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一條船

我尋聲而去,隻見莫道士正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心打坐,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照了找,他滿身塵土看起來有些狼狽。

手電光的刺激下他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壓了壓手,我挪開手電光之後他才略顯疲憊的說:“事情辦妥了,可以回去了。”

“你就不給我個解釋?”我有些惱火,一開始被他當司機使喚,結果還差點為了個荒墳殉情,就這麽一句情麵擔心的‘可以回去了’完全讓我無法接受。

再怎麽說至少得告訴我這趟來的目的是什麽吧?可這家夥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解釋什麽?你如何撞邪又是如何清醒過來的?”他問。

我點頭,“對,你不是說有你的那個符咒可以報平安嗎?怎麽我還是中招了?”

“你把符咒拿出來看看。”他說。

我往兜裏一抹掏出了符咒,借著手電光我看到那符咒不知什麽時候缺了一角。

“它替你死了一次,要不是有這道符咒我也救不了你。”

莫道士告訴我,從一開始我遭遇那白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符咒是他寫的,他能在有限的距離裏麵感知到這邊有危險,所以他才匆忙趕過來。

“那白影是替這墳主說媒的,你也是趕了趟,剛好就被他被撞見了。”

莫道士說著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我驚訝:“你還有這玩意兒?”

對方跟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然後撥弄手機之後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當場就傻了猶如是遭到了五雷轟頂。

照片裏麵我的背上趴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這正是鑽進車裏差點把我給嚇死的鬼東西,按照莫道士的解釋,這東西就是說媒拉纖的家夥了。

我所經曆的也確實是陰婚,正主就在我剛才踩著的那無主墳包。

“真的隻是碰巧?為什麽這鬼東西不找你?”我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果然莫道士聽了之後再次給了我個白眼。

天已經蒙蒙亮了,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七點了,沒想到剛才上個吊竟然花了兩個多小時。

“我是追著你一路過來的,如果不找到正主,就算當天把你帶回去你還是會鬼迷心竅自己跑到這兒來上吊。”

我聽得滿頭大汗連連道謝。

這墳裏的正主如何處理的他沒有直接跟我言明,隻是告訴我把這大凶的風水給破了凶像自然就化解了,而這墳裏安眠的陰靈也不會再出來禍害一方。

“不可思議,怎麽自從認識你之後這麽容易撞邪?光是咱們這兩次見麵我撞邪的次數已經破了上半輩子的幾率,而且每次幾乎都是死局!”

我跟在他後麵在林子裏穿梭,這個問題我必須要弄清楚。

“你撞邪跟我沒多大關係,即便沒有我你還是會撞邪,可能不是槐樹精作祟,也不是這次陰婚,或許是厲鬼纏身,又或者是遇到水鬼。”

我一愣,便問:“和著,我這輩子就跟邪祟撇不清關係了?要說天生容易中邪,我之前也沒碰到過,要說後天因素也隻有你了。”

聽我這麽一說莫道士停了下來,他看著我十分嚴肅的說:“如果你繼續有這種想法早晚得出大事,你還記得我跟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告訴你你有大麻煩了?”

“不是解決了嗎?那紅布也是你親眼見我訂上去的。”

我說完之後莫道士搖頭,“那算什麽大麻煩,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麵,而且一時半會還化解不了。

之前我也說過,你跟你朋友很幸運,他爺爺替你們去死了,所以你應該好好珍惜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機會,而我之所以願意帶著你,那也是因為這件事跟我自己也有關係。

如果我能順利解決我要解決的事情,那你活,而如果解決不了,那我跟你必死。”

莫道士的語氣始終雲淡風輕,可我卻聽得遍體生涼,我到底是做了什麽造成了自己非死不可的局麵?莫非真是那枚玉佩?

想到這兒我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那塊玉佩之前被賈老太爺收走了,如果問賈仁他肯定知道。

想起這家夥我忙問莫道士:“我朋友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有同樣的危險?”

“他比你好太多了,就死於非命的概率來說,你是他的數十倍,畢竟他跟那位替你們去死的老爺子是至親,既然老爺子知道那是什麽東西,肯定把你朋友身上能斬斷的孽都斬斷了。”

聽到這兒我心裏才鬆了口氣,我還想問他那玉佩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邪乎到能直接置人於死地,不過莫道士一擺手說自己有些累了,有什麽事情回去休息好了之後再說。

疲勞駕駛非常危險,我說能不能休息一會再走,莫道士點頭說可以,他說他提防著周圍讓我好好休息。

這附近恐怕還有邪祟,不過有莫道士這個高人在,我可以高枕無憂。

眯了一個小時差不多了,我去河邊洗了個冷水臉之後驅車拉著莫道士往縣城趕去。

到了賓館我和藍道士都是倒頭大睡,而為了睡的踏實安心,他又給了我寫了幾道符咒,這些都是道家的神咒,非常管用,有了這些東西我確實睡的很安穩。

睡醒之後已經是暮色黃昏了,睜開眼一掃藍道士早就起來已經不見了蹤影。

本以為這家夥是自己出去覓食了,直到我穿好衣服看到桌上的紙條才知道這家夥是自己溜了。

“有事先走了,之前跟你說的三個禁忌不要忘了,電話138...”

還算是有點良心,我將紙條上的號碼存進了電話裏麵,收拾好東西之後出門吃了東西再次驅車趕回老家。

到家剛洗完澡編輯的電話就來了,他說已經到了我這邊想約我吃個飯,我自然是樂意,這段時間遇到的鬼事太多了正愁沒人說。

地點是我挑的,在四川任何宴請都適合吃火鍋,到了包間我等了幾分鍾編輯就到了。

“好久不見了。”

一個瘦高的男人推開了門,我起身笑道:“又長帥了,老羅。”

編輯叫羅濤,一般我稱呼他都是老羅,他也稱呼我為老白,大家認識好幾年了,雖然很少見麵但是關係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