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白這話說的忒損,兩個警察在機場就被他摔的七暈八素,現在追了十幾分鍾車胎又莫名其妙爆了,這口氣怎能咽得下,一名稍年輕的警察用力一拳朝他肩膀杵去。

方羽白身子一扭,警察的拳頭貼著他胸口滑過,正好打在他身後警察的胸口。那警察有五十多歲,被一拳打的後退兩步,翻了個白眼差點沒上來氣。

“還敢拒捕!”年輕警察一擊不中,舉起槍口就對準了方羽白的腦袋,“你他媽再躲一下試試!”

方羽白冷笑道:“別給臉不要臉,想開槍先把保險打開,直接一槍就能把我腦袋打爆了!”

“小張,別衝動,把槍收起來,先把他們帶回警局。”年老警察揉了半天胸口,終於上來氣兒了,忙製止了年輕警察。他知道為什麽要抓方羽白,不過是給領導解解氣,還真能把人當牲口打死不成!

小張憋著氣收起了槍,回頭朝出租車司機怒道:“看什麽看,上出租車後座坐著去。”

司機小夥陪著笑臉道:“警察大哥,您看我就是個開出租車的,真不知道他是你們要抓的犯人。這都快到交班的點了,去晚了要扣錢的。”

“別廢話,你把車開到南埔鎮警察局,查明情況若與你無關,自然會放了你。”年老警察將方羽白推到出租車車後座,讓司機小夥掉頭。

方羽白往後座一靠,笑著對小夥道:“開車吧,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一會我付給你車費,就當我包車了。”

“你說誰是兵!”姓張的警察眼睛瞪得溜圓,樣子要把方羽白吃了。

“誰是誰知道!”方羽白翻了個白眼,笑著看向前麵。

小夥見方羽白麵對警察神色從容,緊張之感也略減,心底也不由腹誹,“警察要抓的像是好人,這都什麽和什麽啊!要亂套了嗎?”

方羽白大馬金刀的坐在後座中間,好像社會大佬,身邊有連個保安。他一個人占了兩個位置,周身精氣勃發,把兩個警察擠得緊緊貼在門上。

兩個警察憋屈的不行,心裏也在納悶,想這小子瘦的骷髏一樣,竟能占據這麽大地方。二人用餘光偷偷看了一下,發現三人屁股之間最少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沒有道理擠成這樣啊!再看看嘴角掛著淺笑的方羽白,心下不約而同過的升起一股寒氣。

回警局有二十多分鍾車程,方羽白到像是個警察,詢問抓人的緣由,報案的經過,是否符合程序等。兩個警察嚴令他不許開口詢問,可他仍像唐僧一樣絮絮叨叨,把倆警察氣的眼睛都綠了。

到了南埔鎮警局,警察收了二人身份證,又讓他們把腰帶、手機等東西都掏出來放在地上,司機小夥很聽話的按要求辦,方羽白站著不動,隻是搖頭輕笑。

姓張的警察喝令方羽白放下東西,方羽白攤手道:“要暫時扣押東西可以,總不能讓我放在地上吧!況且褲腰帶不能摘,摘了我就光屁股了。”

年老警察緊皺眉頭,心道:“

這小子要麽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麽就不是普通人,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

他冷哼道:“把手機交給我。”

方羽白搖頭道:“不行,我手機裏有秘密,你們沒有權力看!”

姓張警察眼珠子一瞪,剛要發作,卻被年老警察製止,將方羽白二人押送到留置室內。

“你們盡快辦案,我還有事兒要出去,時間長了別怪我不候著了。”方羽白氣走了警察,從兜裏抽出一百美元給了司機小夥,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牽扯進來了。這錢你收好,就當是我包車了。”

“不用,不用!”小夥推著方羽白手,不肯收錢,“兄弟,我剛剛在車上就聽出來了,這倆警察是存心找你毛病,你也是受害者,這錢我不能收。”

“收下吧,其實你幫了我大忙。”方羽白在小夥手腕上一拂,就將手抽了回來,一百元刀勒已經放到了小夥手中。

司機小夥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鈔票,訝道:“你會變魔術!”

“算是吧!”方羽白笑著掏出手機,給秦金剛撥電話,卻顯示不在服務區。又要撥特戰隊的電話,手機裏卻喀嚓喀嚓一陣響,緊接著就沒信號了。

他聽到留置室外麵那個小張警察恨聲嘀咕:這次看你怎麽打電話!方羽白心知警察弄來了信號屏蔽器,索性將手機收起來,和司機小夥聊起天來。

二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半個多小時,方羽白笑著對小夥道:“你沒事兒了,他們要放你走了。”

“不能吧!抓緊來不都的做筆錄問話嗎?”小夥疑道。

方羽白笑而不語,留置室的門咣當打開了,來了一個不認識的警察將司機小夥叫出,把身份證遞給他放他走。那小夥下意識的想回身推開門問方羽白一句,卻被警察推搡著出了警局。

方羽白又等了二十多分鍾,姓張的警察把他帶到審訊室,讓他坐在中央的長凳上。

年老警察坐在審訊台前開始發文,從姓名、性別、籍貫等身份證上清晰明了的問題開始問起,最後問到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八點,你是不是在我國的飛行器上尋釁滋事,擾亂治安?”年老警察問道。

方羽白搖頭否認,說自己是協助空姐,維護治安,製止了一名女子對空姐施行暴力。

“你先看看這個吧!”年輕警察從審訊台上抽出一張資料遞給方羽白,態度不像之前那麽惡劣。

資料抬頭是國際航空公司,蓋章是東江分公司,資料簡單的、歪曲的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然後定性說空勤人員姚蓓蓓違反紀律,夥同流氓毆打乘客,還鼓動不明人員在網上發微博損害公司名譽,現做開除處理,且公司保留對其追訴的權力。

年老警察道:“你也看到了,航空公司方麵已經將事情經過寫清楚,對涉案的姚蓓蓓也做出了處理,你隻需要承認打人就行了,最多拘留十天半個月。但若拒不承認也行,我們會馬上抓捕姚蓓蓓,想必

最終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方羽白沉默了一會,冷笑道:“這事兒怎麽回事兒,我想你們心裏最清楚不過。讓我承認也可以,我隻想知道,這個哭天搶地的受害人是誰?能調用這麽大的關係。”

年老警察義正言辭道:“什麽叫承認也行!做了就是做了,當你打人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要承擔的責任。你這個案子,能叛成尋釁滋事,也能定性成恐怖分子,我是為你著想才和你說這麽多!”

“好啊!那我就等你判我個恐怖分子。”方羽白索性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年老警察眉頭皺起,像方羽白這種連打架鬥毆都算不上的事,當然不可能真的辦成恐怖分子案,若他不主動承認,還真有點難辦。

年老警察又翻看一下資料,方羽白曾蹲過拘留所,在警務係統內是有案底的,通過查看資料,他基本能估測出方羽白的性格,眉頭一挑,計上心來。

他拉下臉來,沉聲道:“小張,把他關到留置室裏,和我去抓捕姚蓓蓓,等明天案情明朗在審他。”

說完話後,將手中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要出審訊室。

姓張的警察臉色微紅,作為警察,他是有些衝動和桀驁,但心裏還是有自己善惡觀的,此時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再威風下去有些心裏過不去,尤其是還要抓捕已經委屈的被開除的空姐了。

還好,沒用他太過為難,方羽白霍然睜開雙眼,喝道:“慢!”

年老警察嘴角輕笑,心道和我鬥,你還太年輕。他又坐回到椅子上,笑道:“雖然打架的責任也不能全怪你,但既然打架了,雙方就必須對這種行為負責。被打的人在接受住院治療,空乘人員姚蓓蓓也因此事失去了工作,你最多拘留十五天,來,在這簽個字,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年老警察拿出一張早就打印好的筆錄交給方羽白,讓他簽字按手印。

方羽白簡單看了一下,默默的記住了李濤和朱紅這對奇葩夫婦的名字。“成,讓我打個電話,我通知一下家裏。下飛機後還沒和家人聯係,無緣無故失蹤了,到時候你們也麻煩。”

年老警察猶豫了一下,一般來說這種事兒沒有定下來之前,是不能讓打電話的,省著橫生枝節,可方羽白的理由還算充分,且表現的也很配合,他覺得自己和稀泥的水平還是挺高的,這個骷髏般的年輕人應該能夠屈服,就朝姓張警察點了點頭。

姓張警察出去關閉了信號屏蔽器,方羽白從兜裏掏出手機,撥出了特戰隊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自動接通,竟然不是人工台,讓他報上證件號碼。

方羽白上次隻記電話,沒注意證件號碼,放下手就要去褲兜裏掏。

年老警察覺得不對勁,這不像是和家裏通電話的節奏啊!他大喝一聲“不許動”,從審訊台後麵跑了出來。

方羽白雙手被銬,左右用力一擰,哢吧聲中手銬應聲而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