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天並沒有派人擊殺過強子,但是今天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栽贓陷害。但問題的關鍵是:究竟是誰想陷害張放天?是風家有意而為,然後挑起風家與天道盟的紛爭。或者根本就是天道盟的人在背後搗鬼,將張放天推到風口浪尖,成為風家和天道盟爭鬥的犧牲品。

不管作何解釋,該來的總會來。風家和天道盟積怨已久,這場戰鬥遲早會打起來,所以挑起這場戰爭的人已經無關緊要,關鍵的是在什麽時候打,如何打,誰來打?這幾個問題,才是關鍵之所在。

此刻,就在維多利亞港洗浴中心發生慘烈的血拚時,張放天正坐在城南區另外一家賭場的密室中。這家賭場,是張放天以前在通海市混社會的時候就開設的。這次打道回府,他將自己的總部也設在了這裏。

此刻,他恭敬的侍立在一旁。而在他前麵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年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身後。老人背對著張放天坐著,所以暫時無法看清楚他的容貌。

“師尊……”張放天恭敬的向老人作揖道。

老人幽幽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子,淡淡的掃了張放天一眼。

如果楊天在場,肯定會大吃一驚:眼前的老人,正是當年擊殺過他的蘇道遠。當年張放天給楊天擺鴻門宴,在宴會上兩人大打出手,結果損傷慘重。而天道盟並沒有追究這件事的責任,隻是將他們遣返。沒想到兩年後,蘇道遠會重新出山。

“事情怎麽樣?”蘇道遠攏了攏長胡子,淡聲說道。

“師尊,洗浴城有內奸。肯定是風家的人在搞鬼,強子沒有多麽強悍的手下。”張放天滴著頭,一臉陰沉的說道。

“今天,你和孟先生是怎麽談的?”蘇道遠微微點了點頭,沉聲問道。

“孟先生說,他會派強子來我這邊搗亂,然後讓我趁機將事情搞大,趁亂將強子做掉。”張放天臉色微微一變,接著說道:“可是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呢。”

“你感覺孟懷遠這個人,如何?”蘇道遠沉吟片刻,突然加重語氣說道。

“師尊,你的意思是?”張放天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猛地抬起頭問道

蘇道遠擺擺手,老神在在的說道:“孟懷遠主從風家老大,在這場家族爭奪戰中處於下風。他當然會到處爭取力量,這次伺機挑起風家和天道盟的戰鬥,恐怕也是出於此意。隻要風家老三全力與我們作戰,他們就有機會翻牌。”

“那今天在‘寶石’夜總會鬧事的人,是孟懷遠派遣的?”張放天臉色完全變了,常常的喘了口氣,他攥著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