我就特喜歡你吃烤全羊的樣子。”

小蛇妖笑道:“說起羊,我真的餓了。我們到了蘆葦村,能不能吃一隻。”

方羽白拍了拍旁邊的大背包,笑道:“二百多斤的龍涎香,若真的如小妹所說,是三倍黃金的價格,這一背包,就接近一個億了,到時候我保你吃羊吃到膩歪!”

“那就好,這麽多天吃點壓縮食品,我真的快餓癟了!”

小蛇妖靠在方羽白懷裏,很快就睡了過去。

東方太陽升起,將籠罩在青龍湖上的大霧一掃而盡。蘆葦村原來的何家小白樓,已經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這裏已不屬於何家,早在春節剛過,村裏頭宣布征地方案後,何家就用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將小白樓整體賣給了博文地產,現如今小白樓是博文地產設在蘆葦村的辦公地點。

自從年前趙家人來蘆葦村鬧事兒被打,主動退出蘆葦村拆遷後,村民們膽氣更勝,打算死也不搬離故土,可是何家的主動退出,讓蘆葦村形勢急轉直下。

若非那個叫柳如是的小丫頭開辦老年人活動中,死死抗住,估計村民們早就搬離出了蘆葦村。

可在牛的釘子戶,也鬧不過不計代價的開發商。

自三月二十日起,博文地產又增加了拆遷籌碼,隻要在四月十日前完成拆遷的住戶,額外獎勵拆遷補助兩萬元。與此同時,青龍縣委書記、縣長等等青天老爺輪番上陣說教,終於把蘆葦村這些不願離開故土的老人家給說動心了。

正當村民們收拾了東西,準備拆遷之時,從東江市一股腦來了百多人,住進了柳如是開辦的老年人活動中心,看樣子要和博文地產死磕。

村民們隱約看出了大勢,不看好柳如是的強硬對抗。再者說博文地產給出的補償何止是合理,簡直是讓村民占夠了便宜,村民們去意已決,劈哩啪啦的就把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

可惜這世間事,往往都不會太過順利。

有的村民動手比較快,拆完後找博文地產要拆遷額外補

償,卻發現小白樓內,各種製服的人都有,而博文地產的人各個都有點無精打采。

這些村民一下子慌了,心想莫不是博文地產犯事兒了!

村裏如今的房子拆的七七八八,若博文地產犯事兒了,別說額外獎勵,隻怕拆遷補償款也要沒有,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這消息馬上傳了出去,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要炸了,有的老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提前去見馬克思。

還好青龍縣委書記馬上來此聲名,說博文地產不會有任何問題,但現在因為銀行賬目錯誤,需要封賬一段時間。縣委書記以政府名譽保證,即便博文地產真的無法開發蘆葦村,也將尋找到新的開發商,從前與村民達成的協議,不會有任何改變。

有了縣委書記的保證,村民們暫時安定下來,但沒拆房子的,卻也不敢拆了,萬一事情沒有轉機,總要有個住的地方。

一時間,蘆葦村拆遷工作暫時停了下來。

直到今天一大早,博文地產的工作人員就行動起來,挨家挨戶打電話告知,銀行賬目問題已經解決,是銀行自身係統問題,一切都和博文地產無關。現在請已拆遷的人到博文地產領取額外補償,未拆遷的,隻要在月底拆完,一樣可以拿到額外補償。

這則消息一處,村民們自然都聚到小白樓,領款的領款,打探消息的等著官方來此聲明。

秦敬城站在小白樓大門口的桂樹下,手裏捏著象棋裏的“車”,隨手一扔,壓在對麵老將上麵。

“聽說那個方羽白和柳如是今兒一大早都來到了蘆葦村,正在弄什麽全羊宴,我忽然感興趣想去看一看。”

恭敬的站在秦敬城旁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是博文地產的董事長劉誌軍,幹幹淨淨的生意人,卻也是秦家的一條狗,自然知道秦家為了達到目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劉誌軍掃了一眼石桌上的象棋,試探問道:“您,不是要將他們全部給……”

“放心,我隻是想見見方羽白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秦敬城足尖輕點,一步就邁出數丈,卻讓人絲毫不覺得別扭,很快就消失在劉誌軍視線裏了。

劉誌軍越看壓在老將上麵的車越緊張,他多少知道上一屆秦家外門主事,被人追殺萬裏,斬於珠峰腳下,萬一從他這出現意外,他的結果估計就是陪葬。

“唉,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秦秘書,快,開車,跟我走!”

劉誌軍叫來站在更遠處的秘書,開車追了上去。

秦敬城身著長袍,一步數丈,好似禦風而行,飄飄如謫仙人在世,離老年人活動中心還有三百多米,就看到一個男子站在烤爐前朝自己揮手,還有一女子和一孩童,坐在綠瑩瑩的大樹下吃著烤串。

“這就是方羽白、柳如是,還有叫方青的神秘孩童嗎?此時公然現身,這是要與我攤牌了!”

秦敬城早就通過諜報信息,熟悉了方羽白及周圍人的樣貌,卻不知為什麽,此時竟然無法感知到三人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