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玉虛針法

這時的左丘璿已經近乎半昏迷的狀態,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一陣古老的梵音。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梵音消失,無數光線在她的腦海中交織形成了一麵光幕,光幕上浮現出了四個如水般波動的大字。

“玉虛針法”。

看到這幾個字,左丘璿的意識開始回籠。

她著迷似的將上麵的記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這套針法不但可以治病救人,還可以將銀針當做殺人利器。

平時隻需用一點靈氣溫養,便可任憑她使用。

比之記憶中的那套家傳針法,還要高深玄妙得多,簡直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有了這套針法,想讓她哥哥痊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到時候隻需想辦法修複被毀的丹田就行了。

思及此,意念一動,她眼前的光幕就消失了。

繼而一道道的白光凝成了一支如玉般純淨剔透的細針,最終停留在了她的丹田之內。

最令她感到神奇的是,那支細針居然和她的靈魂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聯係。

就像個孩子一樣,對她產生了依賴。

“丫頭,丫頭……”

這個時候,聽到阿九焦急的呼喚,左丘璿才倏地回過神來。

緩緩睜開雙眼,欣然道:“沒事了,我成功了!”

聞言,阿九狠狠地鬆了口氣,剛剛可是他讓她嚐試的,如果出了什麽事他恐怕會一直陷在內疚之中。

好在這丫頭運氣夠好,不然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見她沒事了,問道:“怎麽樣?你剛剛都感受到了什麽?”

“靈寶已經認我為主,留在了丹田之中。除此之外,還學到了一套針法。隻是可惜了那些天海鎢金,怕是尋不回來了。”

“哎,原以為天海鎢金珍稀,卻原來不過是層封印。”

想想這丫頭還真是好運,居然……

看來如今要讓她盡快把修為提升起來,否則身上帶著這麽多重寶,萬一遇到那些頂尖強者,恐怕等待她的就隻能是毀滅了。

左丘璿見阿九神色凝重,問道:“怎麽了?”

“沒事。保險起見,你還是先出去吧。”

“好。”

左丘璿點點頭,回到了馬車之中。

此時,馬車還在疾馳,沒有人知道她曾經消失過,更沒人知道她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同一時刻,左丘府中。

在昏迷了幾個時辰之後,左丘雁終於醒了過來。

一直守在旁邊的蔣氏見女兒醒了,焦急的神色總算放鬆了下來。

扶著她坐起來,問道:“雁兒,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快跟娘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娘,都是那個廢物,是她給女兒下毒!”

至今,左丘雁的腦海中還回響著那個恐嚇她的聲音,聽她娘一問,心中是又氣又怕。

蔣氏聞言愣了一下,明顯不太相信。

別人不清楚左丘璿為什麽會被送到這兒來,她卻是清楚的。

憑那個腦子不清楚又不能修煉的廢物,怎麽可能是自己女兒的對手,更遑論下毒了。

她要是真的有這本事,又怎麽甘心落到如今這個境地?

歎了口氣,道:“娘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左丘璿,可她頭上終究還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號。你爹是什麽態度你也清楚……”

“娘,你不信女兒?”

左丘雁見她娘不相信,雖然覺得丟臉,還是將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講罷,說道:“您要還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彩蓮,還有今兒個一早和我一起前去的那幾個家丁。”

蔣氏見女兒一臉認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斟酌了一下,對自己的貼身丫環吩咐道:“雲霞,去把彩蓮叫來,再派人去看看那幾個家丁醒了沒有。”

“是。”

不一會兒,左丘雁的貼身丫環彩蓮和一個剛剛蘇醒的家丁被叫了過來。

蔣氏一詢問,兩人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結果,竟然和她女兒說的八九不離十。

這下子,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那個小賤人算賬,而是給女兒解毒。

於是轉頭安慰了女兒幾句,就吩咐道:“雲霞,去看看老爺在不在府裏,然後去把**師請過來。”

“是。”

沒過多久,雲霞就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進來。

此人看上去大約五十多歲,眯眯眼,高傲地揚著下巴,赫然就是左丘府的供奉丹師,王慶。

當初左丘璿之所以會頻頻出現在後山,就是從他這裏打探到的消息。

不過,可別以為這個男人有多心善。

他之所以告訴左丘璿有關於烈陽草的消息,是因為連拐帶騙地拿了不少好處。

他那些所謂的珍藏裏,有不少都是從左丘璿那兒誆騙來的。

當然,此事暫且不表。

這時,看見王慶來了,蔣氏連忙起身給他讓道。

雲霞趁機上前,稟報道:“夫人,家主不在府中,一早就出門了。”

“行了,知道了。”

蔣氏揮揮手,讓她退下了。定了定神,看向王慶問道:“**師,怎麽樣?這毒可有解?”

“哎,情況有些複雜。老夫手邊沒有現成的丹藥,現煉製的話恐怕時間上來不及。最好是找到下毒之人,找他索要解藥。”

王慶說了半天,又把一切推回到了左丘璿身上。

為什麽呢?

隻因為他這個人要麵子。

左丘璿下的毒他根本沒辦法解,可是又不能明說,所以就想出了這番說辭。

偏偏蔣氏信了,免不了在心裏一通咒罵。

然後看了女兒一眼,親自將王慶送了出去。

等到把人送走,就帶著一眾丫環婆子走向了凝暉園。

這個時候,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女兒的住處被那兩個小雜種占了,心裏的火氣就蹭蹭地往外冒,壓都壓不住。

一路上就在想,反正老爺不在家,到時候那個小賤人還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圓?

敢動她的女兒,就是跟她過不去。

她還不信了,憑她的手段,會收拾不了一個黃毛丫頭?

什麽未來太子妃,太子會娶一個又傻又醜的廢物?要真是那樣,當初也就不會把人發落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