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親身見聞

墨鏡男開口說的這句話讓我心裏‘哎呀’一聲,這家夥難不成會摸骨看相?

老羅看著我一臉茫然笑道:“方大師會一些奇門異術,這次我是求了好久他才答應跟我一起去那個村子看看的。”

剛說完,那墨鏡男摘下了墨鏡,一雙渾濁的眼睛呈現在我的麵前,“小夥子,我這一對招子瞎了,剛才並非是目中無人還請你見諒。”

原來是瞎子,我趕緊擺手道:“不好意思,是我小肚雞腸了,還請方大師海涵。”

到了老羅定的酒店我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就跟著他們去了一個飯店,落座之後沒多久,這頓飯局就由三個人變成了四個。

“這位是程濤,資深驢友,跟你說的荒村的事情,那隊驢友就是他帶的隊。”

來的這位瘦高個的絡腮胡一聽到‘荒村’兩個字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想來是那次經曆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我起身伸出了手,“白沐,你好。”

對方擠出一絲笑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四個人落座之後,老羅起了個頭進入了正題,他目光環視了一圈低聲道,“諸位,這次要去的那個地方是一座沒記名的村落,關於那個地方的資料幾乎沒有,隻知道是民國年間就荒廢的村子。

我找到的資料顯示,那個村子姓劉姑且可以叫它劉家村,原本有二十三戶劉姓人家,民國末年的時候不知是什麽原因村子裏的人全都遷徙到了外地。

而最為神秘的就是那些紙人,我曾經聯係過一個劉家村的後人,關於紙人他們村子裏老一輩的人說是,村子裏麵曾經死去的人需要在陽間找到一份寄托。

當那些魂附著在紙人上之後,就會對後世家人起到保護作用不用讓他們收到其他邪靈的侵擾,有點像是辟邪的意思,不過這辟邪之物本就是邪物,其中真假還不得而知。

另外一個說法就是方師傅的推測了,他認為荒村之所以會出現紙人,跟他們的某種信仰有關,而村子之所以衰敗,或許是因為這信仰造成了某種可怕的變故。所以整村的人這才紛紛逃離了原先棲息的地方。”

老羅說了個大概,我聽完之後心裏明白了幾分,不過他自己的目的還沒說出來,這兒有外人我不方便問,正準備開口確定出發的時間,這時候那位姓程的說話了。

“各位,雖然之前你們可能也聽羅編輯說了一些關於那個地方如何的詭異,不過在這裏我一定要在強調一件事。”他麵色凝重喉結一滾低聲道:“那些紙人是活的,我敢肯定!”

活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位帶著墨鏡的方師傅也是‘恩?’了一聲,唯獨老羅的表情還算淡定,看樣子這家夥一早就聽說了。

“當時我們醒過來之後發現身邊杵著那些紙人全都嚇壞了,一開始還以為是惡作劇,等我們出來碰頭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那些屋子跟我們頭天往上看到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經過一番探索之後我們得出了結論,那就是地方沒變,變的是時間,就在我們搞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我們其中一個隊員發現了被一腳踹翻的小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立在了我們身後的門口!”

程隊長說到這兒嘴皮子直哆嗦,我也是聽得心驚肉跳,我盯著他問後來如何,他歎了口氣說:“我們都被嚇破了膽子拔腿就跑出了那荒村。

走了一天多才攔到了一輛貨車回到縣城,之後就是各自回家,荒村的那件事給我們這次的探險留下了陰影,而回去沒多久之後一個驢友就大病了一場差點沒能挺過來。

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的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時不時開口說‘不是我踢的,不是我踢的你。’,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在看到那些紙人的時候絕對晦氣,就一腳踢翻了兩個。

他的病恐怕跟紙人有關,實不相瞞,這次我之所以接受羅編輯的邀請再來這兒看看,一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二來也是要把我心裏的病給驅除了。

回去之後連著好幾天做噩夢回到那個村子,每次夢到那村子的時候距離好像就更近一些,我怕等我夢裏真正進入那個村子就也回不來了。”

程隊長的言語裏充滿了一股死亡的味道,我感覺心裏十分壓抑,想開口去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時候方師傅冷哼了一聲,“不管那村子裏有什麽,有我在,沒什麽東西能收了你性命,你放心。”

這個方師傅在車上摸了下我手相就知道我的飛來橫禍還沒化解,想來應該也是有些本事的,老羅笑著對我們說:“事情就是這樣,咱們這次就去看看那荒村裏麵到底有什麽作祟。”

吃完飯回到酒店之後,我敲開了老羅的門,對方見到是我一點都不奇怪,他把我讓進屋裏之後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跑到這個地方來親自淌這一趟渾水?”

“廢話,之前可從沒聽過你親自去哪個地方收集素材的,坐在辦公室看稿子沒有風吹雨淋不是安逸的很?”

“還是瞞不過你啊,我就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多腦子轉得快,實不相瞞,我確實有我的目的。”

老羅衝我嘿嘿一笑,走到包裏拿出了一遝資料從中抽出了一張遞給了我,“有人委托我調查幾個地方,這荒村就是其中之一。”

“委托你?你私底下還幹私家偵探的活?”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結果那張紙之後快速瀏覽了一遍,上麵的委托確實是信陽以西一座有紙人的村子。

“這隻是其中一環,我接觸這些神神秘秘的地方機會很多,有人能給我這樣的委托也不稀奇。”

老羅開了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瓶,“這次咱們也算是合作了,你就專心的把所見所聞寫成故事,我就好好弄清楚那到底是什麽地方給人回話。”

“你真是閑得慌。”我接過啤酒跟他又吹了會牛,微醺之後回到房間就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