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情滅‖061岑葉,風皇的心病 [ 返回 ] 手機

蘇風國的皇後姓顧閨名人恩,是風皇的發妻。 顧人恩的父親顧度刻是風國第一富商,但顧度刻雖有著國丈之名,卻是從來都不幹涉朝政的。然而狂風帝國的人都知道,雖然顧家不入朝堂,但其家族的勢力卻是盤根錯節,十分壯大,深入狂風帝國每一個邊城角落。雖然可能還及不上岑家,但比起原先的葉家卻絕對是隻強不弱。

顧度刻有十三個兒子,卻隻有顧人恩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所以從小到大,顧人恩就是家裏的心肝寶貝。但她卻沒有被嬌寵壞,反而自幼就展露出了非同凡響的過人聰慧。深謀遠慮,高瞻遠矚,顧家很多大大小小的事物顧度刻都會過問她的意見。

不僅頭腦聰明,顧人恩在武道上的修為也十分出色。可以說,當年的風皇之所以能在奪儲之爭中勝利,有一半就是顧家與顧人恩的功勞。就算是現在,風皇大多在朝堂上的見議也都是來自於顧人恩。

所以,風皇很是敬重皇後,哪怕後宮中嬪妃再多,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動搖皇後的地位。

顧人恩的兒子一生下來就是太子,顧人恩的女兒天生就是蘇風家最受寵的一位公主。後宮的一切事物風皇從不過問,顧人恩一人就能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沒有嬪妃敢招惹到她頭上,其他幾位皇子更是從不敢與太子爭風頭。

甚至在太子犯下勾結朝臣汙陷葉家這種動搖國本的重罪後,風皇也隻是關了他三個月的禁閉而已,足以證明這個皇後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而得到了帝王全部信任的同時,還能夠不被猜忌,這個顧人恩的本事可謂是非同一般。

風皇一直就很信任她,此時聽到顧人恩的話,雖然還是有些心亂如麻,但比剛開始卻是好得太多了。隻是他非常不解,得罪了岑葉兩家,又失去了萬壽塔的依靠,皇後為什麽卻說悟道道長走了更好呢!

顧人恩將風皇扶到鋪著獸裘的榻上坐下,微笑著問道:“聖上忘了萬壽塔的人是緣何而來了麽?”

“朕怎會忘記那兩位道長是為對付葉家而來?”這兩人還是他想法子接引而來的呢!正是吃定了萬壽塔不會容忍葉家殺死他們的來使,他才敢讓人去送信的。不料,萬壽塔的人來是來了,卻在把事情鬧到這麽大以後,竟被葉家嚇到落荒而逃,留下他來麵對如狼似虎的岑葉兩家。

風皇頭痛地揉著額,麵色一片灰白。依葉家現在明目張膽的囂張與強勢和身後那未知的神秘勢力,再加上那位絕不可能是善茬的岑家六公子,他幾乎已經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慘況了。

就在兩個時辰前,他還在暗喜這葉音竹直接打進岑家,把岑家的列祖列宗拉出來汙辱一事,實在是囂張得好,囂張的妙。因為這樣,就算岑家知道葉家無辜,也是絕無可能把這事當作沒有發生過的。

據他安插在岑家的人稟報,當時岑家人一個個都被葉音竹氣得暴跳如雷,麵容青紫,恨不得撲上去跟葉音竹拚命似的。就連岑翰墨都是滿臉烏色都已經準備要動兵器了,要不是岑家老祖及時出來鎮住場子,隻怕他兩家當場就要來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拚了。

可以料定,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但他們兩家同樣也不會放過他這個罪魁禍首的。他們會不會先把私怨放一邊,聯起手來對付他一個人?先前因為萬壽塔的人在這裏,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怕。

可是自從聽說葉家把悟嗔道長的孫女直接拖到大街上五馬分屍後,他就有些不安了。後來沒多久又有消息傳來,去葉家為孫女討公道的悟嗔道長竟然被葉家掛在大門外,讓下人砍著玩,更是嚇得心驚肉跳。

所以,悟慎道長帶著萬壽塔分部的人再去葉家以後,他就一直在緊張地等著結果。不料,萬壽塔一百多人找上葉家,最後悟嗔道長非但沒有討回公道,還直接就此離開了京城。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風皇隻覺得心肝脾胃腎都齊齊開始疼起來了。

自從登基以後,岑葉兩家的強大就成了他的心病。他曾經試過帝王的平衡策,無奈葉家人身中毒蟲,短短的十數年間就死了一大半,剩下一群老弱婦殘。岑家看似低調,卻除了皇權外一枝獨秀,其他任何勢力都無法與岑家並提。

畢竟蘇風家建國才不過四十餘年,而岑家卻已經千年底蘊了。兩權相較之下,他如何能不擔心?

而今這心病終於要發作了吧!可是原本這發作的時間還可以緩上十幾二十年,甚至是極有可能不會發生的禍端,卻是由他自己親手挑起來的。

岑翰墨,武老太君,葉公爵,哪一個是傻瓜?葉家失蹤的七少五少,先後回歸,葉音竹在短短一年之內,從原先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都不敢還嘴的廢物變成了一個行事肆無忌憚,跋扈囂張的妖孽。而現在的葉家,還有著足夠葉音竹囂張的本錢。

這樣得罪了葉家,就算是現在有外麵有人稟報,說葉音竹帶著葉家的人像闖進岑家一樣闖進皇宮裏來,風皇都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他悔啊!

但是皇後顧人恩很顯然比他看得更遠,她神色不改地笑著再次問道:“那麽,沒有達到目的,這悟道道長又為何會就此離去?甚至是連進宮收拾一翻都不曾!”

顧人恩的鎮定,很有安定人心的效果,風皇漸漸回過味來了。想到葉音竹竟敢逼得天城萬壽塔來的悟道道長和甫京城萬壽塔分部一百多人脫下衣服滾蛋,他直是青白著臉歎道:“他們是鬥不過葉家,被嚇走的。這,這個葉音竹也太跋扈了!”就算是現在的葉家背後有勢力,可那悟道道長的身後,卻是大陸第一神秘莊嚴的萬壽塔啊!

“就是要跋扈的好,就怕她不跋扈!”顧人恩掩唇微微一笑。風皇立刻就聽出這話中的貓膩來了,他頓時感興趣地問道:“哦,皇後此話何意?你是否已經有了應付此次難關的良策,快快道來,與朕說說!”

顧人恩笑道:“聖上,若是您受了在人前被人剝衣驅遂這等屈辱,你會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