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忙啊,到家半夜了,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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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露臉上一白,腳步也停頓了,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

“嗬嗬,小冰,你終於說出來啦?我還以為你能再憋一陣呢。”

被王露這麽一說,何冰的臉也紅了,喃喃道:“我哪有你那麽直接?就那麽著親上去了,沒羞。”

王露現在可以確定何冰一定是看到了那天的一幕,心中不由苦笑,不過兩人現在都坦誠相見了,再無秘密可言。

身後的嚴楓這時候已經快湊上來了,兩個女孩隻得住了口,悶悶地繼續往前走去。

嚴楓根本沒聽到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卻能感覺到兩個人背著自己在商量著什麽,不由得心中好笑。“女生就是這個樣子,總喜歡背著男的商量些不知所謂的小秘密,卻不知有時候那些所謂的秘密根本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比如說,剛才兩人背著自己說的那些……

嚴楓皺著眉頭想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兩個人一定是在談有關我的話題,不然怎麽一定要背著自己呢?她們兩個不會是攤牌了吧?這樣的話……就讓她們去煩著吧,不然隻有我一個人頭疼,那也太不公平了。”

嚴楓這麽想著,心中反而釋然了,就這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把兩個女生送回了小區。

兩個女生各懷鬼胎,今天居然連再見都沒說,就默默地上了樓,嚴楓樂得自在,回頭就跑,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清田聰來訪的事情,按照電報上麵所說的,這個未來的風雲人物隻怕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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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清田聰確實已經到了,不過是到了車上。大巴正飛快地奔馳在高速公路上,清田聰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那些堆滿了草杆子的田地,笑道:“這個景色倒和我們那裏鄉下的景色差不多,冬天的時候,我們那邊也是這樣。”

張建在一邊用日語說道:“田地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都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基本。好久沒回來了,看起來變了好多,我剛去日本的時候,農村裏還沒有這麽多的小高樓。”

“是啊,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好了很多,並沒那麽差嘛。”

張建嘀咕道:“本來嘛……”

清田聰看了看手表,說道:“照這個樣子,我們晚上8點就可以到C市了吧?”

張建點了點頭說道:“嗯

,沒錯,到了C市,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去找那個嚴楓吧。”

沒想到清田聰搖了搖頭說道:“張君,我出來是工作的,並不是旅遊的。你想,我們來去就要用掉4天,實際上能夠和嚴楓接觸的時間隻有3天,這3天是很寶貴的,所以……我想一到C市就去找嚴楓君。”

張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個日本人還真是個工作狂!用自己的假期出國考察不算,連時間都是按照小時來算的,日本人的嚴謹還真不是蓋的……可憐自己還以為得了個美差,還想順便回來探親的,看來這一下算是泡湯了。

“好吧……”張建有點不情願的地說道。

就在這時,大巴的速度卻漸漸遲緩了下來,清田聰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問道:“張君,怎麽回事?怎麽要停下來了?”

張建離開座位跑到司機身邊朝前麵看了看,卻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嘿嘿,這個還是沒變嘛,自己運氣真好,就這麽著還碰上了塞車,看前麵那一條長長地車龍,看來今天晚上8點到C市的計劃要泡湯了。

裝作一副鬱悶的樣子回來到了清田聰的身邊,張建搖了搖頭說道:“很不幸的消息——塞車了,看來老天注定我們明天才能開始工作了。”

說完,張建心中暗笑。

而清田聰則懊惱地閉上了眼睛:“我以為日本才是塞車王國,沒想到中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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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晨1點多,疲憊的清田聰和張建才到了C市,外麵已經是萬籟俱寂了,這種時候去找那個嚴楓肯定是很不禮貌地行為,清田聰隻得和張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路奔波之下,兩人胡亂洗了洗就爬上了床,再也不肯動了。

而此時,嚴楓也剛剛爬上了床,清田聰就要來了,他必須確定《三國立誌傳》的萬無一失,當然,在小菲的努力下,《三國立誌傳》已經基本上完成了,音樂、畫麵、係統在嚴楓這個準遊戲行家的眼中已經堪稱完美(在當時的情況下),現在讓嚴楓唯一擔心地就是遊戲界的市場能不能接受這種創新的遊戲模式,雖然這種遊戲模式在2009年的時候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是放到了10年之前,那就堪稱劃時代了。

一直忙到1點多,嚴楓才滿意地上了床,閉上眼睛以後,腦袋裏兀自還想著清田聰來了以後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一晚上的夢話出現頻率最高的,也當然是“清田聰”三個字了…

就這樣,一晚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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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冬季那純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到清田聰眼睛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天哪,天都大亮了!”看著枕頭邊手表上的時針,清田聰立刻大叫了起來,這一下,隻把張建也嚇醒了。

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褲,清田聰一頭紮進了盥洗室,一邊漱口,一邊還用含糊不清地聲音說道:“張君,快一點,都9點了,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

張建一邊抖抖索索地套著毛衣,一邊用清田聰聽不懂的中文嘟囔著:“才9點,朝九晚五,這才剛到上班時間,這個日本人,還真是個催命鬼。”

張建穿著停當,卻看到清田聰已經從盥洗室跑了出來。才五分鍾而已,清田聰居然已經換了個人一般,連頭發都往後梳得一絲不苟。

“好快!”張建驚歎著。

“快啊,怎麽還愣著?我先下去等你,你快一點。”反正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房間是不用退的。

不等張建反應過來,清田聰已經拎上他的那個公文包下樓了。

“哎……難道我天生是個打工命?”張建無奈地走進了盥洗室。

當兩人再次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已經是9點30分左右了,清田聰對於張建“浪費”了這麽多時間很是不滿,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兩位,去哪?”出租車司機例行公事般地問道。

張建看了看清田聰,對於這一次的行程,他隻知道是去C市找一個名叫嚴楓的人,至於具體細節,他並不知曉。

“嗯,是叫XX中學。”清田聰對張建說道。

“去XX中學。”張建朝著出租車司機說道。說完,他卻楞在那裏了——XX中學?這個遊戲公司工作的日本人去XX中學幹什麽?他真的想不通了。

不光是他想不通,連清田聰自己都想不通,而且他想不通已經很久了。

這個叫嚴楓的留下的地址怎麽會是一個中學的校址呢?難道這個叫做“楓菲工作室”的會社是在學校?不太可能吧?或許是校辦產業?

這個問題困擾了清田聰許久,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清田聰看重的是名叫《三國立誌傳》的遊戲,至於這個遊戲是在什麽地方誕生的,這個並不重要。

出租車揚起一股煙塵,飛快地往嚴楓所在的中學逝去,會麵即將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