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他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怕。 不過你們幾個也要小心一點,我覺得他還會再騷擾你們的。再說,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我當然要管了。”

秦風對著郝思嘉微笑著說。

“哎呦!好肉麻啊!”周海青誇張地大叫。

“就是,酸死了,這不是在我們麵前秀恩愛麽?故意氣我們這些單身貴族?”黎瑤也是不滿地說道。

郝思嘉在眾人的取笑中羞得紅了臉,但心裏卻是很甜。

“哎呀!秦風,你好狡猾。你騙我們說話,結果你把好吃的都給吃了。”黎瑤指著桌子大叫了起來。

剛才她們在給秦風講遲家二公子的事情,可是秦風一麵聽,但是手裏的筷子卻是絲毫沒有停下,幾盤菜都被秦風給嚐了個遍。

幾個年輕人又說又笑,慢慢就不再提起遲家二公子,免得倒胃口。

不過秦風在說笑的時候,心裏卻暗暗留上了心。

從剛才遲家二公子那怨恨的眼神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惹君子。莫惹小人。惹到了這樣的人,還真是得小心防備。

這種人與那種街頭混混還不一樣,街頭混混比較直接,這種人因為家裏的勢力,手底下有一群炮灰為他們賣命,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並不用他們自己親自動手,而是由手下人效勞。

即使事情鬧大了,追究起來,找幾個頂包的就可以了,他們自己還可以逍遙法外。

並且這些人陰人的方法也是很多,很多時候都是背後捅刀子,還真得小心應付。

不過不管他用什麽辦法,如果敢亂來的話,秦風不會放過他的。

遲家二公子果然要找人收拾秦風。

遲家本身的實力很是強悍,但遲頓覺得自己被一個學生打了,實在是有點丟人。

所以遲頓便不想和家裏說自己挨打的事情,而是想到了找姨媽姨夫幫忙。

遲頓的姨夫黃誌斌很了得,是江州市建委主任。

遲頓知道姨夫的權利很大,應該能夠找到強手幫自己報仇。

江州市建委主任黃誌斌家此時卻並不平靜。

黃誌斌與遲頓的姨媽崔紅的臉色都很難看。

遲家兩兄弟的媽媽姓崔,崔家也是一個二流世家,主要就是從政的。

遲家兄弟的外公做到了省裏的副省長。

不得不說,黃誌斌長得還是一表人才的。

五十出頭,並不像通常意義的貪官那樣挺著一個腐敗的肚子,反而是身材清瘦,膚色白淨、梳著大背頭,帶著金絲眼鏡,穿衣打扮都很有氣勢。

現在都是如此,想來年輕的時候,應該也算是一個很有賣相的男人了。

當然要不是黃誌斌有一個不錯的外表,他也不會成為省裏高官的乘龍快婿,一躍龍門、飛黃騰達。

與黃誌斌對麵而坐的那個女人就是遲公子的姨媽崔紅。

如果說黃誌斌光看外表還算是一表人才的話,那麽這個崔紅給人的感覺隻有四個字——俗不可耐。

崔紅非常肥胖,但偏偏穿著一件大花的連衣裙,結果本來式樣很精致的裙子,被她穿得緊緊繃繃,像是要炸開一樣。

崔紅臉上擦的粉足有一寸多厚,隨著說話臉上的肌肉跳動,帶著劈裏啪啦往下掉脂粉,塗著大紅的嘴唇,藍色的眼影,燙著大卷的波浪發。不過這種打扮不但沒有讓她看起來更美一點,反而是更加讓人倒胃口。

女人渾身上下打扮得珠光寶氣,戒指、耳環、項鏈、手鏈……各種珠寶首飾武裝了全身,但是看著卻庸俗無比。

可以說,這個女人無論從哪裏看,也配不上黃誌斌的人才相貌。

但她確實就是黃誌斌的老婆。

因為崔紅是省裏高官的女兒,所以不但不是她配不上黃誌斌,反倒是黃誌斌當年死皮賴臉把她追上的。

此時兩人正在爭吵。

崔紅用手掐著水桶腰,指著黃誌斌的鼻子說:“你說,你和你們辦公室那個姓宋的騷-貨到底是什麽關係?”

隨著說話,口水四濺。

“我們哪有什麽關係啊?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黃誌斌坐在沙發上一邊看報紙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

“同事關係?我看是同床關係吧!我可是聽說了,那個騷-表子經常上班的時候鑽進你的辦公室,過了很長時間才出來?你們在裏麵幹什麽?是不是睡到一起了?”崔紅氣憤之下、霍然站起。

“你怎麽知道她在上班的時候總去我的辦公室?你聽誰說的?”黃誌斌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報紙。

“哼哼!自己既然幹得出這種齷齪的事情,就不怕別人知道!我和你說話呢,別看這破報紙了!”崔紅一把扯過黃誌斌手中的報紙。

“居然看選美版,臭不要臉!”崔紅一看報紙上都是時尚美女的照片,當下更是火大,當下三下五除二就給報紙給扯碎了,扔到了地上。

黃誌斌隻得把目光對著崔紅的目光。已經很多年了,黃誌斌能不看就絕不想和自己這個妻子的目光對視,望著那張誇張的大臉,黃誌斌就是一陣的惡心。

“能不能不要這麽無理取鬧?講點道理好不好?不要聽風就是雨,哪有你說的那些事情?”黃誌斌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地說道。

“無理取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匯報工作?你蒙誰啊!想在你們政府裏麵找個人打聽一下你的事情還不是太簡單了?你可不要忘了,我父親是誰!”崔紅高傲地說。

雖然感到很不耐煩,但聽到崔紅提到了她的父親,也就是在省裏當大官的嶽父,為了防止崔紅去嶽父那裏告狀,黃誌斌隻得硬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耐著性子解釋:“崔紅啊,我和你說,你說的那些都是謠傳,都是假的,都是要蓄意破壞我們夫妻的關係。你怎麽能相信呢?小宋隻是我的辦公室副主任,我們隻是在談論工作罷了。”

雖然臉上帶著笑,但黃誌斌在心裏暗恨,是哪個人在打自己的小報告?要是被自己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