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雪曾對方羽白說過:“勇者無懼,無懼則無不可敵!窄巷子同時衝上來的人超不過三人,用不著跑!”

方羽白也想試試無懼無敵的滋味,他朝著七人迎了上去,手中神器板磚已經先一步飛出,如炮彈一般砸向右麵的人。

那人反應很快,竟低頭躲過了飛擲而來的板磚,可他後麵的混混沒料到前麵兄弟如此不義氣,咚的一聲,被板磚當頭砸到了臉上,仰頭噴出一口鮮血,和著兩顆砸斷的門牙,栽倒昏迷過去。

此時方羽白已衝到了近前,堪堪躲過一人砸來的啤酒瓶子,卻沒避開另一人塊板磚,被結結實實打到右胳膊上。

普通人被掄這一板磚,估計胳膊不斷也得失去戰鬥力,可方羽白卻沒感覺太過疼痛,隻是覺得麻酥酥的,估計是磕到筋兒上了。

他想起冷凝雪在小東北一拳捶在胳膊上,連椅子都震碎了,胳膊不過紅了一會,看來自己很有挨揍的天分。

能挨打就算是好本事,方羽白皮糙肉厚,膽量大增,揮拳不顧右麵踢過來的一腳,一拳就擂到了砸板磚那人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力氣太大,這一拳沒敢用上全力,卻已讓這人一百多斤的小身體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將身後的兩人砸翻在地。

一時間還能站著的隻有前麵兩人和最後麵的白紗布。

前麵沒倒下的兩人都是學生,一時熱血上湧敢衝上來,卻沒料到方羽白武力值如此高,一拳竟能將人擊飛,這樣的情形隻在電視裏看到過,簡直是駭人聽聞。

兩人雙腿顫栗,手中的瓶子不敢敲過去,嚇得退後兩步,就差沒扔下武器逃跑了。

方羽白揉了揉鼻子,心想早知小爺如此厲害,還讓唐老師跑什麽!

揍翻四人震懾三人這當口,唐心才堪堪跑到巷子口。方羽白剛要喊唐老師,眉心卻驟然變涼。

他現在已經有了經驗,眉心每次發涼的時候,都是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要發生,忙轉身朝唐心跑去,邊跑邊喊:“唐老師,快回來!”

可他的話還是晚了,一隻粗糙大手從巷口伸了出來,一把掐住唐心的脖子,又將她推回了小巷。

從巷口魚貫而入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之前的七個人和他們一比,就好像小雞仔麵對老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掐著唐心脖子的人足有一米九,提著光頭,穿著緊身背心,一身腱子肉堪比施瓦辛格,粗著嗓子對方羽白喊道:“站那別動,動我就掐死她!”

這光頭手下邊用力,掐著唐心雙腳懸空,嚇得方羽白果然不敢再動,驚道:“我不動,你快放開唐老師。”

“放開她幹嘛?長得這麽漂亮的小妞我王文禮還真沒見過幾個,放了多可惜!”

王文禮從帶著墨鏡從巷口踱步而來,頭發光溜的好像狗舔過一樣,瞧那模樣虱子上去也得拄著拐棍才能走,一臉賤笑的盯著唐心。

“王文禮,才一天過去你這膽子就肥了,冷凝雪警官不在東江你就敢上竄下跳了!你快點放了唐老師,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以後你辦你的幫派,我上我的學,兩不相

幹!”

王文禮摘下墨鏡揣入衣兜,指著方羽白笑道:“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還敢跟老子扯虎皮拉大旗,老子已經查清楚你的底細了,別說那個警察不再東江,就算她在東江,會為了你一個窮小子出頭!”

方羽白見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在今天收拾自己,若唐心安全逃出,自己就算打不過也能拚命逃走,此時卻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文禮,唐老師跟咱倆的恩怨一點關係沒有,你一個大老爺們有本事就衝我來,放她走。”

“放了她也可以!姓方的,你跪在老子麵前磕三個響頭,我斷你一條腿咱倆的恩怨就此揭過。”

“王文禮,做人不要太過分,多留一線好相見!”

方羽白原本以為讓王文禮胖揍一頓也沒啥,憑現在變態的身體,就當被瘋狗撲咬一番,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

“過分嗎!還他嗎的有更過分的呢!”

王文禮一把揪住唐心的頭發,將她拽到身邊,摸著她的俏臉道:“老子費了那麽多心思,馬上就要讓蘇飛霏屈服了,偏偏被你壞了好事。現在好了,這個唐老師長得不比蘇飛霏差,我這就帶她回寧國府。”

唐心之前被掐住脖子不能說話,此時雖被拽住頭發,一口氣算是緩過來了,馬上喊道:“方羽白,快衝出去報警,他們不敢怎麽樣的!”

王文禮伸手勒住唐心的脖子,勒著她向巷口走,**笑道:“這皮膚、這身材,定能成為寧國府的頭牌!快去報警吧,我保證警察找到她時,她會一絲不掛的躺在大街上!”

王文禮的無恥手段讓方羽白無計可施,他恨聲喊道:“王文禮,你放了唐老師,我跪!”

“哼,這樣就對了嗎!想我橋西幫也從不做逼良為娼之事。”王文禮隨手將唐心推給身邊的兩個小弟,抱胸笑道:“金剛,去打斷他的右腿!但願你不是慣用右腿!”

光頭大漢獰笑著扭動脖子,傳出一陣哢吧哢吧的響聲,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那給人巨大的壓迫感,看起來真的如同金剛一般。

金剛伸手掐住方羽白脖子,龐大的身軀完全能將方羽白裝進去,擋住了後方眾人的視線,更襯托出他的強大。

他踢腿朝方羽白右腿蹬去,這一腳風聲霍霍,唐心厲聲高喊“不要!”卻心知阻擋不了這群人,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其他橋西幫眾均知金剛的力量,就等著聽那聲腿斷的脆響呢!

“哢嚓!”

一腳踹下,果然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可奇怪的是聲音不是一聲,而是兩聲。

眾人正在驚訝時,金剛一聲慘嚎,右腿詭異的從膝蓋向外扭轉了一百二十度,整個人直直的從原地向後飛起,如炮彈一般射向等著看戲的王文禮。

原來,就在金剛踹向方羽白的瞬間,方羽白右膝如彈簧般的猛然彈起,狠狠的踢在金剛的右膝內側。接著他的右腳借力收回,又用力的蹬在地上,肩膀向上一扛,正好頂在金剛的胸口。

他的動作極快,整個人又被金剛擋著,前麵那些橋西幫眾都還不知道

怎麽回事,金剛就飛射了出去。

方羽白後麵七個混混卻完整的看了整個過程,一口冷氣吸的差點沒嗆死,拿著磚頭酒瓶往前衝了兩步卻陡然停下,想到連如果被這狠人給撞一下,不死也要殘廢,嚇得雙腿不自然的打顫,扔下武器轉頭逃走。

金剛身體健壯,也受不了方羽白這樣蠻力衝撞,血霧和著肺液、體液、口水、鼻涕甚至幾顆牙齒從嘴裏噴出,猶如下了一場雜碎雨,看的眾人心頭發冷。

“砰!”

金剛二百多斤的身體就像是炮彈,將王文禮砸在身下,方羽白一個箭步跨過二人身體,在橋西幫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記重拳已經揮出,狠狠的打在挾持唐心的混混臉上。

這兩拳下去就是兩聲骨碎聲,兩個混混連慘嚎都沒有就飛了出去,跌倒在地後翻著白眼,出氣多進氣少,骨頭渣滓隨著學沫一股股噴出。

有兩個壯漢從兜裏掏出蝴蝶刀,一左一右朝著方羽白紮來。

方羽白此時頭腦異常清晰,對二人視若無睹,待他們衝到麵前,雙手陡然加速,抓住他們的後腦往中間一合,兩人猝不及防,迎麵相撞,來了個第一次親密接觸,隻覺鼻子似被撞癟,頭腦昏昏沉沉,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再也沒了意識。

王文禮帶來的這些混混,都是常年打架的好手,但方羽白這樣的狠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被他打過的人無一不是骨碎噴血,受傷程度比剁手砍腿看起來還要慘烈,心裏不由冒出個念頭,“這小子是人形暴龍,我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害怕的念頭一起,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和方羽白對峙,撒丫子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有一個混混還算是夠義氣,想回頭扶著王文禮一起逃走,被方羽白抬腳揣在肚子上,趴在地上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方羽白扶住嚇得顫抖的唐心,將王文禮從金剛身下拽了出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頂在牆上,“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渣了,動不動就拿女人和孩子要挾,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王文禮低頭掃了眼倒在地上的手下,想到父親曾說這一段時間盡量不要惹事,也別找方羽白的麻煩。恨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非要找這小子報仇呢,找報仇也就罷了,為什麽沒先摸清他的底細呢!如今被方羽白掐住脖子,看他打人的架式,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別一衝動扭斷自己的脖子。

王文禮怕什麽就來什麽,方羽白見他眼珠轉來轉去,心道這小子不定尋思什麽壞主意,掐著脖子的手稍一用力,讓他喘氣費點勁,沉聲道:“你這樣的渣滓,我是不是直接扭斷脖子最好!”

“別,別扭斷,殺人要償命的!”王文禮右手被金剛壓斷,勉強伸出左手握在方羽白右手上,求饒道:“方大俠,我真沒想找你麻煩!鬼迷心竅了才打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就繞了我吧!”

唐心在後麵悄悄拽了下方羽白,低聲道:“差不多就行了!”

王文禮耳朵挺靈,連忙接話道:“對,對,差不多就行了,唐老師真不愧為教書育人的好老師,方大俠,這次是我錯了,你就放了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