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無名小卒

“花師兄,如此顛倒黑白,難道你就不覺得虧心嗎?”

這時,駱霏翎走進了大殿,一進門就聽到了花曜惡人先告狀的說辭,氣得她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三分。

慕天照見她進門,眉心一擰,問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你哥哥嗎?過來做什麽?”

“這件事關係到我哥,他不能來,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代替他在場。”

駱霏翎語氣冷硬,看向花曜等人所在的方向,“更何況,幸虧跑了這一趟,不然還不知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怎麽胡說八道呢!”

“駱師妹,你這是在說我嗎?”

花曜冷然一笑,道:“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作證。更何況死的是莫憂,而你哥哥還好好活著,不是嗎?”

“我呸!”

駱霏翎越聽越氣,恨不得衝上去跟花曜拚命。

要不是那個叫阿九的人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說不定真的會以為哥哥隻是受了重傷。

一想到小璿為了她哥哥的事至今生死未卜,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不過既然她現在什麽都清楚了,就不會任由花曜洗脫罪名。

這件事關係重大,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戴征見駱霏翎情緒激動,蹙了蹙眉,道:“夠了,這裏是議事大殿,你看看你們成何體統?不管怎樣,這件事帶來的後果都很惡劣。花曜,慕天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都要約束好下麵的師弟師妹,不要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明白嗎?”

他之所以把他們帶到這裏,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慕天照和花曜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直接導致了天照堂和飛花盟的矛盾。

眼看著就要到友誼賽的日子了,說什麽也不能影響比賽,讓其他學院看了熱鬧。

聞言,花曜和慕天照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個冷笑著移開了目光,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變化,但眼底的冷寒和厭惡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不管底下鬥得多狠,在院長麵前該說的還得說,該表態的也必須表態。

想通這一點,慕天照微微頜首,道:“是,院長放心,天照一定會約束好師弟師妹。”

“嗯。”

戴征點點頭,看向花曜,就聽花曜也跟著做出了保證。

眼看著這件事暫時隻能如此處理,剩下的事還要等左丘璿回來才能終結,揮揮手,讓花曜和慕天照等人離開了議事大殿。

可駱霏翎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稟報,自然不甘心離開。

於是她故意拖到了最後,等花曜等人走後,上前稟報道:“院長,霏翎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稟報,能不能請您移步北峰?”

“哦?關係到你哥哥?”

其實剛剛戴征就發現駱霏翎話中有話,似乎是知道了什麽。

而且似乎篤定莫憂是想要殺了駱楚悠,而不緊緊是重傷那麽簡單。

不然若隻是受傷的話,這丫頭不至於如此激動。

果然,就見駱霏翎點了點頭,說:“事關重大,其中的內情不方便在眾人麵前揭露,所以希望院長能去看看我哥哥,也能證明霏翎的話沒有作假。”

“好,那就跟你走一遭。”

戴征想了想,讓人叫上了煉藥長老。

兩人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踏上了北峰,直接出現在了駱楚悠所住的院子裏。

而為了掩人耳目,駱霏翎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走,因此到得稍微晚了一些。

當戴征二人出現在院中時,首先看到的就是藍脩燁。

藍脩燁難得地向二人行了一禮,見二人直接朝著主房行去,攔住他們道:“二位請留步,現下裏麵恐怕不方便進去。”

“什麽意思?”

戴征蹙了蹙眉,不明白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剛剛見他站在院子裏,還以為是來迎接他們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錯了,他站在這裏很可能是為了阻攔他們進去的。

事實上,藍脩燁站在院子裏就是阻攔他們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被阿九趕出來了,暫時沒別的地方可去。

見戴征問起,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解釋道:“駱楚悠那家夥,若是論修為,莫憂頂多和他打個平手,絕對不可能重傷他。因此莫憂那邊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據說和魔魅一族脫不了關係。”

“什麽?”

戴征和煉藥長老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凝重和驚疑。

煉藥長老是個急脾氣,當即問道:“臭小子,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你確定,莫憂和魔魅一族有關係?有何為證?”

“師傅,別急。我看不止莫憂和魔魅一族有關係,花曜和他們的關係恐怕更為密切。難道您老沒聽說,最近花家的一係列所作所為嗎?”

經過藍脩燁這麽一提醒,戴征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主屋的房門大開,阿九從裏麵走了出來。

忽然看到駱楚悠的房間裏出現一個陌生人,且剛才二人都沒發現他的存在,戴征和煉藥長老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想他們的修為在五大學院,甚至整個中域都是排的上號的,現在居然連學院中多了個陌生人都沒察覺到,實在是有些丟臉。

更甚至,對方隻是一個靈魂體,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受創嚴重的靈魂體。

若是處於巔峰狀態,他們簡直不敢往下想。

可是,等到阿九走近,戴征看清他的容貌時,心情變得更為複雜了。

眼前的男子一頭銀發,相貌和雪家少主雪彥夕至少有九分相似。若不是他認識雪彥夕,知道眼前之人不可能是他,很可能就會認錯人。

驚詫地怔愣了一瞬,開口問道:“閣下是……”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阿九給出八個字後,看向藍脩燁道:“人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隻需養好傷就沒事了。”

“多謝前輩。”

藍脩燁朝他鞠了一躬,對戴征二人道:“本來莫憂打敗駱楚悠時,我們都以為他隻是受了重傷。可事實上,他的修為和生命力幾乎都被抽幹了。如果不是這位前輩及時發現提醒了小師妹,恐怕這時候……”