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居然又是老時間……

聽了嚴楓這話,毛頭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兄弟,我現在確信你的腦袋一定出問題了。”

“怎麽?我猜錯了?”嚴楓問道。

“當然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毛頭歎息著說道:“兄弟,我不知道這三個月裏發生了什麽,不過,你把我和老爺子都忘記了,這也太……”毛頭實在找不出語言來形容了。

“那……到底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嚴楓奇怪地問道。

“還能有誰?”毛頭重新戴上了帽子,指了指嚴楓。“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神神叨叨地讓我來的?還指明了12月21日晚上8點半在這條巷子等,這麽冷的天,我還在想,如果你說得不準就找你算賬呢。”

毛頭一席話把嚴楓徹底說楞了,說傻了,也說糊塗了……

是自己讓毛頭來的?而且還講明了時間地點?今天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他一時間理不清頭緒了。

“等等……讓我消化一下……”嚴楓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真的是我讓你來的?確定?”

毛頭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道:“廢話,不然你真以為我這麽空?為了四個小毛賊專門到這裏來趕一趟?如果不是你有事,我才懶得搭理這四個不成器的家夥呢。”

嚴楓陷入了沉思,許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一時間串到了一起,漸漸形成了一條模糊的線索,隻是還有一些細節連不上……

毛頭見嚴楓半晌沒吭聲,倒奇怪起來了,於是在嚴楓肩上拍了一下。“嘿,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哎呦!”毛頭這一下正好拍在嚴楓受傷的肩膀上,痛得他一呲牙。

“咦?你受傷了?”毛頭訝然道。

“是啊,一開始的時候被鋼管砸了一下,估計腫了。”嚴楓一邊倒吸著冷氣,一邊說道。

毛頭立刻站了起來,拉著嚴楓說道:“我在附近定了個房間,到我哪裏去坐坐,我幫你看看傷,要是傷到骨頭就麻煩了。”

嚴楓心裏還有很多疑惑,聽毛頭這麽一說,也就沒反對,一會一邊治傷,一邊還能問幾個問題呢。

兩人到了附近一個小旅社,毛頭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門,兩個人走了進去,隨後毛頭又把門鎖上了。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旅社,條件並不是太好,不過毛頭定的是單人間,好歹還有浴室,房間也算整潔。

毛頭讓嚴楓坐在床沿上,一邊翻著自己的包,一邊說道:“這裏也就這條件,不過好在清靜,也沒什麽人打攪。”

嚴楓四下看了看,至少房間裏沒有潮濕的黴味,床單也算白淨。

“還行,至少……比我們宿舍要幹淨。”

毛頭笑著拿了一瓶藥酒和一塊紗布走了過來,說道:“把上衣脫了,我幫你看看。”

嚴楓聽話地把上衣脫了,這個動作讓他又痛得齜牙咧嘴的,右邊那條胳膊好像已經斷掉了一樣,差點“不舉”。

毛頭看了看嚴楓的後背,驚道:“那幾個小子下手夠狠的,砸都能砸成這樣?”

說著給了嚴楓一麵鏡子。“你自己瞅瞅。”

嚴楓調整了一下自己手裏鏡子的角度,卻看到毛頭在自己身後也舉著一麵小鏡子,這樣一來,他自己也能看到自己肩膀的傷勢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肩頭不光是腫了,而且還是一片血紫色,看來那一下真的不輕。

“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說完這句話,毛頭臉上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立刻不見了,嚴楓隻覺得肩頭一熱,卻是毛頭的手掌輕輕搭在了上麵。

“一會不管怎麽樣,都先忍著,要不要拿塊毛巾在嘴裏咬著?”毛頭問道。

笑話,一點點痛都忍不住,那還算什麽男人?嚴楓立刻搖了搖頭。

“嗬嗬,別現在逞強,到時候喊娘啊。”毛頭打趣著,嚴楓卻明白,毛頭這是在打消自己緊張的心情。

“沒事,來吧。”

毛頭不再說話,隻是手上加大了一點勁道,嚴楓隻覺得一股暖呼呼的氣流進入了自己的肩頭,一種深入心腑的刺痛從紅腫處陣陣擴散出去。

嚴楓咬了咬牙,拚命忍住了,頭上的汗滴卻開始不住掉落。

“如果疼就喊出來好了。”毛頭一邊加大力度,一邊說道。

嚴楓隻是忍著,沒有說一句話。

這種刺痛維持了有五分鍾,卻讓嚴楓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毛頭在身後長出一口氣說道:“行了!幸好骨頭沒事,就是點皮下傷,有點淤血,我已經運功幫你驅散了一些,一會擦點藥油,應該沒什麽事了。”

聽毛頭這麽一說,嚴楓也就放下了心。自己試著動了一下肩膀,果然沒有剛才那麽痛了。再用鏡子照照,居然發現連血腫都消褪了大半。

“毛頭,你別當乞丐了,去當個理療師吧,憑你這手工夫,不用兩年,估計你就能買車買房了。”嚴楓了解了毛頭的性格,不由得和他開起了玩笑。

毛頭沒有理會嚴楓,隻是打開了藥油的蓋子,倒在了自己手上,笑道:“你想讓我自立門戶啊?老爺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啪”的一聲,毛頭的手再次落在了嚴楓肩上,隻是這一次是幫嚴楓擦藥油驅腫。

“幹爹這麽凶啊?”嚴楓自然明白毛頭嘴裏的老爺子就是那個自己沒有見過麵的幹爹洪天罡,不由得奇怪地問了起來。

毛頭笑道:“老爺子並不凶,相反,老爺子象個老小孩一樣,調皮著呢。”

“那你們還這麽怕他?”嚴楓奇道。

“這叫尊敬,甚至……應該說是崇敬,你不也一樣嗎?”毛頭似乎對嚴楓的問題有些不滿,估計是他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水準太差了。

“嗬嗬,你也知道,我已經完全沒有幹爹的記憶了……”嚴楓有些黯然。

毛頭一頓,突然問道:“對了,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了,怎麽才三個月,你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呢?沒病沒災的,我實在是想不通了。”

嚴楓立刻歎道:“是啊……不光是你想不通,我自己也想不通在這呢,既然這樣,我們就把各自知道的事情說一下,說不定能找出原因來呢?”

“行啊,那誰先說呢?”毛頭一邊“推油”一邊問道。

“我先來吧。”嚴楓這邊的事情相對簡單,所以自告奮勇地拋起了磚,他需要引出毛頭嘴裏的玉來。

需要證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需要理清的頭緒,也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