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災劫〗015可怕的數字,淒厲的慘劇 [ 返回 ] 手機

扯上白梨城來對比,拿出續生石做鐵錚錚的證據,再讓所有人都親眼到白梨城的荒涼與腐毒惡域的可怕。(..)配合著畫麵,映嵐用一段簡短的話,輕易將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帝宮大殿中,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暈的暈,哭的哭。當然更多的人卻是麵如死灰,滿目絕望。自然還有那麽少數一批人是皺眉持著懷疑際象的地抱著事不關己地態度。

倘若真的有這回事,三聖領域崩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無異於就是天塌之禍。天要塌下來,他們著急有用嗎?他們著急了,天就能不塌?得過且過唄,愛咋滴咋滴!

映嵐的話還沒有說完,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殿中人帶去多大打擊一般,他的聲音仍舊不疾不徐,溫吞而平靜,殘忍的誓要將這一群人活著的希望完全摧毀:“我知你們不一定全然相信我的話,認為我是蓄意捏造事實,製造恐慌。現在,我讓一些親身經曆過雙生邪物與異形蟲的前輩告知於你們。”

“我是求衣城的城主裘炫濟,裘氏一族有史記載已數百萬年,然而一直都無人知道裘氏是怎麽出現的。在我們的史冊中隻記著,為三聖領域供奉獻血就是我們生下來,活下去的使命。每隔十天,我們的族人都必須組織著去為領域獻上自己的鮮血,以保證它能夠一直維持,困住那些醜陋的怪物。

三聖領域分內外圍,我們生活在內圍當中,城池隻有甫京城一個半那麽大,卻居住著我們三百七十萬族人。就在城外,四周都盤旋著各種各樣的巨型怪物,隻等我們踏出領域一半便要將我們捕而食之。雖然我們是半神氏,擁有著比俗世人長得多的壽命與強大得多的靈力,可是無論我們活得有多長久靈力有多深厚,在我所擁有的六千年記憶中,在九少還沒有出現在求衣城之前,我一生隻離開過那個對我們來說不過巴掌大的城池一次。

因為到三聖領域所需要的血越來越多,內領域也漸漸縮小。三十六年前,我冒險親自將我最小的兒子敬黎與妹妹的女兒裘莊送到了俗世,隻希望他們能找到離開這片土地的路,為裘氏留住最後一點血脈。

當時的腐毒惡域,還隻有異形蟲而沒有雙生邪物,然而此一來一回,便是我身為半神氏的城主,亦身受重傷,足足養了三年配以各種丹藥才逐漸痊愈。

然而,因為天地之門被關,我兒與侄女根本無法離開,也因實力不夠他們無法回家,隻能留在俗世生活。在座誅位,相信也是有人認得他們的。裘莊曾是前朝蘇風帝國的賢貴妃,風七皇子蘇風清的生母。而敬黎一直陪著外孫長大,如今是葉家二小姐的夫婿。”

“我是求衣城大長老裘宏畫,如今裘氏最年長的長者。在我們裘家人的認知中,都以為修練成功的人是可以去天上人界,離開求衣城去過神仙日子的。可是最終卻發現天上人界數百萬年的**,對我們來說卻隻是一個激勵我們努力修練,誠心為領域供血的騙局。三年前,求衣城與天上人界的門莫明破掉,使得天上人界與腐毒惡域兩塊空間合而為一,我們才發現所謂的天上人界根本就不是仙宮,而是世間最可怕的地獄。在那裏麵,除了雙生邪物什麽東西都所有。我們所有進了天上人界的族人,全然失蹤無一生還,屍骨無存。而在雙生邪物浸入我們的家園那一夜,三聖領域撤掉壞的重啟,這中間隻是一個時辰輪換的時間,我裘氏半神族卻在那些等待著的怪蟲口中,喪生一百餘萬族人。一個時辰的時間,一百餘萬哪……”滿頭銀絲,一臉慈祥的老者傷痛地哽咽,直令在座之人動容而驚悚。

多麽可怕的數字,多麽淒厲的慘劇!

“老頭我是原來人上人界的第一高手燕炫肅,半個月前,我往西邊飛行了兩天兩夜,果然到了那一片惡怖的海域。我親眼到,它們正在一寸一寸地靠近我們。”

“我是白梨城上任城主白元堂,現年一百三十歲,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們的臣民就一直居住在封密的金鋼金城堡裏麵。我們的生活隻有兩件事,栽種糧食與修練武道,前一種是為了活著,後一種則是為了繼續活著。我們不能走出城堡半步,因為在城牆外就是在等待著我們出去送餐的醜蟲。因為城堡密封不見天日,糧食收成很不好,餓肚子是常有的事。甚至婦女與身體不好不能習武的孩童,都隻能勉強讓他們果腹不至於餓死,所以他們瘦骨粼珣,身體奇差,時常一場小病小痛都能要了她們的命。

能夠吃飽肚子的隻有每個月出城一次維護被醜蟲弄壞的城牆的勇士,可是幾乎每一回,都有超過三成的人會被留在城外,死無全屍。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人類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那兒的孩子沒有貧富之差,滿了三歲後就分成男女,各擠在一個大屋子裏,每人一張小床,然後從此人生隻剩下漫無止境的修練。他們不知道什麽叫玩耍,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玩具這種東西,不知道有一個詞叫零食。他們甚至隻在上到過,原來天上,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

白元堂一邊說一邊抹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樣一翻話說得殿中家裏有孩子的人全都紅了眼睛,尤其是女人們,都捂著嘴哭了。

葉音竹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到了映嵐身邊,用一聲比一聲高的激昂情緒,大聲詢問:“你們希望自己將來如裘氏族人一樣,隻能生活在一個特定的小地方,被一群怪物當成食物困在籠子裏麵嗎?你們舍得讓自己的孩子過著白梨城中孩子們的淒苦童年嗎?你們舍得自己的丈夫為守護家園而有去無回,自己的妻子為了保護家人孩子而戰鬥卻屍骨無存嗎?你們舍得自己白發匆匆的父母到你們為了保護這個家,卻最終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們敢睜眼著自己的手足至親被那些醜陋的怪蟲拖進口中,一點一點地嚼碎嗎?”

“不——”殿中人們驚惶的大喊,但更多的是絕望而害怕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