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數百年前的秘密(一)

這一下我對老羅的信任幾乎是降到了最低,即便是突然掉入什麽陷阱也應該會發出喊聲才是,可他就這麽悄無聲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該死,我找到的那把鑰匙還在他那兒!媽的!”賈仁罵了好幾聲依舊覺得不解氣,他衝到了那堆散架的木**用力踩了好幾下,就在這時候房間裏傳來一聲十分輕微的‘哢嚓’聲。

“等會,有動靜。”我說完之後喝磊子同時側著耳朵去聽,那是從我們左側牆體裏麵傳來的,感覺就像是有齒輪在轉動一樣。

“不會是你用力踩這些木板造成的吧?”我扭頭看向賈仁眼中充滿了疑惑,他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麽可能!要真是踩這地麵就能開啟機關,那咱們剛才。。。”

我耳朵裏才聽了一半隻聽得呼呼的風聲,兩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們這是在往下墜!賈仁尖叫了兩聲之後也鎮定了下來,他將手電往下麵照想看看落腳點,可光才剛往下照我們就落地了,準確的說是入水了。

“噗通噗通!”

我落水之後因為慣性和背包的重量一直在往下墜,因為沒有料到這下麵是水,嘴裏和胸腔裏麵根本就沒有儲存空氣讓我去掙紮,我手忙腳亂看著頭頂的手電光慢慢遠離我,心也跟著身子徹底的沉了下來,憋不住之後嘴巴一張開,水直往肚子裏麵灌,再之後我整個人一抽不省人事。

“小子,現在能看清誰是敵人了嗎?”這是那老鬼的聲音!我心頭一驚趕緊睜開了眼,嘴裏不停的往外冒水,眼睛花成了一片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他剛醒過來還要一會才能徹底清醒,先讓他緩緩。”

這個聲音!是莫道士!

我才管不了我現在的身子到底是什麽狀況,雙手用力一撐就要爬起來,不過隻是徒勞,四肢發軟一撐就倒,而這時候一個人扶住了我,“白大哥,你先休息休息烤火暖和一下吧。”

我心頭再次一震,說話的竟然是洛洛!我腦子裏心裏寫滿了問號,我迫切的需要有人把我這些問號給抹去,可一張嘴又是吐水,嗆了好一會之後我才放棄了躺在地上靠著右側的篝火。

大腦空白了不知道多久,我隻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黑暗之中跟著火光流竄了許久,興許是累了,靈魂歸位之後我總算是恢複了扭頭和開口的力氣。

“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我看著篝火旁正在跟老頭說著什麽的莫道士問,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過來。

我將他碗裏的熱湯一飲而盡,一股暖流在身上滾動了一會之後我的四肢才重新活了過來,莫道士把我扶到了篝火那邊坐下,我一抬頭看到老頭心裏就是一緊,察覺到我的緊張和敵意之後老頭微微一笑,“小子,救了你一命你都沒點表示?”

“表示?你還要表示?要不是你把我們引到哪兒去,我們會遭遇危險?這裏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還讓我謝你?也不知道我們這位莫道士怎麽突然就著了你的道,難不成你已經把他身上的另外一半魂給收回去了?”

“你看看,他還在說胡話。”老頭衝莫道士說了一句,一旁的洛洛則是咯咯直笑,我眉頭緊皺看了他們三個一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以給我解釋了吧?賈仁和磊子呢?該不會已經被你們給辦了吧?”

“我一直在找機會想把你們從那人身邊帶回來,不過他看你們看得很緊,幸虧有這位前輩幫助,我們才能謀劃出分隔開你們的辦法,你才能出現在這兒。”

接下來莫道士所說的話讓我濕漉漉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正的敵人其實就是老羅,這裏的一切都是他所布下的,包括貼滿符咒**的屍體,也包括最早消失的洛洛三人,這一切的開端得從藍道士那裏說起了。

老羅並不姓羅而是姓劉,按照一年一歲來說他已經活了有三百六十六歲了,這個結論是眼前的老頭說出來的,因為他和老羅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們是一對雙生子。

他們的先祖劉伯溫死去之後,肚子裏的東西被拿了出來一直放在天機盒中封存,為什麽要這麽做其實是這位神人的意願,他已經算到了自己會被人毒害所以在事發之前發動自己的關係在江湖之中尋覓可以破局的人。

花了一年多的事前確實找到了這麽一號人物,此人是苗疆蠱真人一脈隱世的高人姓趙字康靖,號白手真人,寓意手上幹淨不沾一絲鮮血,因為他隱世的原因就是因為苗疆痋蠱鬥法實在是太過殘酷,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爭鬥所以從師門走了出來。

而當劉伯溫找到這位白手真人之後把自己推演的結果一說,後者當即表示耗盡一身精血也要護住劉伯溫這一脈。

原來劉伯溫的政敵打算斬草除根徹底斷絕他這一脈的香火,痋蠱之術能夠辦到從因果和血脈上殘害後人,如果白手真人全力應付那就沒有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了,可惜他沒有能力,因為就在解除這蚩蟲肉胎痋蠱之術的半途中白手真人突然染上惡疾撒手西去了。

不過好在這位高人在彌留之際告訴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等劉伯溫死後將那最初的蚩蟲肉胎封存起來,如此一來雖然沒能徹底破除這邪術,但是也給了劉家後人時間去找尋破除之法,而且這東西越往後族人的詛咒就越稀薄,到了老頭他們那一代族人已經能夠活過四十了。

他和他的那位同胞兄弟根據族規留下了另外一個,老頭則是被送到了世俗之中好好享受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讓另外一人去承受,原本這一切都按照老規矩來辦的,結果某日族裏來了一位神秘的巫祝,他告訴了留守的另外一個人有辦法續命,隻不過代價是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