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楚歌 095所謂蛇蠍,不過如此 [ 返回 ] 手機

映嵐想了想,道:“要不,還是我用神識來找。”他的神識可以覆蓋住整個天城還要廣,要找出一個人來,還是可以的。隻是他若用不著神識,肯定立刻就會被公孫越智發覺。

“那不行。”葉音竹道,“萬一逼到公孫越智,對無依爺爺下毒手,毀滅證據就不好了。還是我來吧!雖然我的神識還差得遠了,但是三天時間,翻遍天城方圓兩百裏還是輕鬆的。”

“你會很辛苦!”他舍不得。

葉音竹微笑著握緊他的手:“有嵐陪在身邊,不辛苦!”雖然用翻找的辦法有些笨,可是受製於人,隻能用最蠢的辦法。

映嵐沒有再反對,隻是更加地握緊了她的手。

本來找獨孤無依,不該在北宮家找,可是葉音竹來到這裏難免就想起上一次的經曆,她幾乎是有些下意識地將神識掃向了北宮千竺住的小院。據妤寧博雲所說,自從獨孤空失蹤後,北宮千竺就帶著小太子住回了北宮家,是公孫越智的意思。

現在朝堂還是如獨孤空未出關前一樣,是薛參在掌控著。萬壽塔肯定也要四處尋找獨孤傾空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找到甫京城去,也許現在他們已經知道獨孤空在哪裏了,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葉音竹神識掃進北宮千竺臥房中時,隱隱地跳了下眉頭,北宮千竺竟然把獨孤血炎帶著一起睡覺。

北宮家的人竟然還放心讓她來帶孩子,是完全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嗎?

大夏天的竟給他蓋那麽蓋的被子,不止如此,北宮千竺還緊緊地擁住獨孤血炎,似乎是把孩子疼到了心裏。可孩子睡得並不安穩,滿頭大汗淡眉糾結小嘴微張,好像有些呼吸困難地輕喘。小臉倒是健康紅潤,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音竹總感覺獨孤血炎比半個月前,她見過時還要瘦了些。

北宮千竺睡得很熟,獨孤血炎也睡得好好的,葉音竹雖然懷疑,但她卻無權過問,上次看到了是不能不管,現在二人看起來好好的,她有什麽資格出來再說話?

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離開了。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她就與映嵐一起,在天城四處的角落裏翻找了起來,但一直未果。映嵐道:“九兒,你說公孫越智,會不會把人藏到人上人界去了?”

因為葉家的實力與九兒和獨孤家的關係,公孫越智應該不會蠢到直接殺死獨孤無依,把他留下來威脅九兒的可能更大一些。而為了以防萬一被他們找到人,公孫越智應該是將人藏在一個以為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了。他既是道道宗宗主之子,那麽就很有可能是將人藏到道道宗去了。

“的確有可能!”事實上,她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懷疑了,隻是人已經到了天城,為防萬一還在這裏,所以才不得不在這裏找一遍。

“那我們去人上人界找!”映嵐提議,葉音竹點頭;“再過兩天我們就該出發前往天靈宗了,必須盡快找到無依爺爺,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去北宮家看一下,讓北宮千竺帶孩子,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並非是她小氣,實在是北宮千竺這個女人都有過案底的,沒有理由被人揭穿後,突然就真的對孩子好了起來。她看北宮夫人眉眼間溫婉清澈,不像是個壞人,才相信她一次的。隻是,對於北宮千竺,卻怎麽也不敢相信。

“好!”映嵐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立刻抱起她往北宮家的方向躥行而去。

正午時候,陽光很凶猛。北宮千竺的院子裏,她正坐在廳裏麵彈著琴,旁邊有幾個宮女伺候著,但是並沒有看到獨孤血炎。葉音竹正準備去別處找,一會兒她上次見過的那名少婦就與兩名婢女一起,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名少婦就是北宮千竺的奶娘,她對北宮千竺恭敬地行禮道:“皇後娘娘,奴婢帶太子殿下回來了!”

“嗯!”北宮千竺應了一聲,停了琴聲笑著問道,“怎麽樣?哥怎麽說,有沒有說本宮的炎兒越長越可愛了!”

“公子很喜歡太子殿下!”奶娘恭敬地應了一聲,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可眼神卻很平靜。

北宮千竺開心地站起來,從奶娘手中抱過獨孤血炎:“那是自然的,本宮的炎兒這般可愛!”

“哇哇……”說來也奇怪,北宮千竺才抱起獨孤血炎,本來很乖的他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手腳不宵停地拍擊踢打著不知道是感應還是什麽。葉音竹仔細看過了,北宮千竺剛剛的確沒有動手,她也用神識去看過小血炎的身子,似乎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北宮千竺見獨孤血炎哭,頓時心疼地哄了起來,哄了一會兒沒有用,她才恍若大悟道:“呀,瞧炎兒都熱得滿頭大汗了,定是外在的太陽曬的。奶娘,你趕緊備水,本宮要給炎兒沐浴。”

“是!”奶娘應著,帶了兩名婢女退了出去。

北宮千竺抱著一直哭個不停的獨孤血炎,很有耐心的哄著,但是怎麽哄都沒有用。

奶娘一會兒就帶著婢女搬進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木桶,放進了屏風後麵,然後在桶上倒滿不溫不涼的水。

北宮千竺交代道:“把門關上,炎兒還小,著了風可了不得。”

“是!”奶娘應了,要過來幫忙,北宮千竺卻喝止她,“這裏不用你了,你下去吧!本宮自己會給炎兒沐浴。”

“奴婢領命!”奶娘雖然不願,但卻不敢放肆。她退到了屏風後麵,在外麵還有好幾名宮女,但屏風裏麵已經隻有北宮千竺和獨孤血炎了。幾名宮女隔著薄薄的屏風,能夠隱約看到皇後娘娘溫柔的動作,獨孤血炎果然沒再哭了,屏風裏麵隻有劃動的水聲,還有北宮千竺溫柔地唱著童謠哄孩子的聲音。

葉音竹看得幾乎肝膽欲裂,那個,那個變態的女人,她竟然將那麽小的孩子放進深深的水裏麵淹著。

她是在用水,堵住孩子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