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麽會這樣!我和老程的病都沒擴散呀!”郝強與劉雲見過好幾次,對這個知恩圖報,不結婚養育幼女的女子十分敬佩,卻沒想到幾個月功夫,就要成為過眼雲煙了。

“劉雲初次治療後,小輕眉白血病治療無望,她不顧身體虛弱,帶著小輕眉遠赴南非,想看一看小輕眉父母曾住過的地方。回來後小輕眉換髓,她又是一通折騰,身體一直都沒有恢複,而你倆身體健壯,自然要比她的抵抗力要強。”

方羽白拳頭攥得咯嘣咯嘣響,沉聲道:“你們不隻病情相同,發病時間也相似,已經能基本確定,你們得病,絕非巧合,而是必然。我必查出此事因果!”

郝強擼胳膊道:“算上我一個,我怎麽說也是警察!”

程前道:“我到是調查了很多資料,因為不太確定,又調到了湖州,也就中途停了下來。”

宋寧道:“那你把資料給我,我讓楚玉墨去調查取證,他是律師,或許會有更多的辦法。”

“你倆好了?”郝強問。

宋寧瞧了眼方羽白,點頭道:“小白支持我的。”

“你們不要對楚玉墨有意見,我那事兒不怨他。”方羽白聽到書房內母女倆哭聲漸小,低聲道:“我暫時還攤上一個殺人案子,正在想辦法救人,這事兒等你倆看完病再談。”

程前驚道:“殺人案,你說的不是賈家二公子遇刺案吧!”

方羽白道:“讓你說中了,就是這個案子。不過,不是賈家二公子遇刺,而是我的朋友被賈家構陷,現在正是生死之時,我隻能先處理此事。”

程前歎道:“這件事網絡上已經傳開了,甚至行凶視頻也有,跟賈家對戰,這贏麵不大呀!”

“贏不贏是一說,做不做是另一說。但凡我能做到,就不會輕言放棄。唉,不說這事兒,你們給我出出主意,劉雲怕小輕眉傷心,想讓我帶走輕眉,可帶走了輕眉她怎麽辦?”

宋寧問道:“治療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方羽白搖頭不語。

宋寧低聲道:“我最近生意上不忙,如果她能接受,我到是能過來陪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應該是人最孤單的時刻。”

“孤單!我從未見她有什麽朋友,她又怎會不孤單。”方羽白歎道:“事情都擠到一塊了,宋姐,我聽說劉雲帶著小輕眉去龍淵國術館時,曾與陳燕有些交往,你聯係一下楚玉墨,和陳燕通通話,最好找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多來陪陪劉雲,等我解決完殺人案,再來想辦法。”

宋寧道:“行,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聯係楚玉墨。”

方羽白又進了書房,讓葉輕眉先出去,和劉雲談了很久,將事情安排妥當後,告辭離開。

此時四人已經基本確定,十有八九是高新技術產業園附近的地下水有問題,才導致的**癌的頻發。但方羽白忙著去救梁家偉,宋寧要找陳燕陪劉雲最後一程,郝強、程前明日要去醫院治療,大家都沒有時間去處理此事,隻能憋著一口氣,等待以後再說。

方羽白開車

將郝強、程前送了回去,最後又把宋寧送回醉仙閣,也就手騎上摩托。他這陣子騎摩托挺慣,這玩意不怎麽堵車,著急時候能跑到二百多邁,是個非常好的交通工具。

從醉仙閣出來,已經十一點多了,方羽白想去醫院看看阮英,沒走上幾步,忽然感覺身後有種異樣的感覺,他急忙回頭,恰好看到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過。

“你妹,又來了!有意思嗎,還化裝成冷姐的樣子,難道冷姐回來後,會這樣對我?”

方羽白本不想去追,但這個女子看起來簡直和冷凝雪一模一樣,又這樣一而再的挑釁自己,定然有特殊目的。他現在要對付賈家,苦於無法破局,這神秘女子主動跳出來,正好讓他練練手,撒撒氣。

這貨一個漂移掉頭,扭頭就追了過去。

女子看似一步一步邁出清晰可見,但身形卻是極快,偶爾又翻牆穿巷,方羽白追了十幾分鍾,卻隻能遙遙吊在後麵,全憑著超強的聽力這才沒有追丟。

方羽白尋思這樣下去不行,將摩托車鎖在了沃爾瑪商超外麵的鐵柱子,開始直線追擊。

還真別說,雖然方羽白跑得絕對沒有摩托車快,卻不需要繞彎子兜圈,離那女子距離漸漸拉近到五百米左右。

女子似乎在尋找什麽,又像是等待方羽白追來,繞來繞去,整體上卻是向南走,不知不覺中,竟然過了高新技術產業園,到了南埔鎮正兒八經的城區裏。

方羽白越追越近,已經離那女子百餘米,實在不想這樣跑下去了,傳音道:“你到底想幹什麽?要設伏也好、求助也罷,抓緊點,哥可沒時間和你玩藏貓貓。奶奶個熊的,早知道你來這,哥騎摩托多好!”

那女子撲哧笑了,還真的停了下來,“你還別說,我好多年沒玩過躲貓貓了,要不我藏起來,看你能不能找到。”

“別廢話,你戴的麵具還是什麽,怎麽和我冷姐長得……”

百餘米距離,方羽白急速奔跑,幾秒鍾也就追了上來,這才發現女子隻是身形像及了冷凝雪,臉型就不是那麽像了,尤其她嫣然一笑,如春桃綻放,給人及其溫暖可人之感,與冷凝雪的冰山美人根本不是一個路子。

“長得不像是不是?”女子咯咯笑道:“真沒見過你這麽呆的,從你麵前經過,你還能認錯人,是不是心裏特記掛你的冷姐,所以見人就想喊姐姐。”

方羽白懶得與陌生人打嘴炮,不耐煩道:“切,認錯人有什麽大不了的。說說,你引我到此,到底有何目的。”

女子笑問:“你就不問問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呢!你要是不說要做什麽,哥可要回去了。”

方羽白做勢欲走,那女子卻咯咯直笑,並沒有出言攔他。

這貨抬起腳又放下,摸著下巴道:“你認得我?”

女子點了點頭。

“那我認得你嗎?”

“你問過我是誰,就認得我了。”女子聲如銀鈴,在這寂靜夜裏,卻顯得異常詭異。

方羽白死活不想開口順著女子思路走

,他問道:“你要真沒事兒,我可得回去了。要是想暗算哥,就趕快動手。”

“我暗算你幹嘛?我是想幫你。”

“笑話,哥大老爺們兒的,還需要你幫!”方羽白這次真的轉頭就走,毫不猶豫。

“青城山!”女子聲音極輕,卻好似柔韌的套馬杆一般,直接將這個威武的漢子拴住。

方羽白又轉過頭來,疑惑道:“你認得那三個長毛牛鼻子。”

女子咯咯笑道:“我就猜到,你會叫那三個道士為牛鼻子。”

“跟你說話太累,有啥話你不能一句說完。”方羽白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主,他大晚上的沒閑情和這女子扯犢子,不過這女子似乎摸準了他的脈,又知道青城山,又知道牛鼻子的,一點一點的勾住他,就是不讓他離開。

女子揚起手來,帶著粉紅色的HELLOKITTY手表,笑道:“時間未到,說出來你也不信。”

方羽白道:“真等著暗算我呢?”

“不是,等著讓你看一出戲。”

“青城山的人?”

“算是,也不是。嚴格來說,應該是賈筠空的人。”

方羽白眉頭微皺,心想這女子怎麽看都像是等著給自己下套的人,此時是該留下,還是馬上轉頭就走呢?

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笑道:“青城山開劍大會,門下弟子會獲得劍胎賦靈的機會。不過對於精英弟子來說,這樣的賦靈,遠不能滿足他們對劍胎靈性的需求,因此,這類弟子並不受開劍大會的製約,而是要經年累月,尋找帶有靈性的材料,待準備齊全後,經過宗門師長協助,賦予劍胎靈性,到時候心與劍合,威力遠超開劍大會賦靈的普通弟子。”

方羽白想到在半山別墅,賈筠空曾對三個牛鼻子說:已將材料送至青城山宗門,至於三人所需材料,再過兩三天應該能準備妥當。

將此話與神秘女子的話一對照,方羽白似乎明白些什麽,疑惑道:“那三個長毛牛鼻子幫助賈筠空,就是想得到你說的帶有靈性的材料。”

“算是這樣吧!”女子點頭道:“當今世上汙染嚴重,人類痕跡遍布各地,有靈性的材料少之又少,別說三個青城山弟子,就算經年老怪物出來,也未必就敢保證能尋得到。”

方羽白:“所以他們找到了賈筠空,就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賈筠空連修者都不是,哪裏知道什麽才是有靈性的材料。”女子雙目漸趨冰寒,冷聲道:“不過,這世間確有一種靈性材料,可以通過世俗的能力獲得。”

方羽白不明白這女子為何突然變了臉,疑惑問道:“賈筠空能獲得什麽材料?”

“胎兒,未出生的胎兒。”女子咬牙哢嚓直響,長發無風飛舞,衣袂飄忽不定,竟有一種午夜凶鈴之感。

方羽白幹咳兩聲,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澎湃的力量,心想無論是鬼是神,來一個哥打倒一個,來倆揍掉一雙,膽氣立馬上來,冷哼道:“你說什麽,未出生的胎兒?和我開什麽玩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