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嘿掌櫃的來一發

啊……喔……嗯……強有力衝撞,快要融化自己的熱度,想推又推不開的身體,堅定而又強硬的壓在自己身上,一雙強有力的手,穩住自己的腰部,不斷的在自己的體內進出,想擺脫卻反而加速了衝撞,蘇黔覺得自己幾乎快被這波熱浪吞噬。

一夜夢醒,他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木質軟床,房間裏有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著一套茶具,旁邊的案幾上擺放著幾樣不太值錢的玉瓶,揉了揉疼得幾乎快要裂開的腦袋,努力回想自己怎麽會躺在客棧的廂房裏。

空氣裏散發著曖昧的味道,渾身也黏濕厲害,讓人相當不舒服,他迫切需要洗一個澡,臂部和腰部明顯的不適,提醒著他昨夜的荒唐不是夢,而是發生的事實。

是被仇家或是競爭對手設計了嗎?

他不由得呆滯了一下,自己隻是一個酒樓的小掌櫃,怎麽會遇到這種事。他苦守了二十二年的童子身就這麽失去了,心裏滿是放縱後的苦澀和空虛,再也回不到單純的過去了,他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斷袖。

讓小二送來水,簡單的衝洗了一□子,整理了一下,身上除了那處其他地方並無不適,就連昨日隨身攜帶的六百兩也一分不少,長歎了一口氣,慶幸沒有遇到劫財劫色之徒,這可是陳記酒樓這月訂酒水的銀子,要是丟了,陳老板不會再雇傭自己不說,單就這筆銀兩他也是賠不起的。

又回憶了一下昨日的總總,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記得和顧家酒坊的顧老板商量這月給陳記供酒的事,談妥條件,推脫不了顧老板的盛情相邀,便到天香樓赴宴,兩人認識有些年頭,相談甚歡,酒也越喝越多,後來的事就怎麽也回憶不起來了。

越想頭越痛,索性不再去想,就那樣吧!

出了客棧,他心頭猛然一鬆,其實很多生意上的朋友都有斷桃的愛好,有好幾次談生意對方都是挑在小倌館,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子,卻因為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從未真正去找過小倌,說到底他始終覺得那裏的男人不幹淨。他突然有些慶幸,不是自己花錢找的小倌,省了好幾十兩,再說他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聖人,總是有那麽點需求的。

有些人醉酒後會性情大變,有些人醉酒後會喋喋不休,有些人醉酒後會呼呼大睡……蘇黔是陳記酒樓的掌櫃,少不了和各色人物打交道,個個都不是他這個小掌櫃能得罪得起的,時常往青樓楚館酒樓酒坊跑,蘇黔便練就了醉酒後對誰都笑的絕技,那笑容單純幹淨,因此為自己減少了很多麻煩,蘇黔徹底放下心來,至少不是自己用的強,怎麽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蘇黔向來是個看得開又隨和的人,這件事他隻當枯燥人生中的一次豔遇,轉眼就拋在了腦後,急忙趕往顧家酒坊,昨晚忘了將銀子付給顧老板了,還是趕緊結清才是,揣在自己兜裏怎麽也不踏實。

京郊一座華麗地莊子的廂房內,到處充斥著一股糜爛的氣息,幾個名滿京都的風流紈絝散漫的歪在軟榻上,與靠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調笑著。

“陌哥怎麽了?”一句話讓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一旁同樣摟著男寵的陳陌身上。

隻見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機上的酒盞,淺淺的小啜著。不是說不出來,而是不想說。這些一同長大的貴胄子弟,誰不知道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吃酒鬥狗,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哪樣沒有做過,有家族的庇佑,又有散不盡的家財,隻要不是抄家滅門,他們可以這麽肆意人生一輩子。都不是家裏的長子,不需要支持門庭,又沒有橫掃官場的雄心壯誌,除了不要給家族遭來禍患,怎麽肆意人生都行。往常這樣的聚會,不是談論廄最近盛行的樂子,便是帶著伴侶互相飲酒作樂。

他能說什麽……說他以為很平常的一段露水情緣,卻讓自己念念不忘?在他們眼裏,不管再美再好的人不過都是玩物,你玩我玩,圖得不過是個鮮是個樂子罷了,不知為何他不想與別人分享他的美好。將手探入男寵的衣擺,翻山越嶺,耳邊傳來舒服的呻吟聲,眉頭不由皺了皺,腦海裏出現的卻是那晚那個男人讓自己愛不釋手的觸感,隻要一想起,身體就會發熱,恨不得立刻占有,苦惱的笑笑,怎麽像個初嚐滋味的毛頭小子。

從小在大家族泡大,他們向來早熟,家裏人更是早早的就備下通房姨娘,繁衍後代,壯大家族這是他們推卸不了責任。從名妓,通房,丫環,姨娘,到多情的大家閨秀,再到各色美男,哪一個身邊不是美人環繞。身後的家世,傲人的豐姿,都是讓男人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

看上的,想要的,隻要勾一勾小拇指,哪個不是欲拒還羞的脫幹淨躺在**等著被寵幸。即使有一些清高的,看顧名聲的,一番甜言蜜語,一些貼心小禮物,再加上或真或假的許諾,最後還不是高高興興的做了他們的玩物。

畢竟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都有一個妄念:希望自己是那最愛之人,讓風流多情的紈絝改邪歸正為專一貼心的好郎君!

合則聚不合則散,想離開的多花費點銀錢,不想離開的,反正多養一個姨娘小廝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好打發,妄圖用一哭二鬧三上吊威脅人,那就抱歉了,青樓小倌多的是地方可以送,大不了下點狠毒手段,也妨礙不了什麽。哪個貴胄子弟不是這麽玩過來的,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不過玩歸玩,但凡是規矩的大家閨秀,身家清白的,他們甚少去招惹,畢竟大家的家族都是要臉麵的,誰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陳陌有些心煩意亂,腦海裏不斷重複著那晚的片段。那天,查巡完商鋪,應各大掌櫃的邀請去天香樓赴宴,酒至半酣,去茅廁小解出來,便有個搖椅晃的男人投懷送抱,這些事他見得多,原本不想理,伸手一推,手下的觸感滑潤細膩,一下子就改變了他的初衷。眯眼問了問送上門地仁兄的意見,男人傻乎乎的看著他笑,看來也是不反對的。

既然男人也同意了,他也有那麽點興致,便帶著一直掛著憨笑的人去了天香樓附近的客棧開了間廂房。

進了廂房,一切都進行得那麽順理成章,摟著男人坐在**,看著男人傻乎乎的笑,陳陌鬼使神差的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人壓在了**。

一切就這麽理所當然的發生了,剝開男人的衣服,盡管他看過的人不計其數,還是忍不住感歎這具身體的美妙,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家夥,脫掉衣服居然是如此的國色天香。男人長相一般,頂多算個清秀,倒是有副纖瓏有度的好身段,外加上他皮膚白,在燭火的照耀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陳陌悶哼一聲便脫光衣服撲了上去,才搗弄一會便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那緊致的**快感差點讓他**,男人大概是第一次,疼得眉頭緊皺,妄圖將他推出體外,他疼,陳陌也疼,難得有耐心的哄著他,待他不再抗拒了,才甩開膀子奮力耕耘起來。

蘇黔除了一開始的有些不適,在陳陌熟練的撩撥下也就半推半就了,一個奮力耕耘,一個神智迷糊,兩人倒也算是水乳交融,熱情似火!陳陌從來不知自己有這麽好的精力,折騰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卻怎麽也不覺得疲倦,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整整折騰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陳陌看著睡得香甜的男人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笑,男人的身體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他甚至有些想買個宅子將他養起來,好再享受下去,也許這個主意也不錯。

“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陳陌的沉思,口氣有些不善,“誰?”

“少爺,今個是祭祖的大日子,夫人吩咐奴才提醒少爺千萬別遲到,少爺,時辰不早了,快回府吧,不然老爺不見少爺又該發脾氣了……”門外傳來陳二委屈又有些急切的聲音,陳二是他的貼身小廝,辦事機靈又忠心,陳陌便讓他一直跟在身邊伺候。

一想到回府陳陌心裏就一陣厭煩,可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他不好不去,否則老爺子不卸了他一條腿才怪,打量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男子,罷了,先辦正事待會再來找他,口氣不甚好的朝門外嚷了一句,“知道了。”

收拾妥當,便帶著陳二急匆匆的往府裏趕,誰知道等他忙完一切再回客棧找人時,卻已是人去樓空,陳陌當場將房裏的東西砸了個徹底這才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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