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嘿掌櫃的動搖了

發了一天呆的蘇黔悲劇的發現讓他發呆的對象居然是陳陌,那個讓他避之不及的紈絝子弟,將頭深深的埋入手裏,煩躁的起身,手無意識間握住掛在腰間的荷包,蘇黔還來不及平複自己羞澀的心情,就被一道白光打在了心上。

荷包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塊玉牒,刻著卿灃名字的玉牒,是卿灃回京時給他的。蘇黔此刻有些心虛,可荷包裏的玉牒仿佛是一條記憶的紐帶,一打開,腦海中就不斷想起有關卿灃的事情。

他如今和陳陌關係如此的難以啟齒,他該如何麵對卿灃?那個自己答應等他回來的人,而如今自己不但沒有等他回來,還呆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蘇黔對卿灃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如果沒有陳陌多好,自己也許就能……蘇黔捏著玉牒默默說了聲‘對不起’和‘再見’,心裏陣陣的失落,自己和卿灃真的是該到此為止了。

一顆清淚滴落,掉在玉牒上,玉牒越發顯得翠綠可人。

陳陌回府時,看到的便是一臉木然的蘇黔,他就好像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般,一臉蒼白,神色失落的躺在軟榻上。陳陌輕輕的坐在軟榻上,仔細描繪著他的眉眼,感覺到他肌膚的溫熱,剛剛那種惶恐這才消散不少。

蘇黔的反抗是必然的,可陳陌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男人習慣有他的人生,隻是看到這樣沒有生氣的蘇黔,陳陌還是忍不住心疼。

“如今天氣熱,我要廚下備了蜜瓜百合蓮子湯,特意用冰鎮過,最是涼爽不過,可要嚐嚐消消暑氣。”陳陌將蘇黔抱到**,自己合衣在他身旁躺下,看著這個男人就在自己身旁,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陳陌的心就忍不住一軟再軟。

“不用了,今天沒有什麽胃口。”蘇黔轉頭看向他,神色有些懨懨的。

察覺到蘇黔的異常,陳陌微微皺了皺眉,最近幾天雖然時常鬧點小脾氣,大多時候都還正常的人,今天的表現實在太過古怪,不由得將蘇黔上下仔細打量,當看到蘇黔手中握著的那一小片玉牒時,陳陌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你在想卿灃?”蘇黔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忘記將玉牒收起來了,可他卻不想安慰燥怒的陳陌,沉默的偏過了頭。

掰過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陳陌盯著蘇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覺得和我的關係難以啟齒?是不是在想自己再也沒有麵目見他?是不是在想要和他一刀兩斷?是不是在想離開我之後要躲得離我遠遠的?”看見蘇黔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陳陌就忍不住冷笑,接觸有些日子了,他也摸清這個男人的性子。隻是一想到卿灃讓蘇黔這麽放在心上,陳陌就一陣不爽,心裏暗自思考死否要把給卿灃準備的禮物再弄大點?

蘇黔被陳陌陰狠的神色嚇住了,呆呆的一動不敢動,手緊緊的握著被褥,等待著承受陳陌的怒氣,看著這樣的蘇黔,陳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若卿灃在蘇黔的心上,他不介意幫蘇黔將心上那個人剜出來,把自己放進去,“別貪涼躺著了,快起來,我帶你出府去玩,陸武他們幾個鬧著要見你呢,待會好好和他們聚聚,乖,聽話。”

這個男人的臉就如三月的天說下雨就下雨說放晴就放晴,蘇黔實在摸不透,原本以為他會發一通脾氣,結果……就這樣算了?蘇黔實在很懷疑真實性!

“還是你想和我待在房裏,我倒寧願在**呆著。”陳陌邪笑著將手探入蘇黔的衣擺。

蘇黔一震,立馬起身,遲疑的看向把玩著自己墨發的陳陌,“你能不能出去,今天出了汗,渾身黏黏的,我想……想淨身更衣。”

“你什麽地方我沒有看過?”陳陌勾唇邪魅一笑,成功的看到蘇黔紅了臉頰,心情甚好的吻了吻他敏感的耳垂,滿意的看到他渾身一震,“小乖乖,你可要盡快適應我的存在……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說完還曖昧的在蘇黔唇上舔了舔,高聲吩咐小廝將淨身的熱水端進來,大咧咧的歪在軟榻上,墨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蘇黔。

蘇黔隔著屏風將自己埋入水中,努力壓下瘋狂跳動的心房,該死的紈絝,竟然這樣調戲自己!隨即又想到那人邪魅的笑,猛然將頭埋入水中,自己真是瘋狂。

屏風內外,攪動了一池春水。

“相公,你看這幅王羲之的《豹奴帖》如何?曲太傅是當朝大儒最是推崇王羲之先生的狂草,可惜不是曲太傅最中意的《十七帖》,家父倒是收藏了一本孤本,向來喜愛得緊,也不知父親能否割愛。”卿灃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書帖,淡淡的說了一句,“還可以,就這件吧,也別費心了。”

“相公,文官不比武館,最是講究資曆和關係,曲太傅雖然不在朝中任職,可大半的重臣都是他的學生,若相公能得曲太傅指點一二,往後官場上也順遂得多。”劉婉清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牽掛丈夫前程的好妻子模樣,既不問為何原本數月的貴州行卻幾日就往返,也不問為何自家相公自回府便一副煩躁的態度,仍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他,甚至不遺餘力的為即將入仕做文官的相公搭橋鋪路。

“……哼,不過是個虛有其名的文人罷了,根本沒有什麽本事,不過是仗著養了個容色好又會伺候人的好兒子,要我去討好他他還不夠格!”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新婚妻子,內心煩躁不已的卿灃忍不住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馬不停歇的趕到貴州,卻得到蘇黔失蹤的消息,那個登堂入室並帶走蘇黔的男人究竟是誰?到底是誰?!一用力,桌上的茶盞便被他捏得粉碎,一塊碎片劃過手心,瞬間血痕立現。

“啊……相公……”劉婉清驚呼一聲,立馬抽出絲帕為卿灃包紮,柔聲細語安慰道:“妾身知道相公委屈,若是相公實在不願,不必委屈前往,妾身父親雖言微官輕,好歹還有幾分薄麵,也能護住相公一二。”劉婉清這番說辭隻是自謙而已,劉閣老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文人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不然當初卿老爺子也不會聘劉婉清為孫媳婦,當然,若是後麵的背景網拉得越廣,卿灃的官路也就走得越順利。

因為蘇黔的事情,搞得自己相當煩躁,但卿灃清楚,所有的不滿和情緒都不應發泄在這個一心為他著想的妻子身上,穩了穩心神,緊緊的握了握劉婉清為他包紮的纖手,“娘子……委屈你了。”

“相公,這是妾身的本分。”劉婉清抿嘴嬌羞一笑,微微低下頭細細的為卿灃清洗傷口,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誘人不已。

卿灃心裏一陣微微苦澀,眼前的女子很美好,可惜……終究不是他啊!

王興翹著二郎腿樂悠悠的躺在軟椅上,一旁的丫環將剝了皮的葡萄放入他的口中,王興愜意的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茶盞,丫環識趣的將茶盞奉上,他就著丫環的手淺淺的飲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看向躬身立在一旁緩緩匯報的侍從,淡淡開口,“消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

“那可知陳小公子將人藏在哪了?”

“……屬下不知,公子,是否加派人手查探?”

王興搖了搖頭,“不必了,將這個消息替本公子傳到卿灃的耳朵裏,記住一定要傳到他本人的耳朵裏。”

“屬下遵命。”

想到剛才聽到的消息,王興忍不住彎了嘴角,這個男人還挺有本事的嘛,竟然能招惹到陳陌這麽一個大麻煩,沒關係,不怕麻煩多就是怕麻煩不夠多啊,這次他可要靜觀卿灃如何做了?回味著口中甘甜的茶香,王興輕輕舔了舔唇,早知道這個小東西這麽多人爭,當初他就該多占點便宜,這樣好滋味的男人可不多啊!

作者有話要說:131快木有動力了,求收藏求撒花求留言,求動力(⊙o⊙)啊!

解釋一下幾個問題:

1.公主看上的是趙諶

2.陸武嘛——難道妹紙們沒有發現131一直在給他的對象拉伏筆麽,就是那個一直跟他作對,但是一直弄不贏他的林宏啊(對,對,就是那個皇親國戚~哥哥)

3.陳家二哥的確跟顧瑥有xx,否則顧瑥怎麽可能將貴州開金礦銀礦這種隻進不出的買賣分給陳陌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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