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嘿掌櫃的思念了

“蘇公子,院外有人找,見還是不見?”小廝恭敬的彎了彎腰,蘇黔卻發現這個尚顯稚嫩的小廝在偷偷的打量自己,可實力不夠,還不能夠將對自己的情緒控製自如,蘇黔了然的笑了笑。

“來者可有說什麽?”會是誰來找自己?蘇黔疑惑了。

在王府住了大半個月,時不時的陪著王興下下棋,聊聊天,間或出去爬爬山或是釣釣魚,日子過得悠閑自得,麵對厚臉皮卻又很細心的王興,蘇黔總是拿他有些無可奈何卻又哭笑不得,一動一靜,反而相處得異常的好,不知何時,當蘇黔發覺時,王興早已在他身邊以朋友相稱了。

王府更是一直把蘇黔當做座上賓,府裏的下人對蘇黔也是很是恭敬,行動也是極自由的,是以今日這樣的事才能傳到蘇黔的麵前。

小廝皺了皺眉,“他說……他是你的管家。”

“我的管家!”蘇黔驚呼,他什麽時候有管家了?

“公子,可要攆出去?”小廝上前建議,隨後又自言自語低低的冒了一句,“不過他怎麽看都不像神棍啊!”

“……”蘇黔擺了擺手,“帶路吧,我親自去瞧瞧。”

當看到門外那個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時,蘇黔的困惑更厲害了,眼前的人他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看來是找錯人了,蘇黔毫不猶豫的打了個轉彎,準備原路返回。看到蘇黔出來,胖胖的中年男子立馬笑眯眯的走上前。

“蘇黔主子嗎?小的是主子您在京郊宅院的管家佟震,主子叫小的老佟便是。如今府裏一切都收拾妥帖,敢問主子什麽時候回府,小的們也好提前準備……”

在廄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很多大臣都是典房居住,終生購一房而不得的大環境下,他居然擁有了一座屬於自己的宅院,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蘇黔的大腦好一陣的空白,良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位同自己開玩笑的男人,好笑出聲:“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曾在廄購過房”。

房子他是買過,不過那是在十裏鎮,而且買得也不貴,還不到五百兩,而若想在廄買同等大小的房子,至少要上萬兩,否則想都不要想,所以蘇黔認為這個人是找錯人了。

“主子名諱可是蘇黔,若是,小的便沒有找錯人。”老佟老神在在的看著蘇黔笑,兩隻小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線。

“我真的買了房子?”蘇黔看著矮胖中年男人認真的表情,越發的不解,自己哪裏有錢在廄買房,莫非這是王興又想出來的一個玩笑,最近王興常常有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主子許是忘記了,您是一個月前將翠山下的別院買下來的。”

老佟一口一個主子奴才的,直叫得蘇黔心虛不已。

“怎麽可能!……那裏……那裏……我並不曾在那裏購置宅院啊!”蘇黔的心有一信亂,聲音也越來越低。

“是陳公子派人買下小的和府裏一眾奴仆,至於其他,請恕小的不知。”

陳公子!陳陌……那個一想起心就會煩悶的名字。蘇黔曾經就與他在翠山別院住過好長一段時日,那裏是陳陌的私密宅院。

翠山別院?!蘇黔震驚的張大了嘴,腦海裏關於那裏的一切一一閃現,竟讓人有些無措。原本以為已忘記的過去,不過是被封存在記憶深處罷了。心猛然跳動了幾下,一股無法抑製的酸澀遍及全身,胸腔悶悶的,仿佛有什麽正準備破腔而出。

“老佟,我並不是你的主子。你找錯人了,回吧!”不想再說什麽,蘇黔應付性的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了匆匆離去。陽光真的太刺眼,不然他怎麽會覺得眼睛酸酸的呢!

為什麽會感覺到難受呢,為什麽會感覺到不舒服,有關那個人以及那個人的所有一切,不都結束了嗎?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做得很好不是嗎,幾乎就快忘記了!可……也僅僅是幾乎而已,如今自己為何又想起了那個人!

“你這是怎麽了?”看著一遍又一遍撥弄著算盤的蘇黔,王興脫口而出。這些日子以來,卿灃雖然消停了不少,但陳陌的人卻若有似無的在暗中給他下絆子,揉了揉額頭,這兩個難纏的家夥,真是讓人頭疼。

蘇黔曾經是陳陌的人,很明顯自從蘇黔跟著卿灃走的那一刻起,陳陌就與蘇黔再也沒有關係了。蘇黔出事後,卿灃緊張擔憂派人四處找人那是可以理解的,但陳陌的反應就相當值得人玩味了……王興伸手摸了摸下巴,看來陳陌還沒有放下蘇黔。

蘇黔罔若未聞,十指翻飛劈劈啪啪的撥弄著手中的算盤,若是這樣就罷了,可擺在他眼前的賬冊自從王興進門開始就還是那一頁,就連他的眼神看上去仿佛極認真的,但隻有細看的人才會發現他的視線是散的,根本沒有聚集到賬冊上。

“有些帳放了好些日子了,翻出來,好好算算。”蘇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仿佛這是件極正常的事情,看到王興明顯不信的眼神,蘇黔臉上的笑掛不住了,情緒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出了什麽事?”王興皺了皺眉,朝一旁的小廝看了一眼,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麽回事,小廝疑惑的撓撓頭,主子,不是奴才不告訴你,是奴才也不知道蘇公子這是怎麽了啊!

哎喲蘇公子!你快別拉長著臉了,奴才受不住了啊!奴才主子都想將奴才給吃了。

“我隻想做個平凡的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招惹是非,不招惹惹不起的人,明明已經結束了不是嗎?為何還不肯放過我!”蘇黔低低的呢喃帶著濃濃的傷感,手下一用力,算盤珠子便劈劈啪啪直往地下掉,猶如此時他早已七上八下的心。

小廝趕緊上前附耳小聲的將今日之事告訴給了王興,王興的臉上滿是淩厲的戾氣,看來卿灃大好了,又開始跑出來惹人厭了,“是不是卿灃?他威脅你了!”

蘇黔搖了搖頭,看著散落一地的算盤珠子,微微有些愣神。

“你我既然誠心相交,便就是知心朋友,有什麽事是不能對我說的,是不是卿灃他派人威脅你了?”王興眼裏閃過豫色,良久邁開大步走到蘇黔身前,握住蘇黔抓著算盤框架牢牢不放的手,一根一根輕輕掰開,再輕輕的握住。

蘇黔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就後悔了,雖然這段時間和王興相處得很好,兩人也越來越朝知己好友的方向發展,可是……他怎麽能夠告訴王興,讓他靜不下來,讓他忘不了讓他痛苦不堪的源頭,統統都來自一個男人,一個比他想象中更能影響自己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若是難受,就別憋著,蘇黔,你這樣我很心疼。”

蘇黔沒有注意到王興說了什麽,不過手心傳來的溫度又給了他力量,這股力量讓他慌亂躁動的心奇異的找到了平衡點。

他終究還是太情緒化了,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也藏不住自己的悲傷,罷了,今天就容許自己再放縱一次吧!

陳陌,為何想起你我會如此的難受!

“是……陳陌?”王興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轉眼又恢複正常,臉上掛上了濃濃的關心,看著蘇黔自己這句話而變得更加慘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手,王興已經知道答案了。

陳陌!

王興嘴角的笑快得幾乎讓人抓不住,窗戶外鴿子的撲騰聲,拉回了王興的思緒,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興本就黝黑的眼睛更加的深了幾分。

“公子,蘇公子並未留下老佟,聽老佟的意思,蘇公子恐不會接受翠山處的那座宅子,您看……”

“嗯,退下吧!”陳陌打斷了陳二的話,不耐煩的做了個退下的手勢,放鬆身體,將身體的重量的全部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出了神。

說好了不再去想也不再去管那個冷情冷性,根本沒有心的男人,可……手無意識的摩擦著杯盞的邊緣,無奈的苦笑,人最是不能奈何情不自禁!自從那個沒有心的男人離開後,他有多少個日夜不能再安然入睡了?上次安然入睡時什麽時候來著?他早已想不出來了!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額頭,不管再累,可心總是讓他睡不著,這樣的折磨……讓陳陌第一次無可奈何,終歸這也是他自己放縱的結果。

將宅院送給蘇黔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不理智,可陳陌明知道不可為偏偏就是想這麽做一次。一方麵是為了心中那一絲期盼,另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小心思。蘇黔未出現以前,翠山別院一直都是陳陌的秘密宅院,他在那裏靜心反思,他在那裏舔舐自己的傷口,那裏是他一個人的世界;蘇黔出現以後,那裏四處都是他們甜蜜的回憶,哪裏都有蘇黔的影子,每每進到那處宅院他的心重得……就仿如千斤。

明知道蘇黔會拒絕,陳陌還是想試試,想把那份屬於兩人的記憶親手交到蘇黔手裏,也是存了希望他不要忘記自己的私心。

低頭把玩腰上的玉佩,控製不住的去想他此刻在做些什麽?王興向來知情識趣,最是會說甜言蜜語,蘇黔在他身邊應是過得極快樂的吧,王興雖然有很多的不靠譜,但卻個是極細心的,慣會察言觀色,蘇黔因為自己帶來的那點子不快,是不是早就被王興給抹平了?

陳陌覺得難受極了,一想到蘇黔會和王興在夜色之下做些什麽,陳陌就覺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若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妄為,此時他恐怕早已帶著人殺向王家了。

蘇黔……蘇黔……

你是不是正溫柔的看著他,是不是正和他在月色下相擁,是不是和他在講著甜蜜的情話,是不是允許他一步一步探尋你的美好,是不是寬衣和他揮汗在**抵死糾纏,是不是……也在動情的時候……低低的又極為魅惑的叫著他的名字……

“混賬!”憤怒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案上,桌案應聲而裂,緊握的拳頭一顆顆血珠滴落在地,不一會便暈成濃黏的一團,仿若一朵盛開得既妖既魅的火玫瑰。

“傳信給陸武,讓他準備一下,如今京中異動頻頻,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出手了。”

“現在?主子,夜已經深了!”想必陸武公子早就歇下了,更何況陸武公子最是個憐香惜玉的,尤其討厭有人在他興頭上潑冷水,小的可不想承受陸武公子的打擊報複。陳二一想到陸武神色不豫的從美人身上爬起來,因怒氣而漲紅的臉,還有滿心無法發泄的鬱悶……陳二忍不住打了抖,陸武大人事後的報複手段那可是極慘然的啊!

小的好怕!

“嗯?”即便是在屋外,陳二也能感覺到陳陌聲音裏的冷意。

陳二立馬糾正自己的錯誤思想,嚴格執行奴才該有的職業操守,恭恭敬敬的低下頭,“小的立馬就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在夜色的掩護下,所有的情緒和……感情都顯得那麽無處可藏,陳陌陡然站起身,腰帶上那把翠山別院的鑰匙,被他捏得已經微微發燙,不知為何今夜特別想去那裏!

那個有他味道的地方,行動快於大腦,還沒有待陳陌尋出反對自己的理由,他早已騎在了前往郊外的馬上,在夜色中朝翠山別院疾馳而去。

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

為何總是肯定又否定,老是在這兩種情緒中反反複複,為何一次又一次失態,一次一次的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可這些糾結這寫複這諧惱,都比不過腦海中想再次將他擁入懷中的念頭。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快要強烈到他不能控製的地步。是不是到那時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好眠!是不是那時他變得不像自己的心才能回歸正常!

似乎所有的不對勁,統統都是因為他,也隻有他能夠讓這些不對勁都回到原位!

蘇黔,我後悔了,我陳陌後悔了!

倘若這次我伸手,你是否還願意回到我的身邊?空寂的夜色中,噠噠的馬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蘇黔,就仿若長在自己心口的朱砂痣。

既然如此,蘇黔,你這輩子就安心的呆在我的身邊吧!

翻身下馬,未驚動府裏的人,幾個跳躍翻進昔日的宅院,略微顫抖的雙手輕輕推開往昔那件盛載著甜蜜的房間,看著房裏一如往昔的擺設,陳陌猛然覺得濃重的空虛緊緊的將自己圍繞,寂寥一層又一層的將自己的包圍,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

本以為能夠在這裏找到一絲安慰,沒想到……沒有了那個人,即便是同一個地方,同樣的屋子,他還是感覺不到一點溫暖,除了孤寂還是孤寂。

頹廢的坐在那張盛滿回憶的軟**,雙手無意識的扒拉著頭發。思念……知道此刻,陳陌才弄清楚那些不對勁是什麽!是思念,是對蘇黔深深的思念。

閉上眼放任自己攤平在軟**,陳陌微微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美好的時候。

“陳陌,你怎麽能讓頭發就這麽濕著呢?你看,弄得**到處都是濕噠噠的,快給我下去。”那張白皙的小臉滿是抱怨,氣憤不過,甚至動手親自將歪在**的陳陌給推了下去。

當時的自己,放任頭發這麽濕著,也不過是想逗逗他,看他會如此做罷了,沒想到那個小人果真沒有讓自己失望,自己當時隻是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心虛的挺了挺胸,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就在自己快要失望的時候,那個小人做出了一件讓自己恨不得將他緊緊摟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的行為。

那樣的他,真是讓自己愛死了!

“頭發不弄幹,別想我會讓你上床睡覺……”話雖然說得凶巴巴的,手下卻未有聽過,拿過幹毛巾,細細的為自己擦幹濕法,那雙溫暖的手穿梭在發間,美好而又溫馨!

雙手憑感覺在**摸索著,那些事仿佛發生在昨日一般。陳陌忍不住有了一絲睡意,有他在的地方真好!

蘇黔……我……真不應該放你離開!

劉婉清親手端著食盒踏進卿灃如今養病住著的東院,發現原本該躺在**午休會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書案後皺眉看著案上的資料。

一場病,讓卿灃原本健壯的身體清減不少,就連天生的蜜色肌膚也因為生病變得有了幾分蒼白。卿灃與往常還是一般模樣,可劉婉清知道,卿灃變了,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雖然對自己沒有幾分真心,可終究還是願意花時間花心裏來敷衍自己的,而如今……他依然溫潤的神色中,就連敷衍也一同消散了,仿佛這世上再也沒有能讓他情緒波動的事。

他比往常更加醉心於朝事,他變得更加謹慎也更加的不可琢磨,這樣的改變,對卿家來說是喜聞樂見的,可對自己來說……劉婉清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將食盒放到書案上,細心的為卿灃盛上一碗,柔聲勸道:“相公,妾身親手為你熬了烏雞湯,相公即便再辛勞,也要注意下自個的身體。大病初餘額,相公應好好將養才是。”

身邊的女子不管多柔媚溫婉,也未能換得男子的一眼。

“相公!”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卿灃,劉婉清無奈又心情,咬唇輕輕再喚了一聲。

“嗯,知道了,你放下吧。”

卿灃繼續翻閱書案上的卷宗,時不時的用筆寫寫記記,間或放下筆皺眉沉思,對身邊的人仿若未曾察覺一般。

劉婉清深吸了一口氣,挽了挽衣袖站在一旁為卿灃磨墨,這樣自我折磨的他真的是他想要的嗎?如果這是他所想,她願意陪著他,不管他對自己如何,自己從選擇嫁給他的那天起,除了往前走,就再也沒有後路了。

自古陰陽相合才是正道,男子與男子終究不是正統,她不知道卿灃對蘇黔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也是她的天。至於那個男人……既然爭不過他,那為何她不能改變自己,放下身段,縱使最後走不進他的心,也要爭一個相敬如賓,女人,這一生可以由自己選擇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兩個時辰過後,待卿灃處理完桌案上的資料,抬頭揉了揉發酸的脖頸,看著站在身旁的女人,不由得呆愣了一下。

“夫人,為何還未離開?你不必如此辛勞的。”低沉的聲音裏,有著淡淡的疏離和不讚同。

“能夠為相公略盡綿薄之力,妾身不累。”劉婉清回了卿灃一個滿含甜蜜的笑,寬大的衣袖很好的掩飾了因為磨墨太久已經微微發麻發抖的纖手。

卿灃看了劉婉清一會,低頭端起桌上的烏雞湯,劉婉清驚呼,連忙阻止道:“相公,湯已經冷了,妾身讓廚下熱熱再送過來吧!冷東西喝了總歸傷胃。”

卿灃手下動作不停,咕嚕咕嚕幾聲,一碗雞湯便進了肚子,將空空的碗放入食盒,“夫人的手藝不錯,我挺喜歡。勞夫人費心了,往後這些事夫人安排下人做就行了,別太累著自己。你也陪我這麽長時間了,回去歇著吧,朝堂上事情繁忙,我就不陪你了。”

“妾身就告退了,相公千萬記得要多休息,切不可太過勞累。”劉婉清借著收拾低下了頭,掩飾掉了眼中的失落,她終歸做不到不在乎,她的心也會嫉妒也會疼,那種痛苦時時折磨著她,即便是她十數年的閨閣的教誨也不能壓下,但她卻必須學著不讓這些情緒左右自己。

被父母嬌養著長大的名門閨秀,又豈是擅長廚藝的,為了親手為卿灃燉這些滋補的湯,她整整跟著嬤嬤學了好幾日,雙手更是被燙得又紅又腫,自己投入了心血熬了好幾個時辰的湯水,卻沒有讓喝的人感受到自己滿滿的關心和愛意,反而變成了一件應付性的任務。

說不失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嗯。”卿灃淡淡的嗯了一聲,又伏在案幾上開始新一輪的辛勤工作。

劉婉清帶著食盒斂了斂臉上的神色,這才優雅的邁出房間。當一隻腳邁出門檻時,她忍不棕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劉婉清有些心疼也有些動搖,這樣病弱又沒有生氣的卿灃,真的是自己願意看到的嗎?

“相公,妾身……妾身隻希望您萬事如意,若蘇黔能夠讓你歡喜,您便將他接回身邊吧。妾身會為你照顧好卿好,做好卿家的主母。相公,妾身隻希望您開心快樂。”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沒有女人願意將自己的相公親手推給別人,更何況還是個男人,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就會又疼又厭惡,也就更加不想聽到那些不想聽到的話。

“主子,陸公子到了。”

“讓他進來吧。”王興勾了勾嘴角,這才幾天啊?已經開始有人耐不住,要動手了麽!

“是。”

將陸武引入王興的書房,小廝恭敬的退了去,並為兩人輕輕的關上了門,有些疑惑的撇了撇嘴,這位陸公子無論從哪方麵看也是個重量級的人物啊,主子為何不讓人丫鬟小廝上前伺候呢,即便這樣就算了,為了連杯茶葉不讓人送上,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這是會客還是結仇人啊?

“陸公子,你來了,陳陌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王興臉上掛著應付的笑,看著陸武那張笑得同樣虛情假意的笑臉,就忍不住端起茶盞掩飾掉了臉上的情緒,他怕自己繃不住。

他心裏對陸武的感覺是有些複雜的,既有寫不上,又有些若有似無的嫉妒。不管林宏掩飾的再好,王興還是憑直覺察覺出了他對陸武的心思,真是個倒黴蛋,追著疼著的陸武這都過了多少年了,直到如今,都還沒有能夠讓陸武給他個好臉色!偏偏還因家族黨爭,明麵上遮著藏著掩飾著,一副與陸武勢不兩立的架勢,在王興看來,這樣的掩耳盜鈴毫無意義,至少林宏這樣做不僅沒有讓他和陸武發生點什麽,反而將陸武越推越遠,在他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了,隻管喜歡那人就可了,哪還管其他!

陸武挑了挑狐魅的桃花眼,慵懶得仿佛一隻剛吃飽了貓,“陌哥的行蹤,又豈是我能知道的。”

陸武看著王興若有所思,王興這次你要倒黴了,陌哥讓他親自找上門,這次你不倒黴簡直是天理難容啊,卿灃和陌哥鬥得好好的,你非要橫插一腳,別以為橫插一腳的都是撿便宜的,大多數惹得可都是禍端啊,爺可等著看你倒大黴呢!到時候可要給力啊,好好給爺演一出戲。

作者有話要說:工作實在是太折騰人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我的個去,掙的還是雜草錢……所以,等更的妹紙們抱歉了,131不能日更了,但是這個文一定會更著走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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