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情滅‖082碰到熟人,誰更霸道 [ 返回 ] 手機

若這是在甫京城,葉音竹肯定會讓人另外找地方居住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萬壽塔管理的範圍,她可是世人眼中囂張跋扈,狂妄霸道的葉九少。

於是乎,粗大氣壯的一揮手,讓那來自萬壽塔的人丟下一疊銀票,將其他客人都‘請’了出去,換自己一行人霸住了整家客棧。但她卻沒有想到,這個小鎮裏竟然還有比她更狂妄霸道的人,當天晚上,竟然有人同樣讓她帶人‘滾蛋’,把客棧讓出來。甚至那人比她更直接,連那‘甩一大把銀票’以顯示財大氣粗的環節都給省了。

換句話說,就是來人非但不給錢,還態度強(硬)地宣布要直接強、占客棧宿住權。

事情發生時是晚上。

因為已經臨近天城,葉音竹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在離開萬壽塔的目光以前,她都不準備再穿回女裝。因此,就要委屈無憂無慮兩個小(女乃)娃了。本來就算沒得吃,也不會餓壞他們,可是若寶寶一直不吃東西,會讓人覺得很奇怪的。

洛秋水又還是個姑娘家,根本不可能有(女乃)給孩子吃,所以葉音竹決定親自下廚給無憂無慮做好吃的米肉糊。

在客棧落縮下來後,吃過午飯又在小鎮上四處轉悠了一大圈,晚上回去讓小二送水到房裏給無憂無慮洗了澡換過衣裳後,葉音竹就去廚房了。等她端了無憂無慮的晚飯走出來,還沒到大堂就聽到依嵐惱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限你三息之內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可以聽出來,依嵐已經很生氣了。但因為葉音竹先前就告誡過他,在這裏不能隨便惹事,所以他忍著了,隻是動口沒有動手。否則,以這小子急躁的脾氣,惹到他生氣的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葉音竹加快腳步走過去,一個聲音氣惱交加地罵道:“臭小子,你他媽找死!去,給本少爺打爛這臭小子的賤嘴。”

“是,少爺!”有隨從回應,但話聲剛落,就聽到一聲慘號,依嵐還是不爽的出手了。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麽出手的,甚至沒有人看到他出手,大家隻看到那名隨從剛剛應完話,身子就突然莫名奇妙地彈了起來,似炮彈一樣被彈飛出了客棧外。

那自稱本少爺的聲音,默了一會兒,立刻尖銳地叫喝道:“你,你你混帳……”他的聲音分明有些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依嵐奇怪卻厲害的本事驚到的。要知道,那被打飛的隨從雖然不是是他身邊最厲害的高手,但卻是一名二階武者啊!

可是他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打飛了,且還沒有人看到他出手的。也就是說他連一招都沒用上,小半招而已,這個小孩子就擊飛了一名武者。

“你,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竟敢……”

“還敢再鬼叫一句,信不信小爺當場剪下你的狗舌子?”少爺還想要保住麵子,葉音竹走過來不平不淡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本就心生怯意的他住了口。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長得滿臉痘疤的醜八怪,明明都沒有變臉,也沒有調轉視線過來看上他一眼,但他看著她就是有點心裏毛毛的感覺。他恍惚覺得,若是自己再多說一個字,這醜八怪當真會割了他舌頭的。

連一個小孩子都這麽厲害,大人那還用說。因為新帝登基的原因,近來許多神秘而強大的人物紛紛往天城集中而來。這一個大人三個孩子身上的衣服用的都是最好的軟綢,家是肯定非常有錢。不會他這麽倒黴,一小心就撞上了哪一方強大勢力吧!

“爹爹!”

“啊爹……”

“姐……夫,姐夫……”

葉音竹一出現,無憂無慮和依嵐三人立刻喊了她一聲,而依嵐的表現還沒有兩個小娃娃好。在外人麵前連無憂無慮都知道要改叫葉音竹為爹了,他竟然一時間忘了要改,叫過姐以後才想起來連忙在後麵加上一個‘夫’字,變成了姐夫。

將手中的托盤朝依嵐丟過去,依嵐伸手立刻穩穩接住。葉音竹微微彎身將撲到她懷裏來的無憂無慮抱了起來,才問道:“其他人呢?”

客棧裏的桌椅都搬開騰出了一大塊空間,是依嵐在陪著無憂無慮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因為有人來找碴,客棧掌櫃和小二都躲在了一邊,沒敢站出來。能讓這鎮上第一客棧的老板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顯然來人的身份不低。

葉音竹隨意掃過去一眼,竟意外的發現,這少年她剛好認識。

是監國使薛參的孫子,好像是叫薛冠鳴吧!葉音竹之所以會認識薛冠鳴,是因為去年成親之前,寧秋宣唯一一次帶玉香緣出門那回,竟好死不死地碰到了路過的薛冠鳴。

當時,鋒芒盡斂的寧秋宣隻是寧家留在天城的質子,但因為有個本事不錯的老爹,所以他的身份就那麽不上不下的十分敏感。寧家將獨孤家的江山奪了一小半過去,還是在薛參手中奪去的,於是薛家的人自然不可能給寧秋宣好臉。

因為長得醜滿臉紅斑,那次碰上薛冠鳴,玉香緣跟寧秋宣兩個人就被薛冠鳴和一群下人圍住又笑又吵的纏了好久。葉音竹的記憶很不錯,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時隔一年,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監國使的孫子,的確,在天城是非常尊貴的身份了。但那是以前,等到三日後獨孤新帝登基掌權,薛參這個廢物肯定就沒什麽戲唱了。

依嵐回道:“秋水姐姐在洗澡,舅舅和岑大哥無名哥哥在屋裏說話!”至於萬壽塔來的那四名隨從,因為葉音竹不喜歡他們在麵前礙眼,所以他們都乖乖要呆在自己屋裏沒出來晃悠。

“嗯。”葉音竹應了一聲,找了條凳子坐下來,將無憂無慮放在腿上坐好,才懶洋洋地詢問忤在那裏的薛冠鳴:“小子,說說,你來做什麽的?”

薛冠鳴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因為出身不凡,自然不會這麽點兒眼介力都沒有。現在的薛家已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再不長些眼色,很可能以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很快,薛冠鳴就收回了公子派頭,很是客氣有禮地抱拳客氣有禮:“這位公子,在下與幾位友人夜行己至,天城城門已關,今晚無法回家了。在下見這客棧還有不少空房,公子可否行個方便,讓在下等人借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