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8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鯉魚被清蒸 書名:邪惡幽冥

第十三章 倉庫有鬼2

有了像樣的地方,我和偉岸搬離了那間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閱讀..】

房東太太一臉惡心的給我們送行,最後為了表示對她的敬意,守著她的麵我和偉岸擁抱了一下,而且還親了一口。

伴隨著她的嘔吐聲,我們兩個愉快的走出了那裏。

倉庫被改造的很人性化,總共上下兩層,一層有廚房、餐廳、衛生間、辦公區和會客區。

會客區的一側有通往二層的鐵質樓梯,二層設有三間臥室,我選擇了靠左的一間,偉岸選擇了靠右的臥室,中間暫時空著為新來的雇員準備。

當天晚上,我們收拾完了行李,閑的沒事,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討論晚上吃什麽,由誰來做,飯後誰刷碗...

就在我們討論的比較激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口中噴出的水蒸汽形成一縷白霧。

我和偉岸都注意到了對方口中的白霧,同時停止了爭吵。

此時已是初秋,水蒸汽絕對不會凝結。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間房子不幹淨,有惡靈。

但很奇怪,我沒有聞到硫磺味,也就是那種臭j蛋的味道,經驗告訴我每逢惡靈出沒總會出現涼氣、硫磺味、電力時斷時續,但是這一次什麽都沒有。

我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小恐懼,本能告訴我們,這個惡靈不簡單。

就在我們兩個想著如何對付這個奇怪的惡靈的時候,二樓的地板上傳來了踱步的聲響,聲音很尖銳,是那種釘有鐵掌的皮鞋在地板上摩擦發出的。

聲音很有節湊,一般是從左到右十聲,又從右到左十聲...

我和偉岸沒有多想,也沒有過多的害怕,甚至還有點小興奮,剛開始的新事業,就發現了一個惡靈,有點磨刀霍霍的感覺。

我們兩個人手一個電擊器,三兩步就竄上了樓梯。

快到二樓的時候,踱步的聲響突然停止,然後聽見一聲哀嚎閃過,隨即一片寧靜。

來到二樓的我們環顧四周,想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結果什麽都沒有,電燈依舊明亮,擺設也都在原處。

其實我們尋找惡靈的根據並不多,都是自創的招式,一般惡靈出沒總是會帶來一種y冷的氣息,那種氣息能讓水蒸汽凝結成水,所以發現哪個地方有水珠,也就說明那裏就會有惡靈。

當時我們兩個很興奮,估計那個惡靈見到我們比看到自己還害怕,從某中意義上講,那位精神病醫院的醫生說的沒錯,在惡靈的眼裏可能也會把我們當成神經病。

“那是什麽?”偉岸驚呼。

我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隻見幹淨的地板上有一串濕漉的腳印,腳印延伸到偉岸的房間。

偉岸的房門半開著,偉岸自語:“我記得關上了的,怎麽打開了呢?”

有人來過!這是我們兩個共同的想法。

惡靈不可能留下腳印,隻有人穿著鞋子,而且還要從泥地裏走過才能留下這種腳印,隻不過外麵一個星期沒有下雨了,哪裏來的濕漉的鞋子?

我們不理解,感覺有人闖了進來,大晚上的來到這裏的肯定不是好人。

有時候對付人比對付惡靈還難纏,小時候我被欺負,偉岸總是擋在我前麵,替我出頭,結果每次換來的都是父母的道歉和賠償,如果說這世界上最壞的物種,人類絕對獨占鼇頭的位置。

有一個疑問,闖入的這個東西如果是人的話,那寒冷的涼意又作何解釋...

偉岸撓了一下頭皮,咒罵道:“媽蛋什麽人,趕緊給老子出來,再不出來不客氣了...”

我觀察四周,看到緊閉的窗戶,窗戶外還有防盜窗,排除了不明身份的人從窗戶進來的可能,又想到整個倉庫隻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出,也就是厚重的大鐵門,不過從那裏進來也不可能,我和偉岸離開再返回,大門始終上鎖的,再說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太奇怪了,究竟是怎麽進來的?

偉岸罵完,並沒有變化,依舊安靜,我們兩個把視線全部轉移到半虛掩的門上。

這個人肯定藏進了偉岸的臥室。

偉岸失去了耐心,輕聲咒罵道:“新房間我還沒住,你特麽的倒會找現成的...”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電擊器舉了起來。

看到他有動作,我也摸出了電擊器,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的向臥室靠近。

一切太安靜了,安靜到隻能聽到我們兩個的呼吸聲和鞋子撞擊地板的聲音。

來到門口,偉岸用左手去開門,另外一隻手拿著電擊器,準備隨時對房間內的人發動攻擊。

吱嘎...

門全部打開,一股涼氣撲麵而來,雖然我在他的身後,但是同樣感覺到那股涼氣不一般。

偉岸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我的腳上,疼得我直咧嘴。

偉岸衝著我一笑,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空調我忘記關了,剛才的涼氣你不要誤會。”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當我是白癡嗎,惡靈的寒氣能和空調的涼氣相提並論嗎?”

其實我當時隻是想找回麵子,不想在哥哥的麵前表現出不成熟的樣子,不過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涼氣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

為了表示我的膽大,上前一步越過偉岸,率先來到了房間中並且打開了電燈。

房間中很幹淨,腳印到了門口就消失不見,“怎麽樣,什麽都沒有”

然而我的話換來的卻是偉岸的沉默,他經常這樣,說不理我就不理我,我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來到他的跟前,並排站著,我也沉默了。

偉岸問我“這是你的嗎?”

他的話是對我審美的絕對侮辱,這東西怎麽可能是我的,看樣子應該是幾十年前的產物了,很有曆史韻味,那時候還沒有我呢。

在我們的麵前有一雙黑色的皮鞋,皮鞋的前部已經磨得起了皮,兩頭向中間彎曲,在後跟的位置很高,估計墊了東西,鞋的周圍粘了一些泥,地上還有一灘水。

“這雙鞋是四十二碼的”我說。

偉岸不相信的說:“你怎麽知道?”

“我測量了門外的腳印是四十二碼的,你和我的腳都是四十三碼,也就是說這雙鞋不是我們的,正是門外留下腳印的那雙。”

“嗯,有道理,不過這是誰穿的,而且還穿到了我的房間。”

我和偉岸在倉庫中來了一個地毯式的搜索,結果什麽也沒找到,最後把那雙鞋子鎖在了一個櫃子裏,繼續討論吃什麽去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那個踱步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們兩個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樓,發現那雙鞋依舊放在床邊,同樣濕漉漉的。

然後我們拿著鞋子又跑到上鎖的櫃子旁,打開櫃子,發現鞋子沒了,又把鞋子鎖了進去。

幾次三番的好多次,最後我和哥哥都疲倦了,不再理會那雙鞋子,也不管發生了什麽,隨便吃了些東西,守在櫃子的旁邊,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事情和我們料想的一樣,我們守著櫃子,並沒有人來開,也沒有人穿,但還是會出現在偉岸的房間中。

一整晚我們都在做相同的事情,天亮了,才算消停下來,鞋子消失不見了,最奇怪的是那些留在二樓的腳印也不見了。

由於一晚上沒睡,我和偉岸都是筋疲力盡,一點力氣沒有,天亮了才睡著,直到下午兩點才從睡夢中醒來。

醒來後感覺很餓,又沒有心思自己去做,於是到外麵找了個地方準備吃飯。

研究所在靠近郊區的地方,周圍荒涼,人家慘淡,據說原先那間倉庫是江城宏達紡織廠的車間,由於經營不善倒閉了,後來被一家物流企業買來當了倉庫,隻用了不到兩個月不明原因的廢棄,一個月前薑斌買下了那裏,改造成了研究所。

我和偉岸走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穿過幾條大小胡同,經過了幾處倒塌的房屋,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家快餐店,店的名字叫宏達快餐。

快餐店的門麵不大,隻有二十平米,門的外麵擺著幾張低矮的方桌,方桌由於長時間使用,上麵有一層油漬的東西,房間內被各種工具填滿。

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在房間內忙活,房間外收拾桌子的估計是他的老婆。

在桌子上吃飯的隻有一個人,我和偉岸選擇了一張靠裏的桌子坐了下來。

這裏的衛生環境令人著急,不過我們不是那種有潔癖的人,也不在意衛不衛生,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微胖的中年婦女看到有顧客上門,衝著我們走了過來,苦大仇深的問我們吃什麽?

我們與她無仇無怨何必用那副表情,我本著拯救世人的原則,開導她“老板娘我們隻是吃個飯沒必要那副表情吧。”

中年婦女一愣,轉而換了一副臉,這副臉比苦大仇深還難看,說道:“一看你們就不是本地人,外地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女人有意思,什麽叫“外地人沒一個好東西”?我當時就想問問她,馬克思他老人家是歐洲的,他還幫助全世界的階級弟兄鬧翻身呢,難道本地人就有那麽大的優越感?

偉岸好像有點生氣憤憤的說道:“誰說我們是外地人,現在應該是你的鄰居才是。”

“鄰居?你們住哪裏?”

偉岸手向後一指,“就是那邊的非正常事件研究所”看中年婦女沒什麽反應,接著說:“就是那邊的倉庫”

聽到偉岸的話,中年婦女顯然知道那裏,神情一驚,不自然的說道:“是那間鬼屋....?”

第十四章 倉庫有鬼3

“鬼屋”,聽到中年婦女的話,我和偉岸同時愣住了。【..】

薑斌那肥嘟嘟的圓臉浮現在我的麵前,還有他臨走時說的話“還有另外一個驚喜等著你們”,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和著他的“另外一個驚喜”就是送給我們一間鬼屋,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信任了。

特麽的富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薑斌那個老頭子明明知道倉庫中鬧鬼還把我們安排在裏麵,他居心何在,不會還在為我們見識了他女兒的l體耿耿於懷吧?

想到他是女神的爸爸,暫時原諒他了。

昨天晚上奇怪的皮鞋和腳印,絕對是惡靈在作怪,有必要把事情弄明白,畢竟那個地方以後會成為我們的基地,有個鬼和我們作伴,睡覺都不踏實。

剛想問清楚怎麽回事,中年婦女著急忙慌的跑進了房間內,在那位瘦了些什麽,中年男子手中的擀麵杖沒拿穩掉在地上,但沒拾取,隻是順著婦女手指的方向,像看鬼一樣的看著我們。

我和偉岸沒有作聲,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快餐店的老板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托盤放到我們的麵前,托盤中有兩碗稀飯和幾個包子。

老板從旁邊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我們的對麵,道:“二位這頓飯算我請”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當是他做了一個什麽偉大的決定呢,原來就是請我們吃飯,至於嗎不就是兩碗稀飯和幾個破包子?

不過同時我還是感激的,餐館的客流量也不大,能這麽“出血”的請我們吃飯,也不簡單了,不過轉念一想,無事獻殷勤非j即盜,這裏麵隱藏著什麽秘密,他越這樣越是激發了我的好奇心。

沒等我們詢問,他繼續說,“你們的那間倉庫不幹淨,我建議你們另選一個地方。”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擔心。

這世間真的有這麽好的人嗎?請我們吃飯,還要勸我們離開鬼屋。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什麽優良的品種都有,這對夫婦雖然身在小地方,但是心係一顆善良的心。

我感覺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瞞著這位好心的老板,於是說:“老板我知道你是好心,你說的倉庫中不幹淨我們也知道,昨天晚上還和它會了一會。”

老板滿臉驚訝,看那情形比自己見了鬼還害怕。

“你...你們和它碰上了?不...不害怕?”

我估計當時那位老板的心裏狀態是這樣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也是鬼,見了鬼還能想著吃飯的,不是白癡就鬼”

我感覺有必要介紹一下我們偉大的事業,於是說:“我們就是幹這...”我的話沒說完就被偉岸打斷了。

他說:“這個世界哪有鬼怪,隻是有些現象不能被科學所解釋,昨天我們看到的也許是幻覺。”

這一點讓我很氣憤,別人說話的時候被打斷,就像是做羞羞的事做到一半,被別人製止了一樣梗。

之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說什麽,匆匆吃完了飯,留下了十塊錢,離開了快餐店。

臨走時快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目送我們離開,都沒有說話。

其實我當時很想聽到他們說的,畢竟這麽好的一對人不多見了,你們說啊,怎麽不說,說出那句“這頓飯我請的,把這十元錢拿走”。

我們走遠了也沒聽到我內心的這句話,看來有些事不能全信。

路上我問偉岸為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偉岸告訴我,有些事情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比如倉庫鬧鬼的事情,也許有很多人聽說過,但是沒有親眼見過,如果我們講出了這件事,可能會引起人們的恐慌,畢竟民眾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偉岸的話我感覺很有道理,沒想到他比我考慮的周全。

離開餐館我們沒有直接回研究所,而是找了一個吧,查找一些資料。

來到吧發現兩夥人正在掐架,具體為什麽,我也聽出了個大概,好像是因為遊戲中的兩個行會的事,誰都不服誰,出現了爭吵。

我們沒理會隨便找了一處坐了下來。

按照偉岸的理解,要想找到倉庫中的惡靈,必須先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也就是說從宏達針織廠開始,這個廠子發生了什麽,又是如何倒閉的,後來為什麽改成了倉庫,那家物流企業為什麽隻用了兩個月就不用了。

然而上的資料少的可憐,隻有一條消息感覺可用。

某某物流企業新倉庫啟用儀式,董事長親自位臨指導,這則消息還配有圖片,圖片上的倉庫就是我們的研究所。

找到了想找的資料,兩夥人還沒有掐完,我趁他們不注意,拿起地上的煙盒對著一方丟了過去,正好砸在一個人的臉上,這一砸不要緊直接引發了兩夥人的大戰。

吧老板本來沒有製止,看到他們打起來跑過去拉架了。

我見形勢不錯,拉著偉岸逃離了吧,上費都免了,啊,哈哈...

這種事情也隻有我做得出來,偉岸一向一本正經,在父親的眼裏偉岸遺傳了他優良基因,可以說是好孩子,而我就沒那麽幸運了,小學老師守著我父母的麵誇我“建校以來這是我見過最皮的孩子,沒有之一”

離開吧沒用多少時間,按照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物流企業。

物流老板起先不願意見我們,我們告訴秘書一句話讓他帶給老板,這句話是“宏達針織廠倉庫有鬼”。

不到十分中的時間,物流企業的老板接見了我們,告訴我們一個信息,也就是當初賣給他倉庫的是一個女人,也許從她那裏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我們馬不停蹄的又去找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現在住在城區的一個小區內,這個小區不是那種高檔小區,而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區。

女人的名字叫王美,我不理解擁有一個車間的人為什麽會住在這裏,按理說她賣了車間之後應該會有一大筆財產,買下高檔點的小區都夠了。

來到王美的住處,編了一個借口,就說我們是警校刑偵專業的學生,對十年前的一個案子很感興趣,一路追查到了這裏,讓她配合工作。

至於為什麽這麽說,也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一個女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麽會賣地產,出租也行啊,這裏麵肯定有事。

一開始王美有戒心,聽說了我們是警校的學生,就讓我們進到了她的家裏,她的家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對於一個單身的女人來說足夠了。

為什麽說她是單身,因為我們發現在客廳醒目的位置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個男子,照片的前麵有一個小桌,小桌的上麵擺放著水果和香爐。

我們知道這一般是為祭奠死人用的,我還發現門口的鞋櫃沒有男人鞋,很明顯王美現在是孤身一人。

王美為我們衝了兩杯茶,端到我們的麵前,眼神中充滿了喜愛,緩緩地說道:“我也有一個兒子,現在在江城理工大學,叫陶大春。”

這個名字我比較熟悉,和我們一級,就是這位同學在圖書管打開了我筆記本電腦上的“四朵金花”害得我被認定為色狼。

不過我隻能假裝不認識。

“陶夫人,你的那位是怎麽過世的?能否給我們說說。”我學著在神經病院那位警察先生說話的語氣說道。

陶夫人一愣,反問道:“你們不是將來的警察嗎,沒有看卷宗?”

臥槽,這個女人還挺聰明,差點就揭露了我們的偽裝,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夫人,你也知道檔案這東西都是人為寫上去的,難免有些不實際的地方,我想從當事人的嘴裏說出應該比較真實。”

偉岸衝我點頭,表示讚同。

王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她的丈夫叫陶偉八年前是宏達針織廠的經理,由於人勤快,又善於經營所以事業發展的很快,他們的業務主要是出口,訂單多,賺的錢也多。

不過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企業也是這樣,很快就遇上了金融危機,出口業務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色變的項目,業績也一落千丈,工廠內有一百多人等著陶偉扭轉局麵,陶偉也是個善良的人,到處奔走尋找業務,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

對方說隻要貨到了就會打款,陶偉沒有考慮那麽多,於是就用所有的財產購買了原料加工成成品將貨物發了出去,結果等了兩天款項也沒有打過來,陶偉感覺事情不妙於是找到了那裏,結果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上當受騙了。

本來形式就不怎麽好的廠子加上又被騙了一筆,再也無力經營,廠裏的工人也都是好人,沒怎麽埋怨,但是此時在陶偉的心裏埋下了一顆自責的種子,是自己讓工人們失業的。

這件事報了警,警察查了幾個月沒有消息,陶偉整日鬱鬱寡歡,最後得了抑鬱症。

有一天陶偉失蹤了,幾日都沒有消息,王美報警,又過了幾天在工廠門口的井中發現了他的屍體。

後來某某物流企業找到她,買下了那裏,改造成了倉庫,再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王美幾乎是淚流滿麵的講完,最後說到她和可憐的孩子,更加的不能自持。

我和偉岸聽完,對那個騙陶偉的人感到憤慨,又對王美的遭遇感到同情,安慰她說,世間自有公道在,生活也會越來越好的。

後來又談了一會兒,我們就打算離開了,來到門口,偉岸突然轉過身,對著王美說:“有沒有陶偉的生活照?”

王美點頭從臥室中找來了一個相冊,讓我們看。

翻開相冊,發現每一頁當中的陶偉都穿著一雙黑色皮鞋,那雙皮鞋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那雙。

看來這個叫陶偉的人很喜歡這雙鞋。

偉岸問了一句:“發現他屍體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穿鞋?”

王美一怔,一臉茫然的點頭“你們怎麽知道的?”

我接過話來說:“因為我們看了卷宗...”

倉庫中的惡靈十有**就是陶偉的一絲執念,至於為什麽他的出沒沒有硫磺味我們也不清楚,即便不是陶偉也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第十五章 倉庫有鬼4

知道一些事情後,離開了王美的家,在路上我接到了薑老頭子打來的電話,電話中他問我們昨天晚上過的怎麽樣。【..】

我那暴脾氣,一聽到他的話,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小人得誌就是他這個樣,明知人家過的不好,還要問人家過的好不好,我對他這種傷口上撒鹽的作為要立正言辭的反擊。

我大吼道:“伯父是您啊,我們過的很好,你老還有什麽吩咐?那一百萬的啟動資金什麽時候撥付?”

說完,就沒了聲音,等了一分鍾,還是沒有回應,我拿下傳了好幾手的nokia8210手機。

我靠,關鍵時刻沒電了,這個手機哪裏都好,就是上了歲數電池不怎麽長久了。

我把手機揣進懷裏,偉岸幽怨地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在想“薑斌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麽打給非凡?”

我的虛榮心爆棚,哼哼,有本事你拿著手機啊,你又沒有。

此時我發現司機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我知道他聽見我說了一百萬的事,心裏肯定很驚訝。

“師傅,沒必著我吧,我又沒得罪你。”

“小夥子人一定要擺正位置,心存誌向,這個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年,秤砣它小壓千斤,蜜蜂它小采花芯,胡椒它小辣人心,咱們把心態調高點,咱別怨路不平,還是咱不行,人生路漫長,不一定都輝煌,這個漫長路,它又窮就有富...”

“師傅...師傅...”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什麽意思,嫌我們坐你車嗎?”

“小夥子,我不是嫌你坐車,你坐車就坐車,為什麽坐我腿上,而且還對著我的臉,搞得我就像在玩車震。”

他不說這些話還好,我一聽徹底的怒了。

“師傅,做人要厚道,你開的明明是三輪車,非要當成公交車,這就是你不對了,兩個人的座位你特麽的擠了六個人,我不做你腿上坐哪裏?你說坐哪裏。”

我感覺還不解氣接著說:“你的車身上寫著摩的的價格,轎車的享受,你說轎車的享受在哪裏?”

這次倒是解氣了,很快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怎麽才能回去。

被趕下車的那一刻,我感覺好像錯了。

偉岸沒有怨我,說了一句安慰我的話:“是不是車費也省了?”

我才想到,原來沒有付錢,今天省大了,上沒花錢,打車也沒付錢,我從心裏原諒了那位三輪車司機。

就在我暗自高興的時候,一個人影嗖的一下,從我們的身邊閃過...

什麽東西?

沒看清楚,這條路也太昏暗了,市政就是節省,連路燈都沒有。

這大晚上的,跑這麽快急的去投胎嗎,我咒罵道。

“你們才去投胎呢”從黑暗的角落裏發出了一個聲音。

聽這個聲音應該是個小女生,我這人有一個毛病,見不得大半夜的小女生跑出來喂色狼,本著保護弱小的原則,她在前麵跑,我們在後麵追。

不知道這個小女生吃什麽長大的,不但跑得快就連耐力都這麽強勁,若不是我和偉岸身體素質好,真跑不過她。這一追就是一個小時,最後跑到一處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好眼熟,一看那格局我就明白了,這是下午我們吃飯的地方,那個快餐店。

老板和老板娘看到我和偉岸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我趕忙解釋:“老板不要害怕,不是為了那十元錢找你們算賬的,剛才一個熊孩子跑了過來,看到了嗎。”

老板回應道:“什麽熊孩子,沒看到,倒是我家的小花剛跑過去。”

我本想提起那十元錢的事,讓他想起下午說的話,可是他始終沒有提,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小花?你們家養貓了嗎?”

“看你說的,小花是我們的孩子,怎麽到你嘴了成貓了呢?”

算我見識短淺,不知道他們起名的用意,在我看來,像什麽小花、大花、花花、大黃、小黃、阿黃都是起給寵物的名字,他倒是會起名。

“好了好了,不管是貓是人,隻要安全了我們就放心了...沒什麽事我們走了。”

“你們等等...”快餐店的老板欲言又止。

其實他這句話我最願意聽了,估計是想到了下午那頓飯錢,不過看他的表情不太像。

老板娘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告訴他們吧。”

我和偉岸勉強坐到桌子旁。

偉岸說:“老板看你這個餐館的名字叫宏達快餐店,應該和宏達針織廠有關係吧,你們是不是認識陶偉”

聽到“陶偉”兩個字他們渾身一顫,眼中仿佛有淚要流出來。

老板咽了口吐沫,慢慢說開了。

這兩個人原先是農村出來打工的,在城市中找工作很好找,不過妻子有病,找一份好工作就難了,兩個人吃睡都在天橋上,有一天一個好心人路過看到了他們,給他們找了工作,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針織廠的經理,兩個人對他都是感激不盡。

陶偉替他們在廠裏找了工作,還給他們安排了廠內宿舍,過年過節的總是前來慰問。

後來陶偉自殺了,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傷痛。

一個月後本市的一個人想接管針織廠,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他接管針織廠的目的是將這裏改造成住宅區,大家夥心裏都非常不願意。

說來也怪,那人來到這裏第二天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說是這個廠房有鬼,當時大家都認為那人這樣說的目的肯定是要壓低價格,不用多久那人還會回來,不過那人再也沒回來。

針織廠的工人們看廠子無望了,紛紛到別處尋找生計,搬離了這裏,原來熱鬧的區域變得和鬼城一樣,一到晚上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由於老板夫婦在這裏有了感情,不想搬離此地,就在不遠的地方開了這個快餐店,為了讓人們記住宏達這個名字,給自己的餐館也取了這麽一個名。

過了一年,一家物流企業買下了這個地方,改造成了倉庫,據說在改造的時候也是狀況頻發,不是傷人就是腳手架倒塌,不過沒有人死亡,都說這裏麵鬧鬼,施工隊晚上不敢施工,隻能白天幹活。

終於改造完成了,貨物也搬了進去,真正奇怪的事才剛剛開始,第二天倉庫值班的人就莫名其妙的瘋了,嘴裏不停的說“鬼鞋...鬼鞋。”

物流企業先後派來了十幾個人,有幾個和第一個一樣瘋掉了,膽子大的,倒是沒瘋,但是說什麽也不幹了,就這樣倉庫使用了不到兩個月也關門了。

“所以我勸你們二位也趕緊尋找其他的地方吧,免得和他們一樣。”

“鬼鞋”昨天晚上我和偉岸已經領教了,如果沒經曆過的,真會被嚇瘋,這一點我們一點也不懷疑,不過為什麽一個惡靈會對一雙鞋那麽情有獨鍾呢,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在我們談話期間,從快餐店裏走出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的年齡也就十三四歲,穿著一件藍底紅花的衣服,不是很幹淨,說白了就是有點髒,頭發亂糟糟的,不長,離遠了看像男孩子。

她的行為舉止很異常,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動如脫兔,猶如朝陽,可是她蹲在門口昏暗的燈光裏已經二十分鍾了,始終沒有活動。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她一直在竊竊私語。

我站起身來到小女孩的身邊,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我,繼續說她的悄悄話。

女孩眼睛有些特別,不是那種東方人常見的黑色,是那種湖水般透明的綠色。

從她的話裏聽出好像在給一個朋友告別,手裏拿著一個包子問麵前的空氣,吃不吃?

同時她的小手還在空氣中撫摸,就像在撫摸一隻小貓一樣。

這個小女生給我的印象很不好,不是說她不是好女生,而是有一種能看穿人體的特質,讓我很不舒服。

“你叫小花吧,在和朋友聊天嗎?”

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可是當她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她看了我一眼之後,繼續和空氣說話,同時也好像在給我說話。

“阿旺,別怕,他不是壞人我跟著他們一整天了,他們隻是想幫助陶伯伯...”

我被她的話嚇到了,她知道陶偉的事!

“你的朋友是誰?我怎麽看不到?”

“我的朋友是小狗叫阿旺,昨天它老死了,今天就要走了,來給我告別,它有點怕你。”

我向後退了幾步,感覺自己的臉上應該全是驚訝,一個沒站穩一p股坐到了有汙水的水泥地上。

小花衝著我嘿嘿一笑,眼睛有光,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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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岸不愧是大哥啊,安排給我的任務,自己先幹完了。

正在我對偉岸心存感激的時候,小花跑了進來,一進門就開口說道:“非凡哥哥,你怎麽才起來都十點了,什麽時候開始給我上課?”

我沒心思給她上課,於是敷衍她說:“這個啊,現在先教你一些基本的...”我看到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開著,於是就說:“你先去上找找視頻,學學拚音。”

“誰要學那些,我的朋友們都已經教會我了”說著一臉童真的看著我“嘿嘿...你也不用教我,其實我來主要是想讓你陪我玩兒”

我一想玩是我的強項啊,於是問:“你說吧,我們玩什麽?”說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很自然的喝了口水。

“我要和你結婚...”

噗呲...

剛喝進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來。

這,身體還沒長全呢,就敢和我結婚。

“你說,怎麽個結法”

“其實嘛,這個簡單你當新娘,我當新郎...”

噗呲...

這一次我連口水都吐出來了,我是堂堂大男人唉,我也是有尊嚴的,我怎麽會扮演新娘子,羞死人了。

不過一想到扮演新娘子,心裏還有點激動呢。

“好吧,我演。”

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從哪裏弄來的裙子和口紅,一會兒的工夫就給我扮上了。

正在我們演的起勁,剛要進行到入d房的時候,偉岸來到了門口,看到我們的裝扮,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笑出來,我知道他已經憋的不行了。

“你們繼續,我隻是路過。”說完就要往二樓跑。

我叫住他,問:“是不是很好笑?”

當我看到他的發型的時候樂了,這是哪個理發師的傑作啊,竟然給他理了個和尚頭,太美麗了,那亮光刺眼啊。

他看到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摸了一下錚明瓦亮的頭皮,不自然的說:“該死的理發師,在給我理到一半的時候,一些頭發掉進了我的衣領,他說,我給你吹吹吧,我就說你吹吧,結果你猜怎麽著,他果真噗噗的吹了兩口,用嘴吹的,弄的我很癢,於是我說,師傅你為什麽用嘴吹,用嘴吹也就罷了,特麽的大早晨的你吃什麽韭菜...理發師一聽樂了,手裏的推子一下子在我頭發上豁了個口子,然後,然後就成這樣了。”

我的媽啊,笑死我了,很久沒這麽開心了,小花走到偉岸的身邊,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偉岸蹲了下來,小花用小手在偉岸的頭上摸,一邊摸還一邊說:“嗯,真的很滑耶...”

偉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不要不要的,低下頭大聲的說:“別笑了,我還有一個事情要說,這個房間是陶偉打掃的”

啊,哈哈...

“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奇怪個毛啊,陶偉是惡靈,能移動物體,他能打掃成了我們的仆人我高興還來不急呢。

“好吧,我錯了,楊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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