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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麵楚歌】027愛過痛過,生命已經完整

“說是這樣說,可是也許我不會需要你的,所以你要把眼界放寬,以後萬一看上了別的姑娘,一定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葉音竹回抱住他,輕聲道。她能夠感受得到他的驚喜與快樂,那是實實在在的快樂。誠如他所說,他愛她已經隻有吃醋,不再有嫉妒,他一點兒都不嫉妒映嵐。隻是因為她答應了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就開心成這個樣子。

“好!”岑翰墨微微鬆開她,溫柔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

愛上了她,以後他還有可能看上別的姑娘嗎?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愛,讓她為難!

“好了,去叫映嵐和無憂無慮來吃飯,你做的飯菜很不錯。”葉音竹笑著站起來,拉起他讓他出去喊人,岑翰墨歡喜道:“好,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做飯吃!”

“去,你是一家之主,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要是天天給我做飯,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有什麽好笑了?我疼九兒和無憂無慮,我高興!管別人怎麽笑。”

“少貧,我怕你來給我和映嵐當電燈泡,我們現在要二人世界!”

“臭女人,你又掃興!”

“嗯哼……你才知道,掃興是我的專利。”

“小東西,你壞透了!”

“嗬嗬……”

“誰壞透了?”映嵐抱著洗過澡的無憂無慮過來走過來,就剛好聽到岑翰墨那句話,笑著問了一聲。

岑翰墨笑道:“除了九兒,還有誰!”說著,就走過去抱過了已經主動撲過來的無慮。無慮抱住岑翰墨的脖子,興奮地問道:“岑蜀黍,你是不是也要做寶寶的新爹爹了?”

“呃,哈哈……如果你娘願意的話,沒問題的啊!”岑翰墨哈哈笑著,在無慮小寶的臉上親了下。這小子,太可愛了!哈哈……要是真的能變成他的兒子,他做夢都得笑醒了。

“娘,慮寶好想好想好想要岑蜀黍做新爹爹噠!”無慮得了香吻,立刻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回頭對葉音竹賣萌,扮可愛!一連三個好想,把岑翰墨樂得都快笑傻了,映嵐也隻是笑笑,並未反對。

葉音竹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移話題:“嗯,洗好了,趕緊回屋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走啦,回去吃飯。”兩個男人各抱著一個孩子,與葉音竹說說笑笑地進了玉竹園。不遠處,路過的兩個人望著這邊停了會兒,又離開了。

走在後麵的高個子,渾身肌肉健壯的中年男人大約三十五歲的樣子,正是裘清緣原來在七王府時的總管,現在任葉家後勤隊的大隊長。而葉戰天,則任代理家主之職,在葉音竹不在家時,代掌家主之位。

裘敬黎見裘清緣見過葉音竹後,也仍然沒什麽反應,他不由輕輕歎了口氣,道:“清兒,你要是擔心她,就去看看吧!”這孩子,什麽事都藏在心底裏,說到粉飾太平的本事,他絕對稱得第一。

尤其是最近這一年,都變得跟啞巴似的了。救敬黎看得很是心疼,而且他真的很擔心,再這樣下去,清兒的身體如何受得了?

走在前麵三步遠處的裘清緣,聽了他的話,隻是很平靜地應道:“我看到了,她挺好的!”

裘敬黎道:“清兒,我不理解了。你明明就很擔心她,而且月公子不也說了嗎?你命中注定,是九兒的夫君之一。”

“既是命中注定的,到了那一天,就自然而然了。”裘清緣仍然回答得漫不經心,仿佛一點兒也不在意似的,可是,他怎麽可能不在意?從遇見她那一刻開始,她就是他活下去的意義,隻是現在他怕自己等不到了。

“就算是注定了,你也要應該要去主動爭取啊!你看映嵐,你再看六公子,哪一個像你這樣跟個悶葫蘆似的?我瞧著,那丫頭根本就是少根筋,你不跟她說就算了,還總是躲著她。我看她大大咧咧的樣子,指不定哪天都把你這麽個人給忘記了。”說忘記當然誇張了些,他說這話就是故意刺激緣兒的。

這個孩子是他親手帶大的,什麽個性他還能不理解嗎?別看他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隻有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愛九兒!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愛著。

雖然明知道九兒不會如此無情,但黎叔的話還是重重地擊中了他的心房。裘清緣忽然捂住胸口,猛烈地咳了兩聲,唇角迅速溢出了血絲,眼見著對麵有人走過來,他極快地抬手拭去,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等那隊巡衛與他們打過招呼離去後,裘敬黎才急忙扶住裘清緣在回廊裏坐了下來,焦急地問道:“清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告訴黎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裘清緣不答,隻是望著遠處的天空,淒迷地笑道;“黎叔,我最近時常夢見母妃,她說她很想我!你說她是不是來要接我去她那裏了?”當年母妃是因病去世的,就像他現在這樣,每日每日不停的咳血。他自己偷偷去找醫師看過了,這病的確是遺傳,根本就沒得醫治,醫師還說他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性命。

隻剩三個月了!嗬,這樣拖著一條殘命的他,要如何再去爭取她的關注?失敗了,自己痛!成功了,九兒痛!

此生,也不過如此了吧!

裘敬黎聽了他的話,神色幾翻變化,他沉著臉問道:“清兒,你這樣吐血有多久了?”

“約有九個月了吧!醫師說,我最多活不過三個月了,是當年為母妃看病那位禦藥師。黎叔,對不起,清兒不能侍奉您終老了。”說起生死,他十分淡然,許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不將生死放在眼裏了吧!

隻是意外,遇見了那個此般美好的女子,在他短暫的生命中劃過了一道最璨璨的彩虹。

愛過痛過,生命已經完整,夠了!

裘敬黎紅著眼睛,幾次開口都沒能說得出話來。他明白,為什麽清兒再不出現在他心愛的女子麵前了?他已經有了想要用生命守護的東西,所以終於是要覺醒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