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腦欺騙了我們

瘋了吧?我盯著磊子心裏覺得莫名其妙,他又重複兩遍還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抓住我的手說:“記得用力一些。”

見我如此猶豫磊子放棄了在讓動手的念頭,他讓賈仁過來,而後者樂嗬嗬的走過來蹲在地上嘿嘿一笑,“那什麽,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可別埋怨我。”

“越重越好。”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磊子的臉上,賈仁這小子還真是不客氣根本就沒留力,一巴掌下去直接把磊子扇翻在了地上,我看著磊子被打蒙甩了幾下腦袋才撐了起來瞪了賈仁一眼,“你這是把他當階級敵人了吧?他要是耳膜破了我看你怎麽收場。”

“這,會嗎?”賈仁好像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擔憂的問,我沒好氣的說:“會不會待會你讓他還你這麽重的一巴掌就知道了。”

我扶起磊子問他如何,後者竟然抬頭看著我露出了笑容,“沒事,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我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什麽不對勁?”

“還不能說,我給你一耳光你就明白了。”

我都懷疑他是被打傻了,剛想要開口拒絕可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還是歎了口氣,瘋就瘋一次吧,我點了點頭剛想告訴他‘可以’,結果這家夥掄圓了胳膊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下天昏地暗,我趴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兩人把我扶起來之後磊子問:“如何?感受到了什麽?”

我心裏想要罵娘,不過想起他說的不對勁還真是立刻就開始細細品味剛才他那一耳光起來,力量很大,對腦子造成的衝擊也很大,臉肯定要腫一段時間了,而且肯定很疼。

不對,怎麽臉完全沒有痛的感覺?我疑惑的伸手掐了另外一邊的臉,疼的我齜牙咧嘴,可被磊子狠狠扇了一個耳光的那邊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痛?”我摸著臉問,磊子點了點頭,“對,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如果自己動手,那大腦提前就會做好應對讓我們感受到疼痛,可別人打就不一樣了,大腦沒辦法作弊。”

“啥意思啊?我的腦子為什麽要騙我啊?”賈仁撓頭,我明白了磊子的意思便給他解釋,“意思就是說,你現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腦子想要讓你感受到的,換句話說我們的腦子一直在騙我們。”

這是個不可思議的結論,不過磊子的意思就是如此,而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麽原因所以解釋完之後扭頭看著他問:“意思到底明白了,但是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腦子要騙我們,這點我想不明白。”

“這個簡單,你可以認為我們是在夢境之中。”磊子笑了笑,我眉頭一皺,“你該不會真認為我們是在做夢吧?難不成還有幾個人同時做同一個夢的這種法術?”

“我們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你們還記得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幾具屍體吧?”磊子眼睛掃了我們一圈繼續說,“我懷疑那些符咒就是用來實施這個的,讓我們異床同夢。”

賈仁一聽這話當場就急了,“我草!那真是這樣老子不就讓你們倆給火葬了嗎!”

磊子擺手,“當然不是,夢境的最初還在之前,也就是說我們燒屍體的事實並不存在,隻是我們大腦願意讓我們看到的。”

“這麽做的,是那個老鬼還是老羅?”我把嫌疑人鎖定到了這兩個人身上,磊子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但是也有可能另有其人,一切都要等到我們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我們是怎麽中招的?要說他昏過幾次讓人有機可乘我還能理解,可我跟你可是一隻保持清醒狀態的,難不成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被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給催眠了?”

賈仁的問題直擊要害,我眯著眼想了好一會之後恍然大悟,“攫魂鈴!”“鈴聲!”

磊子和我同時喊了出來,我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我對他說:“難怪那夥人千方百計也要得到這玩意兒了,看來還真是個神器,他們一路算計讓我們帶出攫魂鈴然後再來盜取,再之後用攫魂鈴奪取了賈仁的肉身然後引誘我們到神仙嶺。

等我們出來之後再以秦晴這姑娘引誘我們到這個地方,這其中環環相扣不得不說心思縝密程度讓人感到害怕。”

在進入這禹王殿地下空間之後唯一一次能讓我們幾個同時著道而且是不聲不響毫無知覺的機會就是那兩次鈴聲的響起。

“難怪剛才莫道士不跟我們走了,原來他是假的是虛幻的,我就說他怎麽可能丟下我們自己去跟一個有可能是敵人的老鬼聯手。”

我心裏釋然了,賈仁則是一臉的費解,“你們說的這也太複雜了我根本就聽不明白,這樣吧,我就問兩個問題,第一,我們現在既然是在做夢那是不是肉身是在某個地方完好無損,第二就是咱們怎麽醒過來?你們誰來回答我?”

我啞口無言隻能把目光投向了磊子,雖然他不懂道術法門但至少也是道上的人,應該多多少少有些辦法。

“不知道。”磊子歎了口氣,他擠出一絲苦笑,“我畢竟不是莫道長不知道這道門法術的奧秘,但是我推測如果回到擺放屍體的房間肯定就能知道什麽,而且我肯定,我們幾個的肉身沒有在一個地方。”

要回到擺放屍體的那個空間談何容易,我們是直接從上麵掉下來的,而且落水之後都還昏迷過一段時間,目前所在的方位搞不清楚,目的地所在的位置也不知道,這個結果讓我們頗為失望。

“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也不用這麽泄氣,既然是做夢那咱們不就死不了了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賈仁嘿嘿一笑,我抬頭看著他正想開口,突然瞧見頭頂的岩壁似乎是裂了一個縫,而從縫裏麵竟然看到一隻眼睛正在窺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