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是法治社會,肉身搏鬥的機會少之又少,很多武術教學都是表演性質的,增加各種花哨動作,看起來非常美觀,實際打鬥時幫助卻不大。

方羽白也算是正兒八經近身廝殺過的人,傍身技雖然隻有一個纏絲擒拿手,卻也是經過盜門千錘百煉而來的真正絕技,與跆拳道等表演類武術不可同語。

兩個保鏢隻和他搭了倆下手,就被他破掉重心,一拉一帶的扔了出去。

可這兩人畢竟是保鏢,抗擊打能力超一般人很多,翻了個跟頭又爬了起來。這兩人知道不是方羽白對手,采用騷擾纏鬥戰術,不讓他衝過去。

方羽白擔心姬千尋安危,惱怒二人死纏爛打,抓住機會擒住一人,用上盜術聽勁,在這人身上或點或扭,眨眼工夫就將雙臂雙腿骨節都摘了下來,甚至連下巴也沒放過,隨手往地上一扔,哈喇子流了一脖子,連喊疼的力氣都沒了。

另一人心下駭然,心想這次碰到硬茬子了,這是什麽武功,難道是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嗎!

這人看到同伴倒在地上癱成一堆爛泥,再不敢攔著眾人,也不敢去扶同伴,隻能給雇主黃毛發了條短信,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姬千尋按照黃毛說的路線走出三百多米,就知道自己被騙了。這條路越走越幽靜,一個人都沒有,不可能是通往考試樓的路,身後傳來踏踏的腳步聲,透過斑駁的樹影,能看到是那個黃毛追了過來。

盡管如此,姬千尋也沒有太過害怕,這裏畢竟是學校,小徑上隔不遠就一個攝像頭,料想黃毛不敢做的太過分。

黃毛確實做的不過分,但他堵住姬千尋回去的路,死皮賴臉的詢問姓名、學校、電話號碼等信息,不說就不讓人離去。

姬千尋發現之前跟著黃毛的兩個人沒有過來,猜想那兩人或許堵住了自己回去的路,她不敢離開小徑,如果離開了攝像頭的範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隻能編了假話敷衍,等待校方的巡邏安防從這經過。

姬千尋皓齒明眸,寬鬆的校服也掩蓋不住婀娜的體態,黃毛越看心裏越癢,忍不住想上前一把摟住腰,朝著紅彤彤的臉就親了過去,姬千尋用力推打黃毛,可她身單力薄,打在黃毛強壯的身上比按摩來的還舒服。

“你先別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叫陸成翰,東江陸鵬集團知道嗎?那是我家開的,世界五百強,隻要你跟了我,我送你倆跑車,先送你十萬零花錢。”

“這裏是學校,不能親!”姬千尋拚命推著陸成翰,不讓他親過來。

陸成翰**笑道:“別喊了,這裏根本沒人來,就讓哥親一下,你又不吃虧。”

“啪!”

從旁邊伸出一支手,怒抽在陸成翰臉上,緊接著從肩向手一擼而下,哢吧哢吧一陣脆響,已將他雙臂關節都摘了下來。

陸成翰看著悠悠****的兩條手臂,殺豬般的哭號起來,這才看清來人正是他的老仇人,方羽白。

方羽白揪住他的衣領,大耳刮子左右抽在臉

上,不僅崩碎了剛剛鑲好的全烤瓷牙,還打掉了兩顆尖牙。他邊打邊罵:“我讓你媽的親,小爺把你嘴打爛!”

姬千尋道:“方羽白,別打了!”

陸成翰還道姬千尋在為他求情,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一腳踹向方羽白,“姓方的,我們談戀愛你跑出來,還敢打我,我他媽弄死你。”

方羽白伸手撈住陸成翰右腿,捏著關節用力左右一晃,哢吧一聲又摘下一節來,輕輕一推把他扔了個跟頭,上前就要踢,被姬千尋一把拽住,“別打了,打死了就出事兒了。”

此時何清等人也追了上來,方羽白用陸成翰的衣服把手上的血擦幹,啐道:“什麽玩意,天生找打的貨。”

何清欲言又止,輕輕捏了捏妹妹的手,她想讓妹妹和方羽白說說,把陸成翰的關節接上,畢竟兩家是世交,鬧成這樣不好。

可何蓮揣著明白裝糊塗笑道:“姐姐,你捏我幹嘛?是想讓我起草一篇搶劫犯勇鬥色狼的簡訊嗎?”

姬千尋這次才聽清“搶劫犯”三個字,估計這三人早就認識,是給方羽白的綽號。

她把自己的小心眼狠狠鄙視了一下,輕聲對方羽白道:“你把他關節接上吧,時間長了留下後遺症,追究起來就麻煩了。”

方羽白想到江南雪告訴他不要惹事兒,沒想到剛過去兩天,就又把這個東江大衙內給打了,如果真出事兒了,還真沒人給擦屁股。

板著臉又把陸成翰的關節都給接上,拍著陸成翰的臉道:“姓陸的,我和你說過的話看來你是忘記了,再重複一遍,我弄死你跟玩似的,以後見麵了躲著我點!”

陸成翰心道老子已經再躲著你了,回東江後都沒去找你麻煩,這尼瑪是你過來打我呀!

可這話他此時不敢說出口,隻是低著頭不去看眾人。

方羽白回頭把那個保鏢的關節也都接上,和眾人一起去考試樓下等著進考場。

何蓮上周看報紙,發現有叫方羽白的少年英雄,被警局授予優秀市民獎,可她根本沒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此時見到方羽白大殺四方,這才肯定此方羽白就是彼之英雄。

她拉著方羽白胳膊不鬆手,就差眼睛裏送出兩顆粉紅的心了。

何蓮唧唧喳喳雀躍異常,姬千尋心裏不是滋味,說有些累了去遠處石凳坐一會。

陳書文不知方羽白何時勾搭上的姐妹花,但他很夠意思,知道給哥們創造條件,扶著趙高去姬千尋旁邊坐了下來。

姬千尋、趙高、陳書文三人,除了趙高喜歡姬千尋外,相互都看不順眼,陳書文舌燦蓮花,將趙高為了營救同學屢敗屢戰的不屈精神,描繪的感天動地,三人相互間敵意大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關係到是逐漸升溫。

八點半可以入場了,姬千尋看方羽白和姐妹花沒有進去的意思,昂著頭當先入了考場,陳書文扶著趙高跟在後麵。

方羽白發現何蓮簡直是魔鬼,有做記者的潛質,恨不得在有限的時間內,將他回東江後發生的事兒都挖掘出來

。他拿出那套中山裝遞給何蓮,打斷她的追問。

何清說衣服送給他了,何蓮就比較直接,說別人穿過的衣服,她老爸是不會再穿了。

方羽白訕訕的收起衣服,說中午請二女吃飯,忽然聽到警笛聲,一輛桑塔納警車徑直開到三人身邊。

從車上下來兩名警察,其中一人手中拿著ipad,正放著方羽白暴打陸成翰的視頻。

“你就是方羽白?”中年警察道。

“我就是。”

“你打架鬥毆致人重傷,跟我們走一趟吧!”中年警察上前掏出銀鐲子銬住方羽白雙手,按著他腦袋就往警車裏塞。

“你們不能抓他。”何蓮上前攔住,怒道:“他剛剛是見義勇為,製止了即將發生的犯罪。”

“同學請不要亂說話,我們已經調出了視頻,證據確鑿,你們該考試趕緊考試去,別妨礙我們執法。”中年警察推開何蓮,把方羽白弄上車就要開走。

“誰允許你們這樣執法!”何清攔住警車,厲聲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先讓他考完試。”

何蓮比姐姐要直接的多,一把拉開車門,怒道:“欲圖犯罪的你們不抓,製止犯罪的英雄卻被你們當罪犯扣留,陸成翰給了你們什麽好處,你們這是違規執法!”

中年警察麵色一寒,沉聲道:“小姑娘,亂說話是要負責的,我可以告你誹謗罪!”

“你當我不懂法嗎?還誹謗罪,你怎麽不告我殺人罪。如果你們不是違規執法,為什麽不去抓陸成翰?”

中年警察怒道:“你們雖未動手,但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不肯走,就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方羽白在車裏高聲道:“你倆就別添亂了,快去考試吧!沒啥大事兒。”

何蓮瞪了眼方羽白,擠著中年警察坐到了車內,“走就走,往裏點,給本姑娘一個地方。姐,上車,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麽把白的說成黑的。”

中年警察知道事情的起因,沒想將一幹人都抓回去,沒想到這對姐妹不知好歹,主動要投案。心想:現在的女孩都彪悍成這樣嗎?

警車直奔南塔分所,到了所裏將方羽白三人的手機、錢包等物品都收了起來,做了個簡單的姓名年齡筆錄,就將何清姐妹單獨扔進了拘留室,卻將方羽白拉走,送到了南塔拘留所。

何蓮原以為警察會對她們進行審訊,到時候來個俠女大鬧公堂,力挽狂瀾於既倒,讓警方為自己的錯誤行為幡然悔悟,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接招。有些後悔沒讓姐姐留在外麵,好找人救援。

“當,滋,當當……”

何蓮忽然聽到暖氣管上傳來敲擊刮蹭聲,這聲音她太熟了,從小就被爺爺逼著背誦加密的密碼表,正是姐姐用摩爾斯密碼告訴她,“不用著急,早上約好爸爸中午吃飯。”

何蓮回應:“不著急,他們敢不審關人,我就怕搶劫犯被人打。如果出了事情,我一定要討個說法。”

何清沉默半響,敲擊道:“別擔心,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